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錦繡與皇晟樊肩並肩並立在頂峰,接受文武百官和全天下的祝福,景沐暃便覺得胸部好似被禁錮住,無法呼吸了。
錦繡皺起了一雙黛眉,說道:“既然你我是夫妻,夫妻關係,我們見了這麼多次,爲何不將實情告知於我?”“夫妻”這兩個字在錦繡口中含混的吐出來。
景沐暃見錦繡面若桃花,聽到錦繡說的“夫妻”兩個字,心中一動,逗她道:“我們什麼?”
錦繡知道景沐暃在逗她,不禁擡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既然景公子無法坦然相告,我們便....唔!”剩下的話悉數被封印在嘴裡。錦繡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閉着眼睛專心親吻着她的男人,任由他的鼻息貼上她的,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感受他的深情,和他的心跳。
原來景沐暃在錦繡含羞帶怯的看着他時,早已按耐不住,見錦繡惱羞成怒的想走,景沐暃決定遵從內心的渴望,狠狠地吻向朝思暮想的紅脣,見錦繡實在受不住,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才稍稍放開,嘴脣親暱的摩挲着她的,又在上面吸了兩口,看那粉色的脣瓣因爲自己染上曖昧的水漬這才滿意的放開。景沐暃內心的狼嗷嗷欲出,想要撲倒眼前可口的小白兔,只是這地方終究不是適合歡好的地方,只得作罷。
錦繡見景沐暃放開她之後眼神很可惜的看了一下四周,不是尚未經人事的年紀,知道景沐暃心中轉的念頭,粉面通紅的瞪了他一眼。氣息不順的問道:“我們剛剛說到哪裡|?”
這個男人不顧自己的掙扎便吻了上去,害的錦繡全然忘了要逼問的問題。
景沐暃得了好,就特別好說話,笑眯眯的說道:“你問我爲何不將實情告知與你。”
錦繡繼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說道:“答案呢?”
景沐暃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靠在錦繡身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答案便是,我想和念念重新開始,開始一段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旅程。”
錦繡的臉不爭氣的又紅了,說道:“胡說八道什麼?”
景沐暃眼中帶着笑意,卻讓錦繡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錦繡不知道的是,景沐暃在得知她失憶之後有多痛恨以前的自己。有幾次母妃問他,非皇錦繡不可嗎,景沐暃至今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的答案,“非她不可!”字字鏗鏘,擲地有聲。記得他還對母妃說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他,景沐暃,這輩子,只會認準一個女人,那便是皇錦繡。
以前的記憶太過於深刻,等到失去的時候纔會發現屬於他們的共同回憶太少。景沐暃是貪心,想要得到錦繡的一切,他也應該感謝老天爺,讓他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足以讓他爲他們兩個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一切。
景沐暃湊上去,在吻上去之前,說道:“念念,記得,睿恆,這是我的名字。”
等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分開時,一絲曖昧的痕跡橫亙在兩個人中間。
景沐暃輕輕的擦拭着錦繡的脣角,說道:“我送你出去吧,讓我陷害你的那位師太估計等不及了呢。”隨即擔憂的說道:“眼下這羣宵小已安奈不住…”
錦繡說道:“如你所言,皇晟樊正在行之事,與你我有關,與父皇母后有關。我實在責無旁貸。”
“就算如此,我也不願你身處豺狼中間。”
錦繡好笑的戳着景沐暃的胸膛,說道:“景王爺,雖然我相信你的話,但是就目前來說,您對我而言,卻只是個見面不過一巴掌的點頭之交呢。”
聽到錦繡說這話,景沐暃的胸膛便像刀剜一般,空落了一塊。觀他的表情,想到景沐暃對她“以往”一往情深,錦繡想說些什麼來補救,尚未開口,便見景沐暃勾着嘴角的一抹笑意,說道:“念念這是邀請我去你的閨房嗎?”笑意盈盈,帶的錦繡心情也飛揚起來,說道:“錦繡便在梅林居掃席以待。”
說完,錦繡深吸了一口氣,對景沐暃說道:“我走了。”
景沐暃說道:“嗯,我等你。”全然的信任。即使你走到天涯,我便伴你走遍海角。
錦繡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映雪身邊,正巧,映雪悠悠然的醒過來,後頸一陣疼痛,發出“哎呦”痛呼。
錦繡趕緊扶住她,免得她再趴到地上去。瞪向那漆黑的樹林,在心底暗暗責怪景沐暃還是用力過大了些,說道:“好些了嗎?”
映雪一聽到錦繡的聲音,趕緊回頭,又牽扯動了後頸的傷口,此時也顧不得了,趴在錦繡身上嗚嗚的哭來,顯然是嚇怕了。
錦繡輕輕的拍着映雪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壞人已經走掉了。”
忽的,錦繡擡頭,便看到趙姨娘那張嫉恨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錦繡說道:“市井宵小已然逃走,慧能法師,不,還是稱呼你爲趙姨娘吧,來的倒是巧。”不可避免的,跟在趙姨娘身後的阿三皺起了眉頭。
趙姨娘說道:“昨日,我是方外之人,只怕今日之後,你便成爲了這方外之人了。”
甚爲感興趣的挑眉,錦繡制止住映雪想要說些什麼,對趙姨娘說道:“哦,那錦繡便聽聽趙姨娘的高見了。”
趙姨娘說道:“便在我們不在的短短時間裡,你做了什麼齷齪事心中自然有數,我和阿三總管便是這見證人。”
“這便好笑了。我應慧能法師相邀,自顧在這後殿賞玩,要說這齷齪事,我倒是記起來了,趙姨娘怎麼好端端的作了姑子呢?”
趙姨娘被戳中了痛腳,惡狠狠的說道:“昨日的我是今日的你,這個尼姑我還是讓給你做好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不得妄言。慧能法師這一番話,不正是犯了這兩條清規戒律嗎?看來還是清修的不夠,饒是我們不識趣,前來打擾慧能法師的清淨,我便回去回了皇公子,便再爲趙姨娘選一座清淨的寺廟靜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