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要是不擦乾淨的話,很容易着涼。
軒轅敖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鳳綰衣,回答道:“這是大楚與西涼的交界,村莊屬於大楚,這座山,屬於我們西涼。”
聽罷,鳳綰衣不由撇撇嘴,擦完臉將手帕扔給了軒轅敖。
“你讓我陪你遊山玩水,怎麼跑到你自己的地盤來了?太沒意思了。”
難怪這個地兒她不熟悉,竟然已經跑到了兩國的交界來了。
前世的時候,爲了培養鞏固夜臨風的勢力,她幾乎跑遍了大楚的每一個角落。
“只要不去登山,我就算還在大楚,你也算得上是在陪我遊歷。”
鳳綰衣白了他一眼,然後朝回走。
“餓了,有現成熱乎的早膳嗎?”
“必須有,不過……你纔是東道主,不應該你準備好一切嗎?”
“可是是你邀請我出來的。”
既來之則安之,她選擇了跟軒轅敖出來,那就放下一切,好好遊山玩水。
京城,定北王府。
“她去了雲城?”夜鸞煌面色鐵青地凝視着驚天。
不過才幾天沒盯着,怎麼這丫頭就溜去了雲城?
驚天點點頭,然後回答道:“雖然她是跟着夜臨風一起去的,但是現在陪在夜臨風身邊的,卻是鳳卿卿。”
“什麼?!那綰衣呢?”夜鸞煌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時之間,又氣又急。
這丫頭沒事跟着夜臨風去雲城幹嘛,找氣受啊!
“這個……屬下不知。”驚天的確沒有隱瞞,一探到鳳綰衣的消息,他就立馬來告訴夜鸞煌了。
夜鸞煌急得顧不上身體上的傷,在房中踱來踱去。
“說,到底怎麼回事。”
“據消息,鳳綰衣到底雲城之後,跟着夜臨風一起進了別苑,然後當天晚上,便換上男裝消失了。”
探子們想要跟上去,但是被鳳綰衣給甩開了,所以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鳳綰衣到底去了哪裡。
夜鸞煌只覺得胸口悶得發疼,不得不停下腳步。
“再去查,務必給我查到她的下落!”
他擔心鳳綰衣是因爲被鳳卿卿和夜臨風給刺激了,所以負氣離開了。
不管鳳綰衣有多麼強大的本事,她終究只是個女子,夜間獨自出門,叫夜鸞煌如何放心。
而這時,雁漠北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不用查了,我知道她去了哪裡。”
夜鸞煌一個眼神掃過來,嚇了雁漠北一大跳。
“想知道你就好好問問你師兄我,能少塊肉啊!”雁漠北一邊拍着胸脯,一邊說道:“她跟着軒轅敖遊山玩水去了。”
“不可能!”
鳳綰衣最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軒轅敖就是個麻煩精,她躲避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跟着軒轅敖一起遊玩。
雁漠北走進屋來,懶洋洋地說道:“跟你說了你還不信,我有必要騙你嗎?你自己想想那封莫名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奏摺!”
奏摺和鳳綰衣跟着軒轅敖遊玩有什麼關係嗎?
這兩者明明就是兩碼事吧。
夜鸞煌心中不禁涌上一股不安。
“你是說奏摺會突然出現,跟軒轅敖有關?”
“對了!”雁漠北一個響指,不理會使眼色都快要眼抽筋的驚天,自顧自地說着:“爲了救你出來,綰衣和這個西涼王達成了協議。”
至於什麼協議,他選擇了賣關子。
喉頭驀地涌上一股腥甜。
“噗!”一口鮮血,忽然就從夜鸞煌嘴中噴了出來。
驚天和雁漠北都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
夜鸞煌緊拽着雁漠北的手腕,明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再也提不起勁來,一頭栽倒在地。
“王爺!”驚天大呼,扶着他便朝牀榻走去。
他就說了不能讓夜鸞煌知道鳳綰衣的消息,可時雁漠北偏偏要說!
帶着怒火,驚天一言不發地朝夜鸞煌的房間走去。
雁漠北用最快的速度叫來了大夫。
“怎麼樣?他每天都有喝藥,而且還洗藥浴,可爲什麼還會吐血?”
大夫走到桌邊,一邊寫方子,一邊說道:“王爺本就在癒合傷口,你們還給他泡人蔘,加上心急,不吐血纔怪呢!”
雁漠北一愣,驀地想起了鳳綰衣臨走時的交待。
他以爲鳳鴻澤會在藥裡動手腳,那也應該是毒藥,或是相沖的藥物,卻沒想到只是一味人蔘。
“雁莊主,你不是說那些藥沒問題嗎?現在倒好,王爺吐血了!我看,這就是鳳綰衣故意的!”
因爲太過氣憤,驚天說起話來,也是沒經過思考便脫口而出。
雁漠北自知理虧,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夜鸞煌的人這般糟蹋鳳綰衣的一番心意。
“是我的疏忽,你儘管衝我發火。你別忘了,你們家王爺蹲在天牢裡生死未卜的時候,是誰爲了他到處奔波?”
“雁莊主,你可是我家王爺的師兄,爲什麼總是幫着鳳綰衣說話?”
“做人,要講良心。”雁漠北揪住驚天的衣領,低聲說道:“鳳綰衣對你家王爺有多好,你也很清楚,你跟在你們王爺身邊這麼多年,怎能如此過河拆橋?”
