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這老貨眼中只有權勢,哪裡管百姓死活!”慕容沛沉着臉道:“加緊吧,大家再支持一會兒,待玉兒帶人到了就好了……”
衆人哪怕再疲累,也堅持了下來。
這是他們的家園,不到萬一,他們真的不願意家園被毀。聽着不遠處不少老弱家人哀哀的泣聲,衆人心中只覺堵心的慌。
鎮南王本來聽說河堤不穩,一時擰眉,馬上讓官員去守堤,命令下達之後,才問道:“姑娘呢?!”
侍衛道:“姑娘一大早就從大門縱馬出去了……”
鎮南王臉色一黑,道:“去問問去哪兒了……”
有人領了命,半天過來回道:“去了慕容府,後又去了江堤,聽說慕容大人親自在堤上守堤,盯着百姓遷移……”
鎮南王心中咯噔一聲,道:“大公子呢,速去叫來,與我一起去江邊守堤……”
“是……”已有人忙去找人了。
鎮南王見李君玉出了事立即就去找慕容府心中有些不爽,更有些不安。他知道事態怕是要變嚴重,一時之間也是憂急如焚。
正想着,卻聽有管家來報道:“王爺,王妃請您去一趟後院,說是衛姨娘與大姑娘出了些事……”
鎮南王此時哪裡顧得上她們,便道:“何事?若是大事,回來再說,若是小事,叫王妃酌情處理……”
管家忙應了聲,道:“……是。”說罷便忙退下了。待李景瑜到來,便急道:“父王有事尋我?!”
“隨我去河堤……”鎮南王什麼解釋也沒有,只是下達了命令。
李景瑜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哪裡吃過這種苦,一聽這話,心中就苦了起來,不過他也未表現出來,只是隨着臉色不大好的鎮南王便匆匆的出去了。鎮南王一面縱馬,一面暗想,李君玉好像有些失去控制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總覺得好像哪裡失控了。他一時急,也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李景瑜騎着馬,兩腿疼的厲害,忍着顛簸,哪怕臉色發白,也沒說一句話,心中卻是開始抱怨了。
衛氏見王妃去叫王爺來,本來一喜,卻聽管家回話,一時間有些失望。便知今日之事,怕是隻王妃作主。
衛氏到底是有心機之人,有些怕之後,又很快的調整了心情,冷靜下來。
底下的五個丫頭,有三個已經是苟延殘喘,說不出一句話,帶着傷前來,將力氣都用光了。
只有其中一個,眼睛發亮,帶着決絕,眼神也很清明,一進來跪下就叩首道:“……奴婢有話要說,請王妃爲奴婢做主,奴婢雖低微命賤,可爲奴爲婢也斷沒有甘心任人打罵的道理,大姑娘一向暴戾任性,從以前開始就無故偷偷的打罵院中丫環,打死的也不知有多少個了,這些人要麼是被打死的,要麼都被衛姨娘給滅了口,奴婢自知斷無生路,只是心中冤屈,既如此還不如走的乾乾淨淨,此次豁出去說個清楚……”
衛姨娘臉色不大好,道:“王妃,這賤婢口噴狂言,也不知是否受人指使,不可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