按照由理一開始說的“遵循了這裡的NPC學生,融入到了學校生活就會消失”,可是巖澤麻美的消失卻並不是這樣。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爲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每一個人都是有着遺憾、痛苦或者悲傷的事情,纔會來到這裡。
巖澤麻美也一樣。
她生前是在一個充滿家庭暴力的家庭裡生活,後來無意中接觸到了音樂,被音樂感染並且把整個靈魂投入到了音樂中。爲了夢想努力的打着工,還在街頭賣唱。在快要實現音樂夢想時因被家庭暴力波及導致失聲,最後在病牀上孤獨而悲慘地死去。
SSS團兵分兩路,巖澤麻美率領自己的樂隊,以演唱會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而另一邊遊離子等人則入侵天使領域——天使的宿舍。
巖澤麻美等人開了一半,就被趕來的老師強行鎮壓。
“這個可以扔掉了吧?”一個老師拿起了巖澤麻美的吉他說着。
在令人絕望的家庭中,是音樂將她從中拯救,在她迷茫的人生道路中,是這把吉他陪伴着她,並且爲她指名了前進的道路。
可以說,這把吉他便是她的生命。
生前,她無法唱歌了。
難道現在,也要將音樂從她的生命中剝奪嗎?
“別碰它……”她喜歡唱歌,喜歡看到聽衆們爲自己的歌聲而興奮而歡呼而激動的樣子,她想要將自己的聲音通過音樂傳遞給更多更多的人。
“不要碰它!”
她掙脫了老師的束縛,衝過去,擠開了拿着吉他的老師,將自己的吉他奪了回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的夢想,她再也不會放手!
輕輕的撥動了吉他的琴絃,她的同伴奮起反抗,將她的歌聲通過廣播,傳遍了全校的每一個角落。
“假裝正常的傢伙在笑着,接來下又將說出什麼樣的謊言。欺騙換來的東西,是可以一直珍藏下去的嗎……”
這是一首從未聽過的歌聲,將自己全部的感情都融入其中,輕輕的低吟而出,伴隨着吉他的伴奏,感染着每一個人。
“然而不能停下邁向明天的腳步,所以我如此高歌,哭泣的你,孤獨的你,纔是正確的,纔是真正的人,滴落的淚水彷彿在對,如此美麗毫無虛假,最真實的我們,喊一聲謝謝。”
歌聲唱出了巖澤麻美的心聲,她終於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義,就像她被拯救了一樣,她也想讓自己的歌聲拯救那無數跟曾經的她一樣的人。
她的臉上,最後掛着滿足的淚水與笑容。
伴隨着一聲跌落的聲音,舞臺上只剩下一個吉他,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巖澤麻美的消失讓大家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這個故事一開始真的挺亂的。
不過看下去卻發現,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從一開始向天使抗議生前命運的不公,到後來,發現整個世界其實是希望他們可以完成一場自我的救贖。
這纔是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
在這裡,所有的人,生前的經歷都是很苦,很坎坷,最終都是帶着遺憾死去的。
爲了唱歌而生,卻因爲家庭暴力而永遠失去歌唱能力,遺憾死去的人。
代替哥哥活下去,不知道自我存在價值的人。
一輩子因爲不能行走只能待在家裡,渴望能跟其他人一起快樂的玩耍、當一個好妻子的人。
沒有能力救自己弟弟妹妹們的長女。
猶豫自己的失誤,導致全隊失去進軍甲子園機會的人。
……
大家都帶着執念,向帶給自己不幸命運的神明抗爭着,計劃一次次攻擊神的代言人——天使。
最後的反轉,卻是這個世界的創始是那麼的善意。
所有隻是爲了讓他們可以好好體驗應該有的青春與人生,放棄執念,得到自我救贖。
所謂消失,不是結束,卻是開始。
瞭解到一切的真相之後,音無決定協助天使——立華奏,引導同伴們,讓他們能夠得到解脫——也就是消失。
看起來“消失”似乎就是“死”,可是這是一個永無止境的世界,如果不消失的話,那就永遠囚禁在自己那缺憾的人生中,得不到解脫,因此“消失”反而成爲了一種“昇華”。
這一次大魔王看起來準備給全員發“便當”,可是這一次人們卻是懷着祝福的感動,目送她們一個個從人生“畢業”。
由依在死後世界“是個活潑得要死的女孩”(由理評價),幹勁十足,經常行動過頭出糗。巖澤消失後,身爲GDM鐵桿粉絲的她成爲樂隊新一任主唱。由依瘋狂崇拜巖澤,不時給樂隊造成麻煩,喜歡與日向對掐,哪裡熱鬧,由依會火上澆油,她是《Angel Beat!》的調味劑,活躍氣氛,由依身後裝扮的惡魔尾巴與她的行爲相當契合。
不過由依生前因爲車禍,高位截癱,一天到晚只能躺在牀上。
“沒人照顧的話就活不下去,只能全部依靠媽媽。”
躺在牀上的由依從電視裡喜歡上樂隊演唱、職業摔跤、棒球、足球。從由依死後世界過分活躍的言行舉止,可知她的心理訴求是能像正常人一樣,和朋友們參與戶外活動,運動身體,她希望在朋友之間找到歸屬感,而不是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家裡。
因此,由依的過分活躍便情有可原,這使得由依從單純的插科打諢角色上升到追求夢想的陽光、可愛少女。
由依的夢想有很多,在音無以及其他人的幫助下,也都一一實現。
不過,她還有最後,也是最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個夢想——結婚,她說,這是女性的究極幸福。
“但是我家務、洗衣服都不能做,別說那些了,一個人的話什麼都做不了,只是一個光會給別人添麻煩的包袱,有誰會要我呢。神真是太過分了,把我的幸福全部都奪走了。”
由依的聲音很低,很淡,有種絲絲的涼意與冷漠。
“沒那回事。”音無說。
“那前輩,你會和我結婚嗎?”由依轉頭,閃動地目光認真地盯着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