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落下,一個蒼老的身影便是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魏鳳天頓時色變。
在場衆人更是瑟瑟發抖。
實在是大魏第一將軍,第一戰神的威勢實在是太恐怖了。
哪怕不說話,他的一身氣息都足以讓在場的人膽寒。
“獨孤憐月,你想要逃?”
氣勢雄渾,帶着在戰場上對敵的沖天殺意,魏雄圖爆喝一聲,頓時三軍大喝,遙相呼應。
“父親!”
魏鳳天臉色變了。這獨孤憐月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女,從小在京城長大,哪裡受得了這般氣勢的碾壓。
不要說是她了,若是這股沖天的壓迫力是直接對着他而來,哪怕是他都需要費上好一番功夫才能抵擋。
擔憂地看了一眼獨孤憐月,魏鳳天呆滯了。
本來以爲她會面色難看,甚至是蒼白得不能直視,但是沒有想到,她站在原地,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色。
面對自己父親魏雄圖的施壓,以及那三萬軍隊的沖天大喝,獨孤憐月竟然彷彿一個沒事的人似的。就像是一隻小小的木筏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之中,任憑風浪再怎麼狂暴猛烈,也沒有側翻。
“嗯?”
魏雄圖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少女絕對不到十六歲,但是竟然能在他的氣勢壓迫下,面無變色,這實在是讓他驚訝。
最爲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三軍大喝,若是膽子小的人,瞬間都會被嚇破膽。但是這獨孤憐月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站在那裡,彷彿一棵深深紮根的大樹,任憑風吹雨打,卻始終不動搖一下。
“魏雄圖老將軍,獨孤憐月,有禮了。”
笑了笑,獨孤憐月蓮步輕移,彷彿是一個花中仙子似的,走到了魏雄圖的跟前,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起來。
“獨孤憐月,你不要以爲可以逃走!這大魏的營帳,你進來了,自然走不了。”
“若是憐月不只想走,還想帶着魏雄圖老將軍你走呢?”
勾起了嘴角,看着眼前的魏雄圖,獨孤憐月臉上帶着一抹自信,眼眸之中帶着一抹志在必得。
若是她要逃跑,剛纔她就可以逃跑了。根本不會站在這營帳之中,和那少女殺手廢話這麼多,正是因爲腦海的這個計劃,她才選擇了留下來。
“獨孤憐月,你在做夢嗎?哈哈!”
哈哈大笑,看着長久以來的老對手的這個女兒,魏雄圖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即便是敵人,但也足以讓他另眼相看了。在這個年齡,這個時候,就敢勇闖進這軍營,這少女的膽子可謂是大到了極點。
但是敵人就是敵人,他魏雄圖可不會因爲這個少女是個值得讚揚的人物,就把她給放了。
“魏老將軍,憐月相信剛纔自己一直在這裡的等待是有價值的。”
勾起脣瓣一笑,頃刻間抽出了腰間匕首,看着魏雄圖,獨孤憐月全身氣勢一變,如一把出鞘的寶劍。
“你要挑戰我?”
魏雄圖的面色很是精彩。
這獨孤憐月的老子到現在還沒有敢挑戰自己,但是他的女兒竟然敢來挑戰自己了。
真是太可笑了。
“不錯!若是憐月僥倖贏了,還請魏老將軍跟憐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