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鳳卿卿沒有撒謊,這個軒轅敖果真在糾纏鳳綰衣!
本就在朝堂上沒佔到什麼便宜,此刻有得知自己的王妃跟其他的男人糾纏不清,夜臨風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拋開了一衆謀士,夜臨風怒氣衝衝地跑去了煙雨軒,他要找鳳綰衣算賬!
然而鳳綰衣此刻正在熟睡,蘇兒守在門外打盹,聽見動靜,連忙睜開雙眼。
“王爺?王妃她還在休息,您有什麼事情嗎?”
她身邊的丫鬟也敢阻攔自己了?夜臨風一掌便拂開了蘇兒。
“你給我滾開,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一個丫鬟過問。”說完,便大力推開了房門。
動靜太大,鳳綰衣本就淺眠,一下子被驚醒了,緊接着便看見夜臨風大刺刺地朝裡間走。
“王爺怎麼了?”
看到這張睡眼惺忪的臉,夜臨風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想到了夜鸞煌,心中怒火更甚。
不由分說的,夜臨風掄起巴掌,狠狠給了鳳綰衣一耳光,直打得她雙耳轟隆作響,不多時,臉上便高高腫起。
自知出了大事的蘇兒一進來便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驚呼。
這一巴掌將鳳綰衣給打懵了,她愣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鳳綰衣,我警告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幾分聰明勁兒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你已經是我的王妃了,什麼夜鸞煌,什麼西涼王,你想都不要想,給我安分點!”
很好,他竟然還敢動手!鳳綰衣的眸中,陡然燃起熊熊烈火。
這一世,念在夜臨風偶爾的柔情上,她多次作出了忍讓,可是今天,夜臨風竟然敢動手打她?!
壓下這股怒火,鳳綰衣換上了悽婉的神情,擡起頭來,愕然地望着夜臨風。
“王爺,你在說什麼?綰衣到底哪裡做錯了,你要這樣對我!”
“我爲什麼這樣對你,你不清楚嗎?軒轅敖又是怎麼回事?走了一個夜鸞煌,又多了一個西涼王,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的魅力啊。”
鳳綰衣的雙眸裡,寫滿了不解與茫然,還有無盡的悲傷。
這樣的眼神讓夜臨風很難受,甚至是刺眼。
“王爺,一直以來,我一心爲你,你從來不信我也罷,可是爲什麼要冤枉我跟其他男子有染?”
那個西涼王自己舔着臉貼上來,豈是她能阻攔的?
軒轅敖當衆給她難堪的時候,本該挺身而出的夜臨風又在哪裡?
可是現在,他竟然還有臉說是自己水性楊花?
夜臨風是真的怒了,連日來的不順心,一股腦地全撒在了鳳綰衣身上。
見鳳綰衣死不認賬,夜臨風上前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怒聲喝到:“所有人都看見了,你還敢狡辯?嗯?”
“王爺,你真的冤枉我們小姐了!”蘇兒不忍鳳綰衣被夜臨風折磨,想要上前勸解,夜臨風擡腿便給了她一腳。
這一腳正好踢在蘇兒的胸口,粉紅小襖上瞬間多了個腳印,而她更是吐了一口血。
“蘇兒!”鳳綰衣心疼極了,那是她的貼身丫鬟,就是她自己也很少責怪,可是夜臨風竟然敢!
鳳綰衣吃力地想要掙開夜臨風的牽制,無奈她實在敵不過,反而讓自己越來越受制於夜臨風。
下巴感覺隨時都會斷裂,夜臨風是用了全力吧?
鳳綰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使勁扳開夜臨風的手,卻是徒勞無果。
“鳳綰衣,我真是太給你臉了,你三番兩次地挑釁我,當真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辦是不是?”
“你,給我,鬆開!”
被他緊捏着下巴,鳳綰衣說話都沒辦法說完整,聞聲趕過來的南楓走進來也想要阻止,被鳳綰衣一記眼刀給逼了回去。
鳳綰衣越是倔強不服軟,夜臨風就越是憤怒不願鬆開。
“今天要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永遠不會長記性!我告訴你,從今以後,若是你再敢招惹其他男人,下場可就不只是今天這般簡單了!”
雙手抱着夜臨風的大掌,鳳綰衣死死瞪着他趁着他有一絲鬆懈的時候,迅速低頭,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腕。
尖銳的小虎牙嵌進了夜臨風的皮肉裡,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想到自己前世今生遭的罪,鳳綰衣將所有的怨恨都放在了牙上,死死咬住夜臨風不願鬆口。
夜臨風疼得要命,另一隻手作勢要朝着鳳綰衣的脖頸劈去。
這一掌下去,只怕會當場要了鳳綰衣的命。
一旁攙着蘇兒的南楓大驚,飛身過去就要阻攔,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夜臨風的手掌在半空中被截停,驚愕間,他甚至忘了疼痛,順着手腕上的另一隻繫着玄色腕帶的手,擡眼望去。
“夜鸞煌,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個名字,鳳綰衣身形猛地一滯,夜臨風隨即推了她一把,搶回了自己的手。
夜鸞煌扶住鳳綰衣,心疼極了。
“你沒事吧?”
