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第十二回日本歌謠賞放送音樂賞者名單,松田聖子《夏之扉》、田原俊彥《好運LOVE》…”
隨着主持人高島忠夫揭曉本屆放送音樂賞的名單,武道館內也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穿着一身白色長裙的松田聖子,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頂着聖子頭的她腳步輕快的登上舞臺。
“恭喜”高島忠夫從女主持人手裡接過證書,遞給了正向臺下行禮的松田聖子。
“謝謝”看的出來,她很開心,也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舞臺上的聚光燈讓她的白色長裙更加閃耀,雷動的掌聲也把她的虛榮心次第填滿。
“松田聖子桑不是第一次登上這個舞臺了,怎麼樣,第二次登臺和第一次有何不同?”
作爲男司會,高島忠夫也很有主持人風範的拋出問題。
“哈伊”松田聖子笑着露出小虎牙,“非常榮幸能獲得這樣的獎項,也非常感謝大家的認可。
還有爲這首歌努力過的所有人,編曲、詞曲作者們,謝謝大家的付出。”
說完她又再鞠了一躬,態度謙遜的很,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天真無邪。
不得不說作爲藝人,她的情商其實非常不錯。
雖然被有些人詬病表演痕跡太重,但至少在發言上從沒有什麼大的失誤。
就是那笑容嘛,嘖,坐在臺下的白川楓憋着笑,擡起手配合的鼓了鼓掌。
咳,要不是見過你私下裡毫無保留的樣子,我差點就信了。
嗯,毫無保留,字面意思而已。
在白川楓鼓掌的時候,離他不遠處的黑柳徹子卻是既驚訝又奇怪的頻頻瞄向這裡。
這位怎麼來參加富士電視臺舉辦的歌謠賞了?
他的那位女伴,田中裕子桑是俳優啊,並不是歌手。
難道…黑柳徹子心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不過另一個聲音又在拼命告訴她,這種事少打探。
這些資本雄厚的大佬,根本不是藝能圈的人能招惹的。
雖然今年出版了《窗邊的小豆豆》一書,甚至被選進了教材。
這讓黑柳徹子的名聲暴漲,不過仔細思考之後,她還是明智的按下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那麼白川楓爲什麼會出現在,武道館的頒獎典禮現場呢?
看看松田聖子獲獎的歌名就知道了,《夏之扉》就是白川楓送給她的那首歌。
嚴格說起來,作詞作曲人就是他。
再加上松田聖子的癡纏,白川楓也特地抽出時間陪她一起出席了這次頒獎晚會。
不過周圍的藝人,他認識的沒幾個,坐在這裡也只是看個熱鬧。
倒是富士電視臺聽說了他將會出席之後,特地把他的坐席安排的非常靠前。
開玩笑,白川電器的廣告,沒少在富士電視臺放送。
而且每次都是定點循環播放,這樣不差錢的金主當然要伺候好了。
看到臺上一個個藝人在發表獲獎感言,白川楓卻百無聊賴的打量起周圍。
這些官方說辭實在沒什麼意思,或許能從周圍找到一兩個熟悉的面孔,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昭和美人們那麼多,總能遇見一兩個吧。
然而可惜的是,現場這裡還真沒幾個是他認識的。
想想也是,美人們大多是演員。歌手裡能稱得上是絕色的,還真沒幾個。
嗯?那個洋蔥頭一直朝這裡探頭探腦,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白川楓略微想了想,哦~,是她啊。
自己第一次賣歌的時候,好像在電梯裡碰見過她。
去年在山口百惠的婚禮現場,也聊過幾句。
時間過的真快啊,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三年多。
既然算得上是故人,白川楓也善意的朝對方笑了笑。
後者立刻揚起笑臉,頻頻向這裡示意。
真熱情啊,比在三年前的電梯裡熱情多了。
周圍有人注意到這裡,好奇的向黑柳徹子打聽那是誰。
有隻字片語流進白川楓的耳朵,但他卻表現的興致缺缺。
沒意思,相比起來還是和美人們交流比較有意思。
好不容易捱到晚會頒獎環節結束,白川楓也提前幾分鐘悄悄退場。
後面的交際酒會,他沒什麼興趣參加。不是一個圈子的,終究話題有限。
出了武道館,一陣冷風吹過,讓白川楓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擡頭看了看,挺好,至少有星星。
這說明天氣不錯,如果下雪,他就要擔心老家秋田那裡,是不是又有大雪了。
今年不同往年,自己可是在老家投了很多錢的。
不過現在看來天公還算作美,一切如常。
呼出的白氣在冷風中瞬間消散,白川楓搓了搓手剛想邁步。
臺階下拿着厚厚風衣的颯馬,已經及時抵達了這裡。
白川楓朝他點點頭,隨後接過風衣披在身上,嚴寒總算被抵擋在外。
“走吧”說罷白川楓率先向臺階下走去,那裡有一輛豐田世紀正靜靜等待着。
坐進車內,溫暖的空調讓白川楓舒服的打了個哆嗦。
不過雖然已經從武道館出來,但是白川楓並沒有立即讓小島發車,而是依舊等在了這裡。
五分之後,武道館的門口很快又出現了一道身影。
穿着長裙的她看起來似乎也被凍得夠嗆,從經紀人手裡接過外套後匆匆披上。
隨後就迫不及待的朝後者揮揮手,示意自己回去。
經紀人見到停車場邊緣的黑色豐田世紀,瞭然的點點頭又關照了一句後,就轉身返回了會場。
透過車窗見到這一切的,白川楓不由扯起了嘴角。
這丫頭看的出來現在心情很好,走路都一顛一顛的。
咦?那是誰?
