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恭喜你拿了FNS歌謠祭大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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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嘀嘀咕咕的松田聖子一擡頭,眼前赫然站着自己樂壇裡的老對手、老熟人,近藤真彥。
如今的流行樂壇並非松田聖子一家獨大,另外兩位少男偶像,田原俊彥和近藤真彥也是Orincon榜單上的常客。
此時身穿風衣脖戴圍巾的近藤真彥,就風度翩翩的站在了松田聖子的身前。
他臉上露出了經常在鏡頭前出現的迷人微笑,每次那些少女們見到這副微笑都會忍不住的手捧胸口尖聲驚叫。
不過這一招似乎對松田聖子不太管用,她客氣的笑了笑。
“承蒙稱讚,失禮了。”
說完,她就側身讓過準備離開這裡。
“聖子,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吧。巖崎宏美桑、柏原芳惠桑、田原俊彥桑他們都在,難得新年,我們79、80組的也該聚一聚了。”
近藤真彥的理由很充分,作爲如今流行樂壇上的中堅力量,這幾人基本囊括了唱片市場的半壁江山。
大家都是年輕人,又是榜單上的常客。出道時間還很接近,那新年聚一聚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按理說他上次得了颯馬的教訓,應該有所收斂纔是。
不過近藤真彥剛剛已經看過周圍了,附近沒有那輛豐田世紀。
想必那位白川桑正忙着自己會社的事了吧,既然如此.
近藤真彥覺得有必要好好調教一下這位光之少女了,上次自己吃的苦頭要加倍的還回來。
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聚會喝點酒很正常吧,酒喝的多了,醉了也很正常吧。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松田聖子完全不在乎什麼同期藝人的聚會。
她只是說了一句“抱歉失禮了”,就直接錯身而過,自顧自的離開這裡。
“誒”近藤真彥下意識的想伸手拉住她。
不過鬆田聖子目光輕瞄了一眼他伸出的那隻胳膊,後者就立即嚇的一縮手。
他想起了上次被拆裝過一次的關節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雖然他確認周圍沒有那輛可疑的豐田世紀,但就像應激反應一樣,這是身體動作的自然反射。
說到底,還是上次的記憶太深刻了。
於是近藤真彥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松田聖子走遠。
等着吧,遲早一天我會讓你哭着求饒的。
心頭有一股邪火的近藤真彥恨恨的咒罵了一句,最近他的經歷也不那麼美妙。
到現在都覺得有些噁心,爲此情緒都變得暴躁了許多。
不過雖然心裡屈辱但畢竟是喜多川,他心裡不敢反抗。
於是積累了一肚子怨氣的他,看見上次讓他吃癟的松田聖子,那股邪火再次串了起來。
明知道對方後面有人不好惹,但近藤真彥還是忍不住想找回上次的場子。
原本以爲自己的僞裝夠有迷惑性,卻沒想竟然被對方的一個眼神給嚇退了。
心裡越發屈辱的他,那股邪火也是越串越高。
恨恨的一腳踢開攔路的石子,近藤真彥轉身就想去找其他樂子。
咦,那不是最近飛速崛起的樂壇黑馬,中森明菜嗎?
近藤真彥眼珠子一轉,壞水又開始往外冒。
咳~他整了整自己的衣着,確認沒什麼不妥後,才慢慢加快腳步追上前面的那道身影。
“明菜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經紀人桑呢?”
“誒”中森明菜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待見到是他後,連忙彎腰欠身,“原來是近藤前輩,請多多關照。”
“明菜小姐太客氣了,說起來你的新單曲纔是真的厲害呢。
不過這麼晚了,一個人的話要當心呢。”
近藤真彥真的就像一個前輩一樣,輕聲細語的開始噓寒問暖。
“經紀人桑有事先離開了,我自己打車回車就好。”
雖然中森明菜也聽說過這位少女殺手近藤桑,但彼此之前並沒有打過交道。
現在初次接觸下來,沒想到這位前輩出乎意料的亞撒西呢。
“打車回去多不方便,作爲藝人還是少和普通人接觸的好。
這樣吧我送你回去,正好我的車就在附近。”
一聽她準備打車回去,近藤真彥想都不想就立即開始自告奮勇。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簡直是送上門的藉口嘛。
“這不太好吧。”雖然中森明菜剛出道,但她也知道這樣似乎有些不妥。
“沒關係的,天太晚了明菜小姐一個人,我不放心。
請跟我來吧,我的車就在停車場裡。”說着近藤真彥伸手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走。
盛情難卻,中森明菜難以說出拒絕的話。
而且這位近藤桑確實看起來風度翩翩,人也很細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於是猶猶豫豫之下,中森明菜還是跟着他一起向停車場走去。
富士電視臺如今的總部還位於新宿的河田町,這裡的位置相對較偏。
附近除了富士電視臺一家大型企業,其他就是一些稀稀拉拉的住宅區。
在不遠處倒是有一條“富士臺電視街”,不過聽名字就知道,它高度依賴於富士電視臺的存在。
因爲這附近真的沒什麼人影,除了電視臺裡的工作人員,不會再有其他人來消費了。
前往停車場的路上除了路燈,黑逡逡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但是近藤真彥心裡卻很開心,天越黑越好啊。
你看明菜小姐都不自覺的向自己靠近了幾步,女孩子嘛怕黑很正常。
隨着周圍的燈光越來越暗,近藤真彥的心裡也是越來越癢。
他悄摸摸的伸出手,慢慢靠向中森明菜的腰間。
“啪”突然一隻大手搭在了近藤真彥的肩上。
“誒!”近藤真彥和中森明菜都被嚇得齊齊驚呼一聲。
“近藤桑,有興趣和我們一起打棒球嗎?”
