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兒子,”齊秋寧眸色一暗,他的兒子如果少一根頭髮,他就會讓他們全部的陪葬。
“放心,只要銀子到了我的手上,我保證會把揚哥秘毫髮無傷的還給你,”齊君然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和連雪容那女人不同,她要的是連溫玉的命,我也和我爹不一樣,我要的只是銀子,所以,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會去做。”說白了他就是個極度自私的人,什麼爹,什麼娘,什麼夫人,什麼女兒,在他的這裡,都沒有他的銀子來的重要。
齊秋寧將手放在桌上,然後擡起幽暗的雙眼,“第二,帶着你一家子與我們齊府斷絕關係,從此以後,你不再姓齊,也不是我齊家的人,以後不管是生老病死還是富貴榮華,那都是你的事。”
齊君然一愣,然後突然的一笑,“可以,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姓齊的,有了銀子,我想姓都可以。”再說了,齊君然湊近了齊秋寧,“我也不想叫你哥,看到你我就討厭。”
“我也一樣,”齊秋寧淡勾下脣角,“我也不想留我的殺母仇人的兒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不然我在哪一天,一下會殺了你的。”
他看向齊君然,眸裡的冷光,確實是驚到了齊君然,其實齊君然真是猜錯了,齊秋寧的狠,他並未真實的見過,齊秋寧對自己都可以狠,更不要說對別人了。
齊秋寧站了起來,“到晚上時,我會讓人準備好銀票房契與地契,我要我的兒子。”
“好,”齊君然端着杯子,始終都是沒有動過,直到一陣風吹過了他的臉邊,他突然感覺有些冷了,不知道這是天氣冷了,還是人冷了。
他突然有些留戀起這個地方來了, 走,他扯了一下脣角,就是這般的,一山容不得二虎,他和齊秋寧永遠都不可以會成爲真正的兄弟。
齊秋寧低下頭,看着懷裡睡熟的兒子,果然的,他的揚哥兒沒吃一點苦,肚子也是吃的飽飽的,齊君然果然是信守了承諾,沒有虐待他的兒子,錢財都是一些身外之物,他早就看的開了,那些東西,他可以給的出去,自然也能賺的回來,他輕輕的親了親兒子的額頭,小傢伙的嘴巴扁了一下,眉心間的朱紗痣,依舊鮮豔。
當他將揚哥兒抱回來之時,齊老夫人都是從病中驚醒了過來,因爲她夢到她的揚哥兒了,
這一見被齊秋寧抱在懷裡的揚哥兒時,老淚不斷的向下掉着,太婆的小心肝啊,她接過了自己的小曾孫子,這都是捨不得放下,揚哥兒睜開了一雙烏黑光的大眼睛,不明白齊老夫人爲什麼要哭,他還伸出自己的小肉手,擦着齊老夫人臉上的淚水,這齊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安慰的,這不久後,葉家的人幾乎都是來了。
葉夫人也是眼淚汪汪的,抱着揚哥兒不放。也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這大家都是守着揚哥兒連眼睛也是不敢閉一下,就怕再出個什麼意外,他們的揚哥餓又是要被人給帶走了。
而另一件事卻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那就是齊秋寧和齊君然兩個向來面上不合的兄弟終於是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齊君然在大鬧了幾天之後,就帶着自己的家眷離開了這裡,這戲份還做了一個十足。
齊老夫人望着空了許多的院落,不由的嘆了一聲氣,“走了,都走了,走了好,走了好,”這走了,他們家也就要安生一些。
“是啊,”冬姨感覺也是,“我總感覺二爺那眼神不怎麼好,我不是太喜歡,這二爺一家子走了也好,反正說來,那也不是咱們家的人,總是感覺這心裡堵了一些什麼來着。”
“是啊,”齊老夫人搖搖頭,“不知爲什麼,我這是纔是感覺我們這府裡真的安生了。”對了,她站了起來,身子骨也是好了很多“,我們最近去靜縣走走吧,帶上我的小揚哥兒,那小傢伙還沒有去過靜縣呢,聽說然哥兒現在已經上學堂了,不過就是有些調皮,可沒少挨會蘭的打。”
冬姨一聽說話,也是撲哧一笑,“是啊,然哥兒也是調皮的,這以後他可是要當一縣之主的,要是不好好的上學,那可是不行的。”
“只是……”冬姨想了想,其實這話一直想說的,“然哥兒的這名子,跟咱們二爺是連着的,總是叫起來有些不太美氣的。”
齊老夫人一笑,“他們也沒有想到的,當初只感覺這名子好聽,就叫到了現在,這不,會蘭已經給那孩子改了名子了,就叫冉哥兒吧,反正他現在還小,同音不同字,也是可以的。”
冬姨這樣一聽,心想也是的。
這名子的事,只是小事,先可以不提,不過,齊老夫人確實是帶着小小的揚哥兒去了靜縣了,就連白老和小一二三也是過去了,清歌沒有過去,這靜縣可是他們的地盤來着,再怎麼說,也是和別地不同。
這一去,不但是有家的感覺,同樣的也有主的感覺。
葉會安和齊秋寧都在靜縣有自己的鋪子,他們兩家都是大家的,這不出半年的時間,就已經讓靜縣越發的富饒了,自然的,這白花花的銀子,也是不斷的給他們的口袋裡面流着。這賺的銀子也是嘩嘩的不斷。
連溫玉翻過了幾頁帳本,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是比以前少了很多。
“在看什麼?”齊秋寧走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肩膀,“你不是平日最不愛看這些的。嫌是字多嗎?”
“是啊,”連溫玉放下了帳本,“你也知道,我對於藥草是得心應手的,可是一見這些數字,我這頭就很疼,”她點她只能是苦笑,這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是不能管家的命。
她見帳首先是頭痛的很。
齊秋寧一笑,“你啊,我又沒有讓你管帳,你多些配些藥出來,就是銀子了,你都沒有見清歌最近幾日一直都是跟着你,怕你偷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