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是香的,”春芽皺了皺鼻子,“師傅也不是喜歡嗎,不要告訴我,師傅去那裡坐診時,是分文不收的?”
孫大夫輕輕咳了一聲,“記住,這件事你可不要給多亂說,不然小心我打你手心了。”
“知道了,”春芽連連的點頭,“我是不會說的。”
“唉……”孫大夫嘆了一口氣。“這花銷也大啊,你不知道這一次義診,要花掉我多少銀子,要不是溫玉那邊有補給,我們就要斷糧了,”他這邊說邊嘆氣的,春芽聽的不斷的撇嘴了
“其實你也存了一小部分啊,就跟清歌師姑一樣。”
誰都知道,清歌是最愛錢的,她的小金庫,可是不充許任何人動的,而且幾乎每天都要換一個地方,就怕別人給看到了,而他們家師傅也是差不多的。
孫大夫軒身,狠狠拍了一下春芽的腦袋,“你要是敢給我說出去一個字,小心師傅饒不了你。”
“知道了,”春芽塌了一下嘴。
“師傅啊,”她突然苦下了臉。
“怎麼了,這幅鬼樣子?”
“師傅,”春芽又要哭了,“你說他們不會不給銀子吧,這要是不給銀子,拿了藥,我就沒有銀子分了,說不定還要給人倒找的。”
“你放心,”孫大夫哼了一聲,“齊秋寧纔不會給那家子一兩的銀子,他們想要治病,好啊,自己出銀子去吧,而且想要用齊家的銀子買齊家的齊家的藥,那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那藥可是連溫玉最得意的作品了,當然也是費盡和心思纔是練成的,當初也只是爲了想要去掉齊秋寧身上的傷疤,只是沒有想到會成了珍醫堂裡最賺錢的東西,當然還有那個調理身體的藥,據說是可以有助於女子懷孕,這藥做出來也是難,但是每天都有成堆人在等着買,可惜,連溫玉真是做出來的太少了,所以這一顆都可以說是天價了。
去疤痕的和還種助孕藥都是珍醫堂的兩個頂級東西,價錢能不貴嗎。
那個連雪容估計知道了後,兩樣都會想要的,不過,她想要白拿,抱歉,那是不可能的。
方秀如帶着連雪容雙雙來到了齊家的珍醫堂,這一來就聽人說,這裡的有一種藥吃了,可以懷上孩子,其實也不知道這是誰傳出去的,這藥是可以調理女子的身體,但是也不說就一定能懷孕,但是這藥卻是被人傳的神乎起來,據說凡是用過的,都會生下一兒半女的,這藥現在也是緊張的很,這每天都是有人來問,這一聽有藥到了,來的早的人,都是買到了,晚的人,抱歉,再等下一批吧。
這藥是這珍醫堂獨有的,就算是拿了藥,也是配不出來,可以說是這連溫玉想出來的, 自然的不可能別人搶了去,現在這藥的配方就在白老那裡,反正白老也是嫌着沒事,就帶着他的小一小二小三在府裡做藥呢。
那三個大男人本來就是沉悶的性子,這又是被白老拉去配藥,說實話,他們想死的心都是有了,可是偏生的又是死不了,久而久之,他們突然發現這樣的日好像也不是太壞,誰願意生來來就殺人, 誰願意過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誰不願意錦衣玉食的,誰不願意綾羅綢緞來着。
這都是生活所迫的。
小三走了過來,玉琴正好拿着一隻雞。
“三公子,給你,”玉琴將手中的雞給了他,白老也是主子,自然的這三個殺手也可以說是主子來着,
小三端過了雞,自己拔下了雞腿,這時一個大傢伙跑了過來,對着小三就叫着,還搖着尾巴
小三坐下,將餘下的雞都是給了連城。
連城用一雙肉爪子抓着吃了起來,小三剛好吃了一個雞腿,此時太陽正好照了過來,他微微的眯起了雙眼,身上的穿着的是淡蘭色的衣服,也不知道白老怎麼想的, 說什麼也不願意他們換成黑衣。
他突然一笑,常年化不開的冰霜,也是隨之柔化了開來。
他明白了,他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就是生活在太陽下的感覺,他們也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可以不用殺人,可以不用白天躲着不出來,晚上纔會和野獸一樣覓食。
他拍拍連城的大頭,你雖然是野獸,可是說起來,你要比我們強的多了。
連城嗚的叫了一聲,繼續吃着雞,不一會兒,小二也是跟着來了,他的手裡也是拿着一隻剛烤好的雞坐下,然後將難腿扒了下來,自己吃着一個,另一個給了小三。
“謝謝,”小三拿過,繼續吃着,骨頭都是給了連城。
小二也是大方的將餘下的雞給了連城,連城這傢伙現在越長越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些人給無休止的喂着的原因。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小二突然開口,將自己的頭枕在身後的樹術上,然後又是將雞腿放在了嘴裡,“我喜歡可以生活在太陽下,我喜歡這樣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我也喜歡吃雞腿。”
“我也喜歡那老頭,”說到這裡,他突然癟了下嘴,“雖然說,他是真的很討厭,不過,我感覺,他是拿我們當兒子了。”
“恩,”小三哼了一聲,他摸摸自己的臉上的疤,這疤不知不覺的就去掉了,他只知道那老頭最近都在給他臉上抹着什麼, 說是他長的難看,這不,不知不覺,他臉上的標誌也是沒有了。
“你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小二撇了小三一眼,“這感覺真不差。”
“是嗎?”小三再摸摸自己的臉,有時都是感覺這日子就像是做夢一樣,還有他的臉,也是變的和從前一樣了。
“是啊,”小二乾脆躺了下來,將自己的手當成枕頭在枕着。“你都沒有見那些丫環看到你流口水的樣子,小三,你都成了別人的心裡的雞腿了。”
小三嫌棄的撇嘴,“不要叫這個名子,真蠢。”
“我不是更蠢,”小二擡起嘴角,恩,這笑很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