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屏風後走出一名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這少女十八九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卻也有着一絲傲氣。
女子輕啓朱脣,言“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派上用場,康寧帝已經派景沐暃來找了”
夜弘輕蔑一笑,“哼,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去了死亡沼澤,你沒什麼可擔心的,到時候自會我移花接木,而且我已經派人和淮王開始接觸了。我有把握拿下大榮”
女子有些吃驚,說到,“什麼?兩個人,難道錦繡那個賤人也來了”
夜弘默認了,他自然知道這三人的恩怨,良久,說到“沫沁柔,那景沐暃有什麼好的。”
這女子就是沫沁柔,景沐暃的表妹,輕聲一哼,說到“這是我的事,現在你和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我幫你把大榮拿下,而你幫我要殺了錦繡那個賤人,事成之後,你我兩人也互不想欠”
沫沁柔一想到這裡,就感到心中憤憤不平。她和景沐暃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可是景沐暃也只是對她客客氣氣的確,從沒想過兒女之事。可是沫沁柔就不一樣了,她自打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仰慕她的這個表哥,英俊瀟灑不說,還偏偏文武雙全,君子風度。可是就在她以爲快要將表哥拿下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景沐暃的心奪走了。沫沁柔一想到這裡,想到那個絕姿的女人,心中就燃起嫉妒之火,發誓定要將她除掉。只有這樣,她纔可以有機會將表哥的心奪回來。
可是她卻不知道,也許景沐暃和錦繡上一世就是應該在一起的,可是不盡如人意,錦繡被人陷害,也許今生,二人定不會分離。
夜痕心中對這個女人十分不屑,但是礙於她是將大榮皇后帶來的人,也只能與她狼狽爲奸。
夜痕又說到,我去看看你們大榮的皇后。便走了。
暗室內
一女子獨處。頭戴硃紅色鳳墜寶簪身襲橙紅色長裙,袖口與裙底荷花樣式顯得女子搖曳生姿,膚似凝脂,手腕處戴一對翡翠手鐲,呼應成章。三千青絲綰起,耳墜處的兩顆碩大的東珠更彰顯了身份的華貴。女子身體自帶異香,令人沉醉。女子秋波似水,聽到有人進入暗室明眸之中閃過一絲不屑與狠毒。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夜弘看到這個女子,心想不愧是大榮的皇后,居然體帶異香,怪不得她的女兒也有傾國之姿。開口說到,“皇后娘娘,別來無恙阿琪,在本王這裡住的還好”那女子就是大榮的皇后,錦繡的母親,顏若書。女子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
夜弘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到,我們的皇后娘娘,放心,我可不會虧待你,如果虧待了你,我虧得不就更多了嗎。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顏若書看着四周,她已經在這裡呆了好久了,也不知道康寧帝和女兒怎麼樣了,心中頗爲擔心,不知爲何,她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景沐暃和錦繡快馬加鞭,日夜趕着行程,不敢有絲毫當誤。一路上,南夜國風景如畫,讓人如癡如醉,可是二人卻無心看着從兩邊飛躍而過的風景,一心只想着去尋找薏生花來給南夜國皇帝治病。
大榮和南夜國其實一直是友好相處的,兩國皇帝也都沒有侵佔對方的野心,甚至有時一起對抗蠻夷的侵佔。可是夜弘卻不這樣想,他想的是拿下大榮,垂青史冊。
兩天過去了,二人終於到了沼澤地。這是天已經黑了,黑天進入沼澤無疑就是去送死,於是兩個人決定在附近休息一晚,在明早進入沼澤地。
