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年,我娘就要擔心我嫁不出去了,”連溫玉苦笑一聲,她迎向有風的方向,“確實是要回去了,我們走吧,”她上了馬車,在風雪還沒有來臨之前,就可以回到家了吧,到時就能見到外婆和娘了,對了,還有然哥兒,不知道他長大了沒有。現在他應該是快三歲了,也會叫姐姐了吧。
清歌將水袋放在自己的腰間,也是坐上了馬車。她剛要走時,卻是想起了什麼。“小姐,這時離軍營比較近,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對啊,”連溫玉怎麼沒有想到呢,蕭山正是在這裡那裡打仗的,她們可以去看看他,看看打的怎麼樣,最起碼,到時回去時,還可以告訴娘,說是蕭叔很好,也讓娘放放心。
走吧,連溫玉拉過了被子蓋在身上。然後拍拍連城的大腦袋,“連城,可能一會要委曲你去林子裡玩一會了。”
這城阿嗚的叫了一聲、。
連溫玉閉上上眼睛,她也有兩年沒有見蕭山了,打仗,很苦,想想都感覺苦了。
蕭山正焦急的不斷走來走去,有兵士進來將飯菜放在了桌上,“副將,你已經有了一天沒有吃過飯了,先吃些吧,”
蕭山坐下,可是一會又是站了起來,“拿走吧,”他擺手,他是着實的沒有味口,這兵士只好帶着飯出去了,人也是跟着愁眉不角的,想來整個軍營的也沒有人可以笑的出來吧。
這時又有一名兵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副將,外面有兩名自稱是您親戚的年輕人正在帳外求見。”
親戚,蕭山有些奇怪,他沒有什麼親戚啊,不會是來亂認親的
“走,跟我去看看。”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跟着那個兵士走了出去,可是一見站在外面的人時,他卻是着實的驚了一把。
天,玉兒,她怎麼來了,還有清歌,不會錯的,就是她們。他這腳步更加的快了,臉上也不由有了許久不見的笑意,只要她來的就好了,真是天助他們啊。
“玉兒,快跟我走,”他拉過了連溫玉就走,還弄的連溫玉很是莫名其秒,可是當她被拉到了一個大帳篷時,卻是聞到了很是重的藥味與血腥味。
“玉兒,快看看白將軍。他快要不行了。”蕭山着急的說着。
白將軍,這溫玉起先還是反應不過來,可是一見塌上身着那個容顏枯瘦的男子時,纔是知道這白將軍是誰了,他是棠棠的爹,可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而他的胸前,還別都會一把刀,顯然是刺傷到了要害,不然這刀不可能沒有拔掉。
她也沒有多說的就走了過去,然後拉住了白爍楓的手腕。
傷的很得,確實這刀是傷了要害,而且刀上還餵了毒,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他命大了
“幾天了?”她拿出荷包,取出一個藥瓶,先是倒了幾粒藥在手裡。
“三天了,”蕭山抹了一下自己的臉,“傷的太重,軍醫都是不敢拔刀,怕是這一拔,將軍都要頂不住了了,他家裡還有個幼兒,我真是怕……”說到這裡,他的眼睛就紅了起來,同是爲人父母的,他也不敢想象,要是這換成了他,葉會蘭和然哥秘兒是不是能受的了。他的然哥兒在他離開時,還在吃奶,現在都有三歲了吧。
連溫玉拿過了藥先是喂白爍楓吃下,還好能吃藥,她揭開了被子,就這被子上都是血。這刀不拔是死,拔了也是死,不拔,最多再撐一天,可能命就要沒有了,她測了一下刀的深淺,還有傷的地方。
“蕭叔,清歌你們過來,”她站了起來,“準備拔刀子。”
蕭山和清歌連忙的走了過來,“你們按住白將軍的身子,記住要牢牢的按住不要動。”
“知道了,”清歌聽到後,已經按住了白爍楓的腿。
蕭山也是點頭,“我也明白,”這人命關天的事,是怎麼可能怠慢的。
連溫玉拿出了自己的銀什,一邊給白爍楓的身上紮了好幾針,然後她重重的沉了一聲氣,雙手放在刀上,沒有絲毫猶豫的用力的一拔,白爍楓的身體痙攣了一下,胸口的血也是如注一般向外冒着,連溫玉用嘴咬掉了一個瓶瓶的蓋子,然後將藥不要命給他的傷口上灑,慢慢的血也是跟着止住了,她又是灑着藥,另一隻手拔出了銀針,又是扎向另一方,護着白爍風的心脈。
當她抽出了最後的一銀針時,她已經累的不想動了,她還從來都沒臉這麼累過,真的。
她閉上眼睛,靠在一邊,邊話也是說出不來,這已耗損了她太多的心力,她想現在只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玉兒,她……”蕭山本來是要說什麼的,清歌卻是對他搖頭,“小姐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她替白爍楓拉好了被子,然後站了起來,“讓軍醫過來吧,應該是沒事了,”軍醫這一聽,連忙的跑了過來,說實話他是真的驚呆了,這麼快的手法,還有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銀針,真的看的他的眼睛都要直了。
他拉過了白爍楓的手腕一看,雖然脈相有些弱,可是卻是十分平穩。
“將軍……沒事了,”半天后,他纔是哽咽的說道。
蕭山這也是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來人,”他叫來了人,“你們快去收拾好一個乾淨的營帳,給……”他不知道要怎麼說連溫玉的她們了,“快給我們的小大夫住。記的一定乾淨的,”他自然是知道連溫玉的性子,非乾淨的不住,別人用過的也不會用的。
對這點他可是有些爲難了,“這被子是有人用過的。”
“我們有帶的,”清歌接了一聲,也是跟着走了出去,蕭山真是哭笑不得,玉兒這個孩子啊,自己的性子怪也就罷了,就連清歌也是,不對,還有個連城,那隻黑豹子的性子更是怪。
清歌從她們的馬車上面抱下來了被子枕頭之類的東西,簡直的的鋪了一個塌,連溫玉走進來,直接趴在了上面。
我好累啊,她喃喃的說着,不久後就就已經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