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乖乖的趴在她的腳邊,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清歌駕着馬車,已經快速的向前跑去,她們會比大軍更早一步回到了京裡,連溫玉揭開了馬車的簾子,看着身後浩浩蕩蕩的大軍,只有少數人騎馬,其它人都是步行的,這樣走下去,定然是要走上幾個月的,這一路並不太近。
她又是看着騎馬的幾人,最後眼睛停在齊秋寧的身上。
她笑了笑,放下了簾子,又是摟住了連城的大頭?。
“連城,你知道嗎,我才發現,他是一個好人呢。”
誰是好人,清歌耳朵尖的聽到了連溫玉的自言自語。
連溫玉繼續抱着連城的大腦袋,“我纔不要告訴你。”
“我還不想聽呢,”清歌撇嘴,現在不說,以後她想說,她也不聽的,可是問題時,連溫玉不想說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給她說。
馬車一路上走的很快,比起來時還要快,可以說是日夜趕路,他們也沒有客意找什麼客棧,只要有連城在就可以了,不管天氣有多冷,連城都可以打到幾隻兔子或者山雞之類的,它會把自己給餵飽,同時的也會讓連溫玉和清歌吃飽肚子,而她們都要忘記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的吃過肉了,軍營裡的飯,真的不是人吃的。
連溫玉本就是個挑食的,還好有連城,不然她非要把自己餓死不可。
馬車一路向着京裡走,她們一共走了有的半月的時間,纔是到了京裡,要是跟着大軍走,可能這走步就是兩三個月的時間。
連溫玉嘆了一聲氣,她挑開了馬車的簾子,
“連城,你看,我們回家了,兩年,真的是兩年了。”
連城阿嗚的一聲,兩隻前爪子也是抓在窗戶上,不時的看着外面,連溫玉忍不住的一笑,拍拍它的大腦袋,你還真是不怕嚇人,連城用自己的大腦袋蹭了蹭連溫玉,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撒着嬌。
馬車終是停下,正好停在了葉府的門口。
連溫玉從裡面走了出來,清歌則是帶着連城從側門進去,不然連城一出來,非要嚇壞了路人不可,。
“是小姐,”府裡的下人一見是連溫玉,不由的揉了一下眼睛,“少爺,夫人,大小姐回來了,”這人也不敢停的連忙的跑着說着,“夫人,我們大小姐回來了。”
連溫玉摸摸自己的臉,恩,兩年沒有回來了,不知道家裡的人還認識她不。
“玉兒,玉兒……”這時幾聲呼喊聲傳了過來,她擡起臉,彎起一雙如水般的雙瞳,是娘和外婆。
“外婆,娘,”她跑過來,果然的,人羣裡走出了一個精神極好的白髮老太太,還有葉會蘭,不過就是兩年的時間,她一點也不沒有變,依舊那般溫柔漂亮,“玉兒,”葉夫人都是哭了,“你這孩子,怎麼出去了兩年,這麼長的時間也沒給家裡稍個信,她捏一下連溫玉的小臉,17歲了,是個大姑娘了,看我家玉兒多漂亮的。”
連溫玉這都活了兩世了,可是還是被誇的有些臉紅。
“娘,”她又是看向葉會蘭,“娘,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蕭叔那邊打了勝仗,最多兩個月就會回來了。?”
“真的嗎?”葉會蘭兩眼犯紅,真的是要回來了嗎。
“是啊,”連溫玉一笑,抱了抱自己的娘,“娘,我告訴你啊,我還在軍營裡呆過呢,蕭叔說我立了功,要給我封賞,咱家會有很多很多銀子了。”
葉會蘭不由的撲哧一笑,剛纔眼淚也是被她笑的給沒了,她捏了下女兒的小臉,還是這小性子,怎麼一個姑娘家的,?這麼愛錢的,小時候就知道把銀票給藏起來,現在都快要鑽到了錢眼子裡去了。
連溫玉笑的眼睛彎了彎,對了,她左顧右看了起來,“怎麼不見然哥兒人呢?”
葉會蘭輕撫着女兒的髮絲,“剛纔被奶孃哄着睡着了,不要看他小,可是天天念着姐姐的的,現在還拿着你當年送他的波浪鼓不放,前幾天不知道被哪個丫頭婆子給弄丟了,他哭了好久,哄也哄不下,這不就只能買了一個了,纔是把他哄了過去。”
連溫玉聽的心裡也是暖意融融,她就知道,她的弟弟是最乖的,她真的沒白疼他。
“好了,先去休息一會,一路上舟車勞頓的,一會娘讓人給你準備接風宴,好好的吃一頓。”
“好,”連溫玉也是感覺累了,“對了,娘,”她又是蹭了蹭葉會蘭的肩膀?,“讓人給連城送些東西去,它餓了。”
“好,”葉會蘭當然是忘不了連城的,“我會我準備幾隻活雞兔子給它吃的。”
連溫玉這纔是放心的進了自己的房裡,房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簡直連一絲的灰塵都是沒有,她身心放鬆的躺好,這一覺,直睡到了晚上纔是醒了過來,而外面,葉會蘭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東西,就等着連溫玉起來了,葉會安也是回來了,這幾年連溫玉不在,他的成衣鋪已經開了五家分鋪了,每一家的生意都是極好,再加上他的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還有人要選他當商鋪的盟主呢。
連溫玉梳洗好後,剛出來,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孩子正在自己玩着,小臉秀秀氣氣的,有幾分像她,也有幾分像蕭山,這個就應該是她的弟弟然哥兒了,小時候那小樣子簡直和她一模一樣的,長開了到是不太像了,連溫玉想着等到蕭山回來一定會笑的合不攏嘴的,他老說,兒子長的不像他,現在總算是如願了吧。
然哥兒擡起小臉,看了連溫玉好久,連溫玉也是這樣看着她,一大一小的在這裡大眼睛起了小眼,然哥兒突然站了起來,向她跑去,緊緊的抱住了她的雙腿
“姐姐,姐姐……”他奶聲奶氣的叫着,一張小臉還擡了起來,可愛的無比的眨巴着大眼睛。
連溫玉蹲下了身子,忍不住的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蛋,“然哥兒還記的姐姐?”
“恩,”然哥兒用力的點頭,“他當然是記的姐姐的,因爲姐姐香香的?,”他可能是指的連溫玉身上的藥香味,可能記不住長相,但是,這藥香味,卻是被他給記下了。
連溫玉抱起了然哥兒,果然的是長大了,重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