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大亮,薛素媛終於是覺得有些困了,便是沒有去用早膳,而是趴在桌子上面休息。
兩個時辰後,百合便是從集市上買了甘草回來,進府沒多久就遇見了玉兒。
“百合姐姐,你一大早就出去是買的什麼?”玉兒見到百合手裡拿着草藥包,還邊打着哈欠,便是問道。
“小姐叫我出去買甘……”百合正想說,這是突然想起薛素媛叫他偷偷的買,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便是立馬改了口,“小姐前日夜裡着涼了,人不舒服,便是大早叫我出去買些甘糖與治風寒的藥回來。”
“說起來,今日小姐的確,現在還在房裡,早膳都未曾用。”玉兒點點頭,臉上有些擔憂之色。
“那我現在就去給小姐煎藥,”百合揮了揮手中的草藥包,便是立刻往染舞閣去了。
玉兒轉過身看着百合離去的背影,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百合回到染舞閣,卻是發現薛素媛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她從櫃子裡拿了披風,輕輕蓋在她的身上,自己也是打了個哈欠,然後靠着椅子,也是打起盹來。
時間瞬間便過,等到薛素媛醒來,已然是中午了。
用過午膳之後,她便是叫百合把甘草與茶葉混在一起,然後送去給挽香。
薛素媛準備親自送去,這次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不能讓他們發現,她先是詢問了一下百合,回來的途中有遇到誰?
“百合,你回染舞閣時可有遇見誰?”薛素媛喝了一口百合剛爲她泡的茶,便是詢問道。
百合正在將甘草混入茶葉當中,聽見薛素媛如此問他他便是把剛纔剛進薛府就遇見玉兒,玉兒詢問她的事情告訴了薛素媛。
薛素媛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玉兒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想起來也是這玉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跟在她的身邊的。
“你事後去調查一下這個玉兒的來歷。”
“小姐,你懷疑……玉兒?”百合有些疑惑,因爲平時玉兒算是極爲乖巧的。
“以防萬一。”
如今府中到處都是大夫人的眼線,不小心防範那可是會吃大虧的。現在府中,也沒有幾個人能讓她極爲信任的,她必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百合也是點了點頭,她也知道如今小姐在府中的情況,對於小姐的話,她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她心裡倒是捏了把冷汗,那個時候幸好沒有把她出去買甘草的事情告訴玉兒,不然就釀成大錯了。
不多時,百合便是把茶葉混合好了,薛素媛便是親自送過去了,順便也去看一看趙氏。
今日天氣有些涼,方纔外面還亮堂堂,現在就已經有些暗暗的了,許是有雨要下。
“小姐,您把這茶葉拿去給夫人做甚?”途中百合便是故意問道,這正是薛素媛叫她這樣做的。
“我看孃親近日有些疲勞,便是給她送一些醒神的茶葉過去。”薛素緣便是如此回答。
既然這府中到處都是眼線,那她也必須得演上一場戲。
“小姐您真是有孝心,夫人肯定會很高興的。”百合嘻嘻一笑說道。
“你這小嘴,總是這麼能說。”薛素媛微微一笑。
就在二人說話間,便是到了趙氏的別院,在門口的丫鬟一看是薛素媛,便是福了福身子,讓她進去了。
薛素媛左右看看,不禁覺得這別院裡有些冷清,應該是丫鬟婆子們得了那種怪病,在房裡休息的原因。
她在心裡倒是有些責怪自己,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的親人。
趙氏此時正在房中練字,她的身邊只有一個嚒嚒陪着,而挽香此時應該是在房中休息。也正好,她單獨去見挽香也不會被趙氏懷疑。
“孃親,”薛素媛推開房門輕輕出聲喊道。
趙氏放下筆一看,知是薛素媛,微微一笑,便是走過去拉着她的手:“媛媛,你今日怎麼來了?”
“女兒過來看看孃親,難道孃親不願讓女兒過來看您?”看見趙氏,薛素媛就想要好好的撒一通嬌,便是假意有些生氣。
“孃親巴不得天天都看着你!”趙氏很是欣慰。
薛素媛聽後,這才甜甜一笑,拉着母親在一旁坐下,從百合手中取下茶葉盒,送於母親:“孃親,昨日女兒見你,似乎有些疲勞,女兒便是給您送來提神用的茶葉。”
趙氏不想,女兒竟觀察的如此仔細,也只能是收下了茶葉:“你倒是有心。娘有你這麼個女兒,倒是孃的福氣。”
“要是沒有娘,又哪來的女兒?”薛素媛輕輕一笑,她看着趙氏,心中着實很是感動。
“你這孩子……”趙氏聽得薛素媛這話,便是莞爾一笑,心情彷彿一下子變得舒暢了。
薛素媛四處看看,便是詢問道:“怎麼沒有見到挽香,我聽百合說,她染上了風寒?娘身邊怎麼能沒有人伺候着呢。”
趙氏一聽,便是不經意的看了百合一眼。百合也是看了一眼趙氏,搖搖頭,表示沒有告訴薛素媛染上怪病之事,趙氏才放下心來。
“是啊,前些日子,她突然染上風寒,我便叫她休息去了。”趙氏又看着薛素媛,輕輕說道。
“這樣吧,百合你去看看挽香,她早些好起來才行呢,不然娘身邊沒有一個得力的人伺候着,女兒有點不放心。”薛素媛微微一笑,擡頭看了一眼百合,百合立刻會意。
“也行。”趙氏點點頭。
“小姐,那百合現在便去。”百合的袖中正藏有那混有甘草的茶葉。
百合便是出了房間,正想着去挽香的房間,不知爲何,她竟覺得後面有人跟着,她便是想起了薛素媛的話,爲了不讓人起疑,她便對着迎面走來的一個丫鬟問道:“你可知挽香的房間在哪,夫人讓我去看看她現在如何了。”
這丫還看了一眼百合,便是指着一個方向:“這邊直走,再往右拐就到了。”
百合對着她點點頭,便是朝她指的方向去了,這個時候她便是不覺得後面有人跟着,也許是那人已經消除疑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