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確實是旁人跟我說的,民婦沒有半句的謊言。”張氏雖然害怕,但是卻還是絲毫不改初衷。
“那好,既然你說是旁人跟你說的,那你就告訴我這個旁人到底是誰?本官自然會找這個旁人問個清楚,不過要是到時候被本官查出來事情跟張氏你說的不一樣的話。到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想你會很清楚的。”錢萊冶並沒有被張氏給糊弄過去。
“民婦怎敢矇騙大人,民婦所說的句句屬實。”張氏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錢萊冶覺得在張氏的身上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了,就把矛頭轉向徐氏。
“徐氏,你大嫂說有人看到你跟獵戶有私情,這件事情你怎麼說?”錢萊冶問道。
“回大人的話,民婦是被人冤枉的,雖然民婦不知道是誰在背地裡這邊的誹謗民婦。但是民婦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我丈夫的事情。”徐氏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錢萊冶辯解,只能指天發誓。
“發誓?這誓言要是真能應驗還好說,要是應驗不了那不是就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麼會是了嗎?”張氏冷嘲熱諷的說道。
錢萊冶見剛纔的時候張氏還是一副可憐委屈的樣子,但是現在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對徐氏冷言冷語的。難道說這件事情其實是張氏弄出來陷害徐氏的。
錢萊冶使勁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經常被自家的那些個女人吵吵鬧鬧的,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氏,現在是本官在問話。你不要多言。”錢萊冶道。
“回大人,民婦是怕大人被我這二弟媳給矇騙了。”張氏現在是想盡辦法都要讓錢萊冶給徐氏定罪。
“哦,這話怎麼說?”錢萊冶還真的希望張氏能拿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這樣自己也不用費腦子去審理了。
“回大人,我這二弟妹是個寡婦。平日裡就跟那獵戶李虎軍走得近,所以民婦相信有這樣的聲音傳來並非是空穴來風。再說了跟我說那話的人平日裡從不說別人的閒言碎語,所以民婦相信那人是不會冤枉我二弟妹的。”張氏說的煞有介事的。好像徐氏跟李虎軍有私情是被她發現的一樣。
“這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徐氏長得。。。。”錢萊冶原本是想說。徐氏長得還不錯。有這樣的謠言不足爲奇。但是錢萊冶這才發現直到現在徐氏都一直是低着頭說話的,所以至今錢萊冶都沒有看到徐氏的長相。
“徐氏,你擡起頭來讓本官看一看。”錢萊冶倒是想看一看這個徐氏長得到底是何等的樣貌。竟會有這樣的謠言傳出來。
徐氏心裡在苦苦的掙扎,自己到底要不要擡起頭來,要是自己擡起頭來。那麼大哥一定會發現自己的,一旦被大哥發現了。那麼大哥就會把自己抓回家。到時候自己的那幾個孩子該怎麼辦?
“徐氏,大人讓你擡起頭來。你沒有聽見?”師爺說道。
“民婦。。。”徐氏霍的一下擡起頭,然後又迅速的低下頭。
錢萊冶只是恍惚看到了徐氏的長相,徐氏就已經低下頭了。
錢萊冶對徐氏這樣的態度,自然是不滿的。
“徐氏。怎麼難道說本官就這麼讓你不堪入目?”
“回大人,不是這樣的。是民婦自知自己無顏。”徐氏道。
張氏聽到徐氏這麼說,頓時就來了興致。“大人。您看,我這弟妹剛纔已經承認她自己無顏見您了。這就說明她已經承認她跟李虎軍有私情了。”
“張氏你這是什麼道理?本官怎麼聽不明白?”徐氏說的無顏難道難道不是說她長相普通的意思?怎麼張氏卻說徐氏承認她自己跟李虎軍有私情了。
“大人你想要是我這二弟妹跟李虎軍之間沒有什麼事情,她又怎麼會說她無顏見您呢?”張氏向錢萊冶說道。
“這麼聽起來倒是有幾分的道理,不過張氏,你可知罪?”錢萊冶看到徐方的表情不怎麼好,就在心裡猜測這徐氏跟徐方是不是有什麼關係,這二人的姓氏還是一樣的了,說不定這徐氏就是徐方的本家親戚,那自己可沒有必要得罪府臺大人的親戚。
不得不說錢萊冶在某一地方上還是真相了,這徐氏不僅是徐方的親戚,而且還是徐方的親妹妹。不過徐氏是根本就不想與徐方相認,要不然也不會要躲着徐方了。
“大人,民婦不知民婦到底有什麼罪,民婦全都是據實以告的。難道這樣民婦也有錯?”張氏沒想到自己這麼跟錢萊冶分析了,錢萊冶不僅沒有治徐氏的罪,反而訓斥自己。難道是自己的方法用錯了?所以錢大人才會這樣?
“公堂之上,豈容你一介女流之輩大放厥詞?”錢萊冶呵斥。
“大人,民婦知錯了。民婦罪該萬死,大人你就把民婦的話當做一個屁給放了吧,這些都是民婦瞎猜的,做不得主。”張氏見錢萊冶對自己的態度是真的厭惡,立馬向錢萊冶求罪告饒。
“張氏,本官念你是初犯,就不治你的罪了,要是你再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錢萊冶再一次警告張氏。
張氏剛纔被錢萊冶這麼一訓斥,現在那裡還敢多說什麼。只是喏喏點頭道:“大人,民婦知錯了,多謝大人的不治之恩。”
江氏見這錢萊的官威好生的大,張氏也被訓斥了。自己就更加不敢幫着張氏說些好話了。只是跟着張氏跪在一旁。
柳蘇蘇見江氏這麼大的年紀了,卻也跟着張氏跪在地上。心裡實在是不忍。
“大人,我有一事相求。”柳蘇蘇抱拳向錢萊冶道。
“怎麼?你也想辯解一二?”錢萊冶這會兒正煩悶着呢,對着柳蘇蘇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大人,我是想爲我奶求情。”柳蘇蘇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江氏接着說道:‘我奶這麼大的年紀了,身體也不怎麼好。要是在這麼繼續跪在地上只怕對她老人家的身體也不好。”
“哼,又不是本官讓她跪的,這是她自願的。與本官有何關係?”錢萊冶不悅的說道。
“大人,我奶雖然不是您讓跪的,但是卻是因爲我大伯孃的關係,雖然我大伯孃做的卻是不對,但是罪不及老人,還望大人能暫時不治我大伯孃的罪,這樣我奶也就能免於受這些罪了。”柳蘇蘇雖然心裡恨不得把張氏千刀萬剮,但是江氏畢竟是老人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奶,所以怎麼都不忍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