從武道館出來的松田聖子,還沒走到停車場就被一位年輕人攔住了去路。
“誒?近藤桑?”松田聖子意外的看着眼前的這道人影。
“聖子,現在有空嗎?田原他們組織了一場party,很多人都會去喝一杯,要一起嗎?”
穿着誇張表演服的近藤真彥,臉上帶着自認爲很和善的笑容。
然而松田聖子聽到對方口呼“聖子”兩個字,就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稱呼是你能叫的?
雖然心裡嘀咕不已,但她還是禮貌的笑了笑。
“不了,我爸爸媽媽還在等我回去。”
“誒”見松田聖子想走,近藤真彥又攔住了她。
“拜託聖子,你馬上都要成年了,還聽爸爸媽媽的話?”
近藤真彥彷彿聽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臉上的表情帶着些許嘲弄與激將。
“抱歉,我不喝酒。”
這次松田聖子連表面客套都懶得維持,低頭側身匆匆而過。
“等等”近藤真彥下意識的想伸手拉住她。
然而手伸到了半空,卻被另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
“誒!”吃痛之下,近藤真彥忍不住叫出了聲。
剛剛害怕的小臉有些發白的松田聖子,見到來人不禁鬆了口氣。
後者朝她點點頭,松田聖子才安心的快步離開了這裡。
眼見到嘴的鴨子飛了,近藤真彥惡狠狠的盯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
“八嘎,知道我是誰嗎?你一個小小的助理敢得罪傑尼斯?”
然而被誤認爲是助理的颯馬,壓根聽不懂近藤真彥口中的傑尼斯是什麼東西。
他見到對方的眼神帶有攻擊性,想都沒想直接用上了空手道的擒拿推手。
有力的手腕一翻,再使勁一拉。
咔嚓~
“啊!!!”瘮人的慘叫,在寂靜的夜色中傳出老遠。
咔擦~又是一聲。
“啊~!”叫聲越加高昂了。
剛剛走到豐田世紀前的松田聖子還沒來得及上車,徒然聽到遠處傳來的陣陣慘叫,嚇得禁不住身體抖了一抖。
松田聖子知道這叫聲來自近藤真彥,那麼施爲者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沒想到那位沉默寡言的颯馬桑,下手竟然如此狠厲。
虧她還以爲對方是一個害羞的年輕人呢,而就是這樣的人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白川君身邊。
如果有誰對白川君不利,或者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松田聖子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想到了傳說中的家族死士。
不過白川君這麼溫柔,應該不會的吧。
雖然這樣安慰着自己,但是她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強撐着有些發軟雙腿,好不容易打開車門坐進車內,卻依舊有些心有餘悸。
“怎麼了?”白川楓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外面這麼冷?怎麼抖個不停。
“沒…沒什麼,外面太冷了。”打着哆嗦的松田聖子,換上了討好的笑容。
“是嘛”白川楓抓住她的手摸了摸,嗯,確實挺冷的。
後者觸碰到他的手,立即緊緊抱着他的胳膊依偎了過來,似乎生怕被拋棄一樣。
“剛剛那個人是誰?”白川楓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近藤真彥,哦對了,我和他不熟。從進入藝能圈到現在,加起來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都不用白川楓發問,松田聖子就如竹筒子倒豆子般,把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近藤真彥?白川楓的眼神微微眯起,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這時此前出去的颯馬,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車上。
見他坐進前排,松田聖子身體又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颯馬”白川楓看向沉默寡言的他。
後者點點頭,示意一切安好。
他只是把對方的胳膊卸了,然後又裝了回去而已。
咔嚓~咔嚓~兩聲,一切又恢復如初。
你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連醫院都不用去。
既然他說沒事,那白川楓也沒放在心上。
對方常年習武,下手知道輕重。
“白川君,我們先回去吧。”松田聖子又往白川楓身上靠了靠,似乎這樣才能找到安全感。
幹啥,這麼心急?
白川楓感覺得了獎的松田聖子,今天有點亢奮。
嘖,小虎牙啊~小虎牙~
隨着汽車的尾燈,漸漸遠去。
停車場附近,抱着胳膊的近藤真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咒罵着什麼。
呸,婊子!
傍上大款就了不起嗎?婊子就是婊子,裝的再清純也依舊是婊子!
近藤真彥看着遠去的汽車,滿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