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葉府的一個丫頭,能夠搞出什麼樣的風波來?”
可是當連溫玉進府之後,他卻是發現自己的錯了,這個連溫玉其實才是他最不能容易想到的變故,也是他這一生最大的變故。
齊秋寧夾着菜着吃,吃的很慢也似是有很多的心事。
“有心事?”連溫玉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慢的喝着,腳還在椅子下,輕輕的晃了起來,。
“恩,”齊秋寧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伸出手放在她的臉上,眸色有些深,卻也是不知深意,連溫玉放下碗,握緊他的手,
“怎麼了?”她眨了下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可能要委曲你了,”齊秋寧真是感覺對不起她,“齊世景說過不會參加我們的親事,到時,可能你連高堂都沒有。”
連溫玉輕擡了一下紅脣,“不是還有奶奶嗎,那樣的公公,要不要都無所謂,”她上輩子可是被齊世景看不起的習慣了,上輩子就看了幾年他的臉色活着,這輩子,那可不會,他不來正好。
“真的這樣想?”齊秋寧的臉色終於是好了一些,她還真的怕連溫玉會在意這些,畢竟這新婦還沒有進門,就給了一個下馬威,想來也沒有人會喜歡吧。
連溫玉將筷子放在他的手上,“吃你的飯,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我早知道你們齊家門沒有那麼好進,你放心,我可不是會讓人欺負了去,只有我去欺負別人的份,”她給齊秋寧的了碗裡夾了一些菜,?我要把我們的廚子也帶過去才行,她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就想到這裡來了,這幾個月都是習慣在這個時候和齊秋寧一直吃飯,想來,以後也會是如此,所以爲了吃的舒服一些,她還是把廚子帶走吧。
齊秋寧笑道,然後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我會讓人在我們的新房外面準備一間小廚房的,到時就讓他做好不好?”
“好啊,”這正是連溫玉想的。
“你還真是和別人不同,”齊秋寧搖頭,繼續吃飯,喝湯,餘下的都是扔給連城。
“清歌說,我不是人,”連溫玉絲毫也不介意的說着,“我說,她是鬼。”
“呵……”齊秋寧難得的笑了起來,這對小姐妹啊,還真是絕配。
連溫玉輕輕晃着自己的腳,腳不是的踢着連城的耳朵,連城站了起來,自顧的趴在齊秋寧的腳邊,然後還睜着一雙豹眼,等着齊秋寧給自己扔下來的食物。
齊秋寧不斷的扔,它也不斷的吃,難怪最近好像又是肥了些,可能都是讓齊秋寧與連溫玉這樣沒有節制的給喂肥了的。
吃完後,齊秋寧又是趁着夜色離開了,連溫玉站了起來,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盤子,這纔是拿過了一本醫書在看,眼看這成親的日子就要到了,她到是好,絲毫都沒有一個當新娘子的自覺來,以前怎麼過,現在還是怎麼過,再說了,葉會蘭和葉夫人把一切都是給辦好了,就連嫁衣也是替她給做了,她就等着七日後披上嫁衣出嫁就行了。
齊家啊,她輕輕的擡了擡紅脣,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着連城的大腦袋。
真的,久違了,齊家。
時間說慢也快,似是轉眼間就已經是七日後,不久前,齊家的二公子齊君然纔剛剛成親,那時就已經轟動了近乎是整個的京師,現在齊家的大公子,大家都在說着關於這個齊家大公子的事,齊府一直以來都只有二公子的,這什麼時候出來的大公子都沒人知道,直到了今天,有些人才是知道了,原來,齊府還有一位公子,還是這齊府的嫡子。
就見高頭大馬上的年輕男子,端的面目冷凝,一幅不生人勿近的樣子,就算是成親,也沒有在他的臉上留有半分笑意,可是強狀的身體,筆直的背部,就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這絕對是一個性子冷到底的男人。
你們公子還真吝嗇,清歌抱着劍站在一棵樹上,這都成親了,還像別人欠他半兩銀子一樣。
一之扁了下嘴,“我們公子很大方了,你沒有看到他的眼睛在笑嗎?”
“他的眼睛在笑嗎?”清歌瞅了半天,“沒有,我看不出來。”
“笨死了,”一之戳了一上清歌的腦袋,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你看我的臉就是這樣,一之努力的模仿着齊秋寧的表情,他瞪起雙眼,雖然是一臉的面無表情來着,但是?那眼睛確實在笑着的,他自己也認爲是。
可是別人不認爲。
“看出來了沒有?”一之揉了一下自己有臉,還是自己的臉摸着舒服,他們公子那表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的。
“沒有,清歌搖頭。
一之只能是再示範了一次,“這樣呢,看出來沒有?”
“恩,”清歌點點頭,總算是看出來了
“看出了什麼?”一之得意的問着。
清歌一本正經的盯着他的臉,然後不緊不慢的吐出了兩個字。
“眼屎。”
這棵大樹晃了晃,一之從樹上給栽了下來。
而花轎搖搖晃晃已經到齊府的門口,連溫玉有時都在想,不知道誰有她這樣的好運氣,可以嫁兩次的,?而且做人嫡妻,正夫人,而時間長的她已經忘記了,當年嫁給齊君然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但是,今天的她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幸福與激動,?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縱是有萬攻家財,不如嫁給一個好男人?,那個男人有恩,有情,有義,也有他的底線。
她將自己的手交給了齊秋寧,其實她就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空中,可是她就是知道,一會拉住她手的絕對會是那個男人,直到一個溫暖的大掌握緊她的手,她笑了,笑的卻是帶着淚。
花轎搖的很是厲害,還好,齊府離葉府並不是太遠,路上的行人也如同當日連雪容出嫁一般,擠滿了整整的一條大街,都說連雪容的聘禮多,可是葉會蘭和葉夫人給她準備的只多不會少,更何況,她這可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至於連雪容的,誰知道有幾分空虛在裡面。
花轎遊了都有近一個多時辰,連溫玉把玩着手中的紅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笑出了聲,她在想,齊秋寧這樣一個怕麻煩的男人,不知道是怎麼在馬被人當成猴子看了一多時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