昏暗的燈光下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幾名惦着棒球棍的彪形大漢,圍在了他們的周圍。
“你們是誰?不知道這裡我是誰嗎?不知道這裡是富士電視臺的地盤嗎?”
雖然心裡怕的要死,但是近藤真彥依舊努力的維持着鎮定。
同時還不忘了把中森明菜護在了身後,那架勢妥妥的暖男大丈夫形象。
還別說,膽小的中森明菜嚇得臉色都白了。一雙手緊緊得抓住近藤真彥的衣襬,絲毫不敢撒手。
“我們當然知道近藤桑是誰,不僅如此我們甚至都知道近藤桑用什麼牌子的潤滑油。”
說着大漢掏出了一張照片,在近藤真彥的眼前晃了晃。
湊着燈光,近藤真彥看清照片上的東西后突然臉色大變。
這小藍瓶他可太熟悉了,自己身上現在還留有它的痕跡呢。
“怎麼樣近藤桑,要不一起去聊聊?”大漢頭一歪向着不遠處的巷口瞄了一眼。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拒絕!”近藤真彥再也維持不住剛剛的鎮定。
那個東西,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和喜多川桑的事情敗露了?
想到這裡近藤真彥止不住的開始恐懼,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曝光,自己的藝人生涯將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此刻近藤真彥否認一切的猜測,他只想立即逃離這裡,然後把這件事告訴喜多川桑。
他一定會有辦法的,近藤真彥在心裡狂吼。
“拒絕?”大漢看着不停後退的近藤真彥,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這可由不得您呢。”
說完下巴一擡,立即有兩道人影圍了上來。他們一人一隻手直接架住了近藤真彥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常年混跡灰色地帶的他們,十分清楚該如何制服一個人。
“明菜!明菜!救我!”近藤真彥雙腿彎曲使勁蹬住地面,極力的想掙脫束縛。
奈何已經被嚇傻了的中森明菜,眼淚鼻涕齊流,一張小胖臉更是烏青煞白。
大漢們可不管她作何反應,留下一個人看住她後,其他人則拖着近藤真彥消失在了烏黑的巷口。
巷子裡被架住的近藤真彥雖然極力反抗,但肚子上被捱了一拳後,立馬老實了起來。
“近藤桑提醒你一句,不該碰的人別碰。這一次給你留個紀念,下一次不介意請你去東京灣底永眠。”
近藤真彥瞳孔驟然縮小,東京灣?!這.這幫人.
然而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大漢向兩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邦”、“邦”兩聲,近藤真彥的兩條腿被棒球棍強行分開,張大的嘴巴還沒喊出聲就被塞進了一團了破布。
然後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大漢舉起棒球棍狠狠的掄了下去。
“嗡”棍棒帶起的風聲倏然劃過耳邊。
“啪”、“啪”是蛋碎的聲音。
近藤真彥雙眼翻白,要不是嘴裡塞着布團,舌頭說不定都要咬斷。
即使如此,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就像破舊的老風箱在苟延殘喘。
大漢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隨着架住他的人影鬆開,近藤真彥再也堅持不住,宛若麪條般直接軟軟的跪倒在地趴了下去。
等在外面的中森明菜正一邊擔心受怕,一邊抹眼淚。
突然剛剛消失的幾名大漢再次出現在巷口,正在她想“完了,該輪到自己的時候”。
對方卻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帶人離開了這裡。
誒?黑夜中孤零零的中森明菜足足愣了一分鐘纔回過神。
她舉目四望周圍除了黑夜的黑,再無他物。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撒腿就往巷子裡跑。
剛拐進巷口,遠遠的她就看到一個人影倒在地上,一動一動的抽搐着。
“近藤桑!”中森明菜尖叫一聲,快步跑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近藤真彥看清身前的人影是中森明菜後,眼裡再次涌出一陣恐懼。
不該碰的人.
“醫醫院”最終還是理智壓過了恐懼,他吃力的吐出了兩個字。
“醫院?”中森明菜一個激靈,然後又起身撒腿向不遠處的“富士臺電視街”跑去。
可惜現在還不到83年,連手機都沒有,想要呼救只能靠人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