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更加的確定了薛素媛腹中懷的,不止一個。
趙氏與玫瑰對視一眼,皆是一笑。
可這笑容,透露出來的,更多的卻是苦澀。
孩子即將臨盆了,可父親,卻是不在身旁。
邊疆。
撤!撤!
幾十萬大軍,竟是功虧一簣,入了敵人的陷阱,只能是快速撤離。
這時候,在首位的正是慕容南瑾,他的面色極爲的難看,他的身邊正是凌風,凌風的臉色也是極爲的疲憊,也是十分的着急,他看着慕容南瑾,只能是緩緩開口:“王爺,我們也撤吧,至少不能讓士兵白白死去!”
慕容南瑾的左臂被箭矢插傷,面色極爲的蒼白,他看着一個個倒下的士兵,面色極爲的苦澀。
他的心中,想的卻是她。
爲了她,他也得活着回去。
他眉頭深深皺着,深吸了口氣,只能是大喊一聲:“撤!”
命令一出,大軍立馬撤退。
然而,他卻是倒下了。
“王爺!”
凌風大喊了一聲,可是慕容南瑾已經疲憊的睜不開眼睛了,只能是趴在馬背上,再沒有力氣直起身子來。
凌風面色十分的難看,只能是牽着慕容南瑾的馬,帶着他一同撤離。
聲音響徹了兵營上方的天空:“快!快讓開!王爺受了重傷!快讓開!”
回到兵營,慕容南瑾便是被擡到了帳篷內,讓大夫爲其療傷。
好幾個小時之後,大夫纔是一臉冷汗的走出了帳篷,從他的臉色,便是能看得出來,很險。
凌風見着大夫出來,趕緊的抓着大夫的雙臂,大聲的詢問道:“大夫,王爺呢!王爺怎麼樣?”
大夫只是鬆了口氣,緩緩回答:“回將軍,王爺只是失血過多,加上太過疲憊,纔會如此的,屬下已經爲王爺療傷了,已經沒有大礙了,只需休養一段時間便會沒事。”
聽聞,凌風這纔想起來,王爺連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纔到了這裡,他一刻也沒有休息,便是帶着他們,逃離了險境。
這樣想着,他緩緩偏過頭,看着面色慘白的慕容南瑾,他的眼中,竟是有些淚花涌現。
此時,慕容南瑾張了張嘴,喊出了那個名字:“湄兒。”
湄兒。
又是幾日之後,皇帝正在御書房看奏摺,這時候,突然有一名侍衛衝了進來,跪在大殿中央,十分着急:“報!邊疆急報!”
邊疆急報。
皇帝猛地擡起頭來,讓公公將密函送了上來。
他接過密函,打開來一看,不由得眉頭一皺,將手中的密函使勁一甩,將其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公公見到皇帝模樣,便是猜到了密函的內容,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是張了張嘴,說出來兩個字:“皇上……”
他話還未說完,便是聽聞了很響一聲。
皇帝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案上,顯得十分的憤怒:“傳朕指令,讓他回來!”
公公一聽,不由得臉色一變:“皇上,這……”
皇帝眉頭一皺,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麼,連朕的話也不聽了?”
聽聞,公公嚇了一跳,不敢再說些什麼,只能是點了點頭:“是。”
永逸王府。
永逸王十分悠閒的坐在庭院中,悠揚的琴音在他耳邊飄蕩,正是薛素蘭再爲他彈奏着古箏。
這時候,一名侍衛緩緩走來,不過見到永逸王在聽琴音,便是不敢再打擾,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待着。
半響之後,琴音緩緩消散。
這時,永逸王緩緩的端起一旁的茶水,細細的抿了一口,嘴角更是忍不住掛起了微笑。
他偏頭看了一眼那名侍衛,緩緩開口:“何事?”
侍衛聽聞,這纔是緩緩開口回答:“回稟王爺,方纔從宮中傳來消息,鎮國王在西南國戰敗,皇上大怒,要鎮國王回洛陽。”
哦?
永逸王斜睨了這侍衛一眼,嘴角輕輕一勾,忍不住笑了笑,才又是緩緩開口:“看樣子是該與尉遲將軍好好談一談了。”
說着,他將目光投向了這名侍衛,緩緩開口:“你去將尉遲將軍請來,就說是邀他一同品茶。”
聽聞,侍衛立馬點點頭:“是。”
在一旁的薛素蘭聽聞,不由得緩緩開口:“既然王爺要與尉遲將軍談事情,妾身也不好在旁,便是先行告退了。”
永逸王緩緩站起身來,伸手環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隆起來的肚子上,溫柔的說道:“嗯,小心着點,可不要傷害了本王的兒子。”
薛素蘭只是笑笑,然後點了點頭。
說罷,她便是讓侍女扶着下去了。
她的眼角,忍不住看了永逸王一眼。
雖然她不知永逸王是有着什麼事情,不過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不過,她並不願意去插手,她也從來過問這些事情。
這也是永逸王最喜歡她的一點。
沒過多久,便是見到尉遲榮軒緩步走來,他的臉上,同樣是帶着微微笑容,當然,他聽聞了方纔那個消息,也是十分開心的。
只見着,他緩步上前,走近了永逸王時,朝他微微彎了腰,纔是緩緩開口說道:“尉遲榮軒,見過永逸王。”
永逸王臉上帶着微笑:“將軍心情如此好,怕是也聽聞了那個消息……”
尉遲榮軒點了點頭:“王爺果然是料事如神,接下來……”
接下來?
永逸王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再陰暗無比了。
只見着,他提昂起頭來,看了一眼天色,才又是低下頭來,看着尉遲榮軒,緩緩開口說道:“接下來……只要再添幾把火便好了。”
尉遲榮軒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小聲開口說道:“王爺說的可是……祭天大會?”
永逸王輕輕一笑:“除此之外,你還要做一件事。”
哦?
尉遲榮軒眉頭一挑:“洗耳恭聽。”
見狀,永逸王才又是緩緩開口說道:“本王要你,將兵符偷偷放入鎮國王府中,除此之外,你還要在父皇的面前,多說說一些關於他的壞話,直到父皇信以爲真了之後,便能成功了。”
聽聞,尉遲榮軒纔是緩緩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