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她心中,竟是有些感激薛素媛。
因爲,她知道,若是被王爺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她謀劃的,那王爺定是永不會再理會她。
但是,薛素媛沒有那樣做。
薛素媛也是轉過身子,看了看雲姨娘懷中的薛瑾瑜,臉上帶着絲絲微笑:“爹爹,孃親,女兒便也先告退了,日後有空,定會再來薛府探望二位。”
趙氏臉上帶着笑容,薛素媛依舊是這樣的有手段。
薛素媛獨自一人待在鎮國王府中,她也是能夠放下心來了。
鎮國王府。
回到府中,已然是傍晚時分了。
水湄軒。
薛素媛坐在閣樓之上,靜靜的看着懷中的書本,她的臉上帶着絲絲微笑,只見着,她是不是的停下手中動作,伸手摸着自己還未隆起,只是扁平的小肚子,即使是這樣,她依舊是幸福無比。
這時候,玉兒走進亭中:“主子,玫瑰前來求見。”
哦?
薛素媛緩緩的擡起眼睛一看,便是見到玫瑰緩步走來,她的臉上帶着絲絲笑容:“玫瑰小姐,你這個時候前來,可是有何事?”
玫瑰緩步上前,先是朝薛素媛行了一禮,纔是走到她的身邊:“湄王妃,請讓玫瑰爲你把一把脈。”
只見着,薛素媛緩緩的擡起右臂。
玫瑰用食指輕輕觸碰她的脈搏,果然是有了身孕,她不由得有些疑惑:“這樣的脈搏,玫瑰還從未見過,你的腹中,怕是不知一位胎兒?”
薛素媛只是一笑:“李大夫說,正是雙胎。”
聽聞,玫瑰不由得有些驚訝,她還從未遇見過。
見狀,薛素媛卻是緩緩開口:“玫瑰小姐來此,怕是不只是爲了這件事吧?”
玫瑰眉頭一皺,纔是緩緩開口說道:“王妃果然明智過人,玫瑰來此,正是問一問王妃,就讓側王妃一直欺瞞王爺,這樣好嗎?你爲何不直接告知王爺,說是側王妃一手策劃,王爺若是知道了……”
薛素媛卻是打斷了她的話:“玫瑰小姐,本妃自有分寸。”
聽聞,玫瑰擡頭看着她,她的神色,還是那樣的平靜。
不知爲何,只要見着她這般平靜的目光,她便是無法做出反駁。
她只能是嘆了口氣,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既然如此,玫瑰也不好插手,從今日起,玫瑰每日都回來爲王妃診脈,另外,安胎藥也由玫瑰親自來煎,也就是說,由玫瑰照顧王妃府中的胎兒,這是王爺的命令。”
薛素媛臉上露出笑容:“多謝玫瑰小姐。”
玫瑰也是笑笑:“玫瑰這就下去爲王妃煎藥。”
半個月之後。
這半個月,是薛素媛最幸福的時刻,然而,慕容南瑾卻是又要外出出征,這莫不是晴天霹靂。
皇宮。
御書房。
皇上,幾位朝中大臣,與幾位王爺皆是面色凝重的站着,顯然朝中又是遇見了什麼大事了。
案上,放有一張奏摺,奏摺上寫着,邊疆叛亂,民不聊生,惹得大唐境內都是十分窘迫,讓百姓生活十分的悲慘。
北國前去阻止,卻是被打輸了,纔是不得不讓稟告大唐朝,讓大唐去攻打那西南國。
永逸王也是面色凝重,他沉思了片刻,緩緩出聲:“啓稟父皇,兒臣認爲,還是派兵攻打爲好。”
他這話一出,大臣內,便是有人點頭。
這時候,薛老爺卻是緩緩開口:“那麼,讓誰前去呢?”
慕容南瑾並未說話,這一次他沒有絲毫打算,西南國的帶兵之術,可是數一數二,就算是要贏,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回來。
鎮國王府中,薛素媛已有了身孕,他定是脫不開身。
薛老爺此話一出,衆人卻都是面面相覷,明顯也是不知道出言讓誰去,永逸王也是沒有說話。
這時候,王丞相緩緩開口:“皇上,鎮國王府湄王妃已有了身孕,鎮國王怕是脫不開身……”
這時,永逸王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某位大臣。
之後,便是聽聞,這位大臣緩緩的開口說道:“此事出了鎮國王,怕是無人能勝任。”
薛老爺也是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那位大臣,臉色凝重的看着皇帝。
皇上也是愁眉苦臉,要說大唐的大將,也不是沒有,但要說戰功累累,的確是非慕容南瑾莫屬了,只是,如今湄王妃懷有身孕,他也不能放置不管,便是將慕容南瑾派去邊疆,這一次,也不知何時能回來。
這時,永逸王又是緩緩開口說道:“父皇,兒臣看……不如這樣,十四弟手下不是有一位猛將?”
嗯?
皇帝這纔是擡起頭來,看了永逸王一眼,他這纔想起來,的確是有這樣一個人。
慕容南瑾眉頭一皺,緩緩開口:“父皇,凌風他雖然跟着兒臣帶過兵打過仗,但是兒臣怕他不能勝任,父皇……”
然而,皇帝卻是伸手製止:“瑾兒,這一仗你不能去,不如讓凌風試一試,若是不行,你再去協助也不遲。”
凌風是一直跟隨慕容南瑾行兵打仗,經驗還是有的。
這時候,王丞相看了一眼慕容南瑾,心中想着只能先這樣了,他便是緩緩開口:“皇上,老臣覺得不妨一試,那凌風將軍,隨着鎮國王帶過兵打過仗,怕也是有些經驗,不妨可以一試。”
衆大臣也都是點了點頭:“嗯,只有這樣了。”
慕容南瑾眉頭一皺,但也只能答應下來:“是,父皇,但,請父皇在安排人前往協助。”
皇帝點點頭:“嗯,朕允了。”
回到府中,慕容南瑾微微有些悶悶不樂,他也不知爲何,只是覺得,此事,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先是來到了書房,沉思着一些事情,片刻之後,他只能是緩緩出聲:“流風,去兵營中將凌風喊來。”
一直在門口守着的流風聽聞,立即點了點頭:“是。”
不多久,凌風便是到了。
此時薛素媛正在庭院中散步,正好是見到穿着盔甲的凌風,她不由得有些疑惑,平日裡是不會有人穿着盔甲來府上的,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