鳳綰衣的嘴角還掛着血絲,看着夜臨風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她還是覺得不解氣。
隨意抹了一把,鳳綰衣冷聲說道:“我沒事。你來這裡幹什麼。”
要不是他及時出現,只怕自己會再次喪命於夜臨風手中。
而夜鸞煌之所以會出現,也是因爲他看見鳳卿卿上了夜臨風的馬車,然後一路跟隨,見夜臨風怒氣衝衝進了府,擔心鳳綰衣有事,所以纔會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絕對不是多餘的。
要是晚來一步,他不敢想象這後果會是多麼嚴重。
看着他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說開了,夜臨風別提多憤怒。
手腕不住地往外淌血,不及時清洗包紮的話,難保不會廢。
夜臨風忍着疼,狠狠瞪着他們,說道:“晚點再跟你們倆算賬!”
在他眼裡,夜鸞煌和鳳綰衣跟狗男女沒什麼差別了。
他一走,鳳綰衣的神情頓時鬆懈了許多,蘇兒在南楓的攙扶下,連忙走上前來。
“小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南楓,你趕緊帶蘇兒去看大夫,那一腳太重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裡。”
她的臉腫得老高,明明好不到哪裡去,卻還是一心記掛着丫鬟的傷勢。
蘇兒頓時哭出聲來,抱着鳳綰衣的腿,心疼地說道:“小姐,我們回家吧,安南王真是太欺負人了。”
現在回相府去,只會讓人覺得,是她理虧,更何況,回到相府又有什麼好處?
掃了身旁的夜鸞煌一眼,鳳綰衣冷聲說道:“蘇兒,既然我嫁進了安南王府,就是安南王府的人,不再是什麼相府大小姐了,我們不可以這樣任性的。”
不可以任性就可以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嗎?夜鸞煌扳過鳳綰衣的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綰衣,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剛剛你差點沒命?你還要忍耐夜臨風到什麼時候!”
明明不要臉的人是夜臨風,他卻反過來倒打一把,誣賴鳳綰衣水性楊花。
夜鸞煌還真希望鳳綰衣可以水性楊花一點,這樣的話,至少在得知夜臨風與自家庶妹的姦情後,不會這麼難過。
鳳綰衣埋着頭,輕輕拂開了夜鸞煌的雙手,說道:“只要我還是安南王妃,我就必須忍耐,總有一天,夜臨風會明白,只有我纔是真心對他的。”
多情總被無情惱,他們幾個人,都是如此。
蘇兒早被南楓帶了出去,此刻房中就只有他們兩人。
這樣的獨處時光,夜鸞煌不知道有多奢望,可是真的擁有了,他卻覺得更加悲傷。
“即便會因此丟了性命,你也不顧嗎?”
“不會的,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已經死過一次,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倔強,沒有精緻的妝容與華麗的髮飾點綴,她看上去,還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
只是,到底是不一樣了。
夜鸞煌嘆了一口氣,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可是到了嘴邊,卻只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他想勸鳳綰衣放棄,忽然發現,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深陷其中的人。
“小心鳳卿卿,好自爲之。”說完這句話,夜鸞煌再次翻窗離去。
窗外天際灰白,玄色衣袍的他是那樣顯眼,可是不過幾個縱身,天際依舊灰白,玄色卻已消失不見。
臉頰上不知何時落下了眼淚,冰涼一片。
鳳綰衣一愣,連忙擡手抹去。
而門外,堅持不願離去的蘇兒看到這一幕後,差點放聲大哭。
幸好她的身邊還有南楓。
趴在南楓胸前,咬着自己的水色帕子,嗚咽着宣泄心中的難過。
小姐的隱忍,只有他們才懂,可是他們,卻不是能給小姐安慰的人。
南楓任由蘇兒的淚水浸溼了他的前襟,似乎這樣,胸中的煩悶,纔會散去一點。
換好衣裳之後,鳳綰衣用濃厚的脂粉遮蓋了臉上的紅腫,然後出了煙雨軒,前去探望夜臨風。
即便再不喜,該演的戲還是要演完。
大夫剛剛替他包紮好傷口,要是鳳綰衣再用力一點,夜臨風的手也就直接廢了。
深呼吸一口氣,鳳綰衣屈膝跪在了東陽閣院門口。
門口的護衛大驚,連忙上前,準備攙扶,鳳綰衣一個擡手,便阻止了他們。
“王爺!綰衣知錯,請王爺責罰!”
院內房門緊閉,可是鳳綰衣十分確定,裡面的夜臨風能將自己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好一會兒過去了,裡面卻沒有傳出半點動靜來。
想視若無睹?鳳綰衣冷哼一聲,再次喊道:“王爺,我知道你是因爲卿卿妹妹的事情而嫉恨於我,可是我也沒辦法啊,她是我的妹妹,哪裡會有姐妹二人同進一家門的事情?就算是我同意,我爹也不同意啊。王爺,你若是怨我沒答應只管說就是了,爲何還要跟着外人一起編排我?”
鳳綰衣跪在院門口,哭得梨花帶雨,言語裡的淒涼讓人聽了,甚是心疼。
即便一個女子再大度,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妹妹嫁給自己的夫婿,分了自己的寵愛吧?
此時房間內的夜臨風再也坐不住了,要是他再不出去,他和鳳卿卿的名聲就要全被鳳綰衣給敗壞了。
房門陡然打開,鳳綰衣的哭訴戛然而止。
“王爺……”爲了表示自己的悔恨,鳳綰衣可是費盡心思地打扮了一番,既要看上去楚楚可憐,又能不動聲色地觸怒夜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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