月色如水,灑落下來,彷彿舞動着媃媚的霓裳。是誰?把心事在夜色下徜徉,碧波輕點,盪開了不可觸摸的憂傷。隨風曼舞輕搖,月色下依舊演繹着一色的荷香,青葉盤坐的青蛙,用嘹亮的歌聲唱着那首亙古不變的心謠,月光下依稀可見着,那些斑駁的往昔!凝望那滿天大大小小、忽明忽滅的繁星,星星,是星星點綴了夜空,把它們的光澤灑向大地,不管是有名的星星,還是無名的星星。
第二天早晨,天氣並不好,陰雲密佈,看起來十分不友好。錦繡忽然想起來,上一世,就在自己死前不久,有一天的天氣,和這天一模一樣。錦繡的心裡有些擔心,但是既來之則安之。況且爲了尋找母親,先要把老皇帝醫治好,不能讓夜弘那個人渣當上皇帝。思及此,錦繡也豁出去了,和景沐暃說到“我們走吧。”景沐暃並沒有注意到錦繡的異常,嗯了一聲就牽起錦繡的手,走進了沼澤地。
錦繡以前是從沒有來過這裡的,本以爲這裡會是陰森森的,沒想到,這裡不但不可怕嚇人,反而看起來想一個秘境仙境。
景沐暃到沒有想太多,一心想要尋找到薏生花,好趁早離開這裡,畢竟這種地方不可久留。
他拿出兩張圖紙,這是青峰按照古書的記載描摹出的薏生花大致的樣子。他給了錦繡一張,自己留一張。開始尋找,並又囑咐了錦繡一聲“小心點,這裡沼澤遍佈”錦繡回答“知道了,你也一樣。”
爲了節省時間二人分頭行動。但是約定好不能分開的太遠,以免意外的出現。
幾個鐘頭過後,景沐暃終於找到了幾個薏生花,正當他準備摘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原來着薏生花是這裡的花王,每一朵都有野獸在附近保護。這裡的薏生花較多自然野獸更多。而且沼澤地的野獸要比普通的野獸更加兇猛,這讓景沐暃有一絲爲難。
野獸虎視眈眈的看着景沐暃,好像景沐暃侵犯了他們的領地一般,而事實也是這樣。打鬥開始了,野獸陣陣嚎叫。
錦繡聽到了後,暗叫不妙,這裡的情況母后是和她說過的,兇險無比,可她卻忘記告訴景沐暃了,錦繡顧不上其他的,奔向景沐暃的方向,結果一個不小心,她中招了。
錦繡的一隻腳陷入了沼澤裡。
這樣的情況她從來去沒有遇到過,不禁有些亂了分寸。她廢了半天勁,才讓自己脫離可沼澤,跑向景沐暃。
景沐暃看到她過來,大喊道“念念你趕緊走,這裡我收拾。”說完又和那些野獸打起來了。錦繡不管那麼多,抽出腰間的軟刀,奔向那些兇殘的野獸。錦繡的軟刀是康寧帝請來能工巧匠爲她打造的鋒利無比卻又十分適合錦繡,好像量身定做一般。
威武雄壯的獅子,有的怒目岡睜,仰天長嘯;有的閉息凝神,好像在想什麼。獅子的眼睛細細的,但炯炯有神,併發出令人膽寒的光。盯着二人看。蓄勢待發。這是,一隻形似老虎的野獸嚎叫一聲就像老虎在捕抓獵物時,十分兇猛,像一個獵人似的,不,對準確的說也就是一個獵人,對獵物如飢似渴的那種渴望,使它充滿了慾望而變得兇猛……它將一棵小碗粗的野橡樹攔腰掃斷。說時遲,那時快,將前爪往地上一按,就要騰身凌空撲來。它怒吼一聲,直震得地皮都微微地顫慄了,鋼鞭似的尾巴橫的一剪,甩想了錦繡。
錦繡盈身一躍,輕鬆的躲過攻擊,反身向前拔刀,殺了那野獸。
血腥瀰漫,氣氛緊張。
一個鐘頭後,二人終於脫離了危險。景沐暃送了一口氣,將幾朵薏生花摘下,按照阿琪給的方法保存起來。這時他聽見撲通一聲,錦繡暈倒了。
錦繡臉色蒼白,景沐暃仔細檢查才發現錦繡的脖子被劃傷了。景沐暃心中好像缺了一弦,緊張起來,叫到“錦繡,你怎麼樣了,別嚇我。”
景沐暃這時想起,阿琪在走之前留給他們的藥,他那了出來。
因爲小時瞭解過醫術,所以他還是能分得清這些藥的作用,把錦繡的傷包紮好後,揹着錦繡離開了這裡。
因爲錦繡的傷,景沐暃在返回途中找了一個客棧留宿。
客棧的老闆看到錦繡受傷,關切的問了幾句就離開了。
夜弘處。
“回稟主子,景沐暃二人已經找到了薏生花,現在正在一個客棧留宿,客棧老闆說錦繡好像受傷了,一直昏迷不醒。”
夜弘聽到,眉頭緊皺。“哼,真是命大,居然讓他們找到薏生花了,夜痕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讓我們的人在藥裡添加了點東西,夜痕並沒有察覺”
“夜痕就是蠢貨一個,老東西居然想要把皇位給他哼,不可能,你去告訴客棧那邊的人,晚上放火把客棧燒了。”
“遵命,奴才這就去辦。”
客棧裡
臨近傍晚,錦繡終於緩緩的有了意識,睜開了雙眸。
景沐暃因爲勞累,早就靠着牀邊睡着了。錦繡看着他,有了一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