驚天絲毫不肯讓步,一把扯過自己的衣領,說道:“王爺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拜誰所賜?這一切,都是鳳綰衣應該做的!”
若是鳳綰衣真有心,當初就不該百般傷害王爺的心,又在王爺的提親的時候,選擇嫁給夜臨風!
雁漠北頓時語塞,幹瞪着驚天,半天沒說上一句話。
“你們別吵了。”夜鸞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只是一醒來就聽見雁漠北和驚天的爭吵,真讓他心裡不舒坦。
“王爺,您還好吧。”驚天上前,擔憂地問道。
夜鸞煌搖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然後衝夜鸞煌說道:“師兄,替我找到綰衣,確定她,是否安全。”
自己病成這個樣,還在擔心鳳綰衣!
“軒轅敖還不會那樣卑鄙,你擔心鳳綰衣做什麼。”
“若是父皇知道,或者夜臨風知道了呢?你就替我去看看吧。”
雁漠北眉頭緊皺,夜鸞煌的擔憂不無道理,他想不答應都難。
“你養好身體,那些藥材還是讓大夫驗過之後再使用吧。”
都是他一時大意,自以爲聰明,結果害了師弟。
他們師兄弟這麼多年,夜鸞煌喚他師兄的日子少之又少,可是一旦叫了,便意味着這是不容拒絕的。
雁漠北十分明白在夜鸞煌心裡,鳳綰衣意味着什麼,那麼在鳳綰衣呢?
也許,他真該好好問問了,也算是將功贖罪吧。
走在小鎮上的集市裡,鳳綰衣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是京城不曾有的,她覺得很是新奇。
軒轅敖頭疼地跟在她身後,愈發覺得虧大了。
“這個是你們那兒纔會有的吧?”鳳綰衣舉起一條極具異域風情的粉色絲紗,下襬還墜着流蘇,用來遮面,甚是好看。
“西涼多風沙,愛美的女子通常會選擇用它來遮擋。”軒轅敖走上前來,掏出錢袋準備替鳳綰衣買下。
見狀,鳳綰衣連忙放下了絲巾,拽着軒轅敖的手腕往前走去。
這一路上她看上的東西太多了,要是每一樣都買下來,她怎麼弄回去?弄回去了又該怎麼解釋?
“很多時候,喜歡不意味着一定要擁有。”離那小攤遠了,鳳綰衣才鬆開了軒轅敖的手。
盯着自己的手腕,軒轅敖若有所思。
也許對於鳳綰衣來說,喜歡就意味着成全。
可是對他軒轅敖來說,既然喜歡,那就要擁有,只有在自己手上,才能得到最珍貴的喜愛。
不管是玩物,還是人。
“就像你對夜鸞煌那樣?”軒轅敖回過神來,笑着問道。
鳳綰衣一愣,扭頭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我和夜鸞煌的關係,你根本不懂,不要亂說。”
“到底是亂說,還是事實,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我要是夜鸞煌的話,絕不會將你拱手讓人。”
可是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夜鸞煌根本無法阻止她。
這些事情,不管自己如何解釋,軒轅敖都不會明白。
鳳綰衣笑笑,回身繼續向前走。
“要不你考慮一下,跟我回西涼?西涼還未立後,要是我心情好的話,這王后的位置便是你的了。”軒轅敖湊過來,舔着臉說道。
所謂後位,她鳳綰衣還會稀罕嗎?
“多謝你的厚愛,不用了。”雖然鳳綰衣的臉上帶着笑意,可是眼神裡卻是忽然變得冰冷。
這世上還有哪個女人不向往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也只有鳳綰衣了吧。
早就知道她是個特別的存在,可是眼下,軒轅敖卻覺得,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走到一家酒肆前,忽然從裡面衝出了一頭全身烏黑的惡犬。
而鳳綰衣正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渾然未覺前方發生的事情。
惡犬似乎喪失了理智,直直朝着鳳綰衣跑來,齜牙咧嘴的模樣,甚是可怕。
路邊行人紛紛退讓,生怕這條瘋犬會突然掉轉頭傷害到自己。
店主人從酒肆衝出來,眼見着惡犬就要撞上鳳綰衣,不禁大驚。
“躲開!快躲開!這狗瘋了!”
鳳綰衣這纔回過神來,一擡眼,便看見一團烏黑,以迅猛的速度朝自己奔過來。
此刻躲閃已經來不及,鳳綰衣伸手去擋,連連後退。
買完烤地瓜的軒轅敖一回來,便見到着驚心動魄的場面,來不及多想,扔了手中的地瓜,便飛身上前。
軒轅敖緊抱起鳳綰衣,一個迴旋踢,一腳便將惡犬給踢向了一邊,惡犬掙扎了一下,當場暈厥過去。
“你沒事吧?”軒轅敖抱着鳳綰衣,一臉緊張。
而鳳綰衣卻還未從震驚當衆回過神來,緊緊攥着軒轅敖的前襟,目光呆滯而空洞。
店主人立即衝過來,抱着暈過去的惡犬,還準備跟鳳綰衣算賬呢,但是看到軒轅敖兇狠的眼神,頓時噤聲。
“放開她!”
就在軒轅敖抱着鳳綰衣不撒手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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