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王家人全都傻眼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看着酒吧中央的那個男人愣在了原地。
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王心悅擦掉嘴角的鮮血,站起身子反手就甩過去了一個巴掌。
只不過不同的是,她這一巴掌並沒有打響。
安穩站在姜寒的身前,舉着胳膊抓着王心悅的手腕,冷眼盯着她。
“我說過了,我不打女人,前提是別打我的女人。”安穩冷聲說了一句,抓着王心悅的手腕一扯,把她給丟在了沙發上。
姜寒小臉紅撲撲地站在安穩的身後,此刻她多想伸手抱住安穩的腰肢,撲在他的懷裡,這男人,還真是充滿了安全感吶。
安穩轉過身子看着王家人,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了起來,他的耐心已經在等待中徹底消磨殆盡,現在他想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王家給抹除掉。
“還有什麼手段,儘管朝我安穩使出來。”安穩盯着老爺子的小兒子王紅升說道,“還有你,怎麼,你應該不會怕吧?”
之所以這樣說,是安穩很清楚,這個王紅升是個做什麼生意的傢伙。
王紅升是王老爺子的小兒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兒子,王心之和王心悅的父親,王家地下見不得人的生意,全都是王紅升一個人在做,至於那些其他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是他去解決的。
安穩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青年,那些灰色產業和違法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當然,這並不代表着他不會接觸那些人,實際上生意做到某種程度之後,那些人那些事情是必須要接觸的。
想到王紅升這傢伙的性格,安穩就忍不住繼續刺激道:“真的打算做一個縮頭烏龜?”
沒有人說話,但是安穩明顯沒有死心。
“要真是如此的話,我看你還不如你女兒呢,至少她有壯士斷腕的勇氣。”安穩看着王紅升輕聲道,“實際上王心悅說得很對,都已經撕開臉皮爭鬥到這種地步了,你覺得即使你不出手,我就會放任你這樣下去麼?”
“不會的,我肯定不會的。”安穩轉身朝着沙發走去,開口道:“實際上我不僅不會,還會盡早對你下手,做人留一線是不可能的,趕盡殺絕、斬草除根纔是我所擅長的。”
安穩轉過身子,從口袋裡摸出煙盒,丟給潘子一支,隨後自己又摸出一根叼在嘴裡。
“和你們說清楚吧,今晚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這個時候不出手,以後就只有被動挨打的機會了。”安穩在身上摸着火機,他並不怎麼抽菸,因此沒有隨身攜帶火機。
姜寒看着安穩翻了個白眼,小聲哼了一聲,從桌子上拿了火柴,走到安穩身邊後,劃燃一根遞到了安穩的嘴邊。
安穩瞥了一眼這忽然變得乖巧的女人,沒有說話,抽了一口讓煙氣在肺部過了一遍後,一邊往外面吐一邊開口說道:“怎麼樣,考慮清楚地話,就把你們王家最後所有的底牌統統亮出來吧,別讓我看不起你們。”
藍紫色的煙氣從安穩的嘴裡和鼻腔裡噴灑出來,安穩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靜靜地吞雲吐霧,並不着急。
在王家人保持沉默的時候,爲之前人引路回來的周玉悄悄給潘子使了個眼色,隨後兩人都朝着陰暗角落裡走去。
四周環顧一圈,沒見到其他人在之後,周玉這纔看着潘子開口說道:“魔方那邊出事兒了。”
潘子立即皺起了眉頭,開口道:“彆着急,慢慢說清楚。”
“按照約定,陸小姐這時候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我和她手下的人約定好,這時候要給我信號的,不過一直沒有接到消息。”周玉看着潘子開口道,“我已經嘗試着聯繫過他們了,不過沒有人回消息,現在和他們失去了聯絡。”
潘子握着拳頭,想了想後問道:“陸秋波呢?有沒有——”
“聯繫過了,陸秋波也是失聯狀態。”周玉焦灼地說道,“小月之前和我說過的,她們有好幾套備用方案的,因此出事的機率是很小的,現在他們所有人都失去聯繫,我認爲應該不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很可能是出事了。”
潘子點了點頭,伸手拍拍周玉的肩膀,開口道:“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你現在開車過去看看他們到底是發生什麼了,我在這邊陪着安穩防止出現意外,咱們倆時刻保持通信,行麼?”
周玉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對於他們有多麼重要,因此他斟酌了幾秒鐘後,才答應了下來。
“等一下——”潘子拉住了準備離開的周玉,開口道:“那待會兒陸小姐來不了的話,我們這邊怎麼辦?”
周玉擡起了腦袋,看着潘子說道:“只好讓他來了。”
“他會來麼?”潘子眼神間流露着不確定。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出去後先聯繫他一下,要是他不來的話,到時候就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他們的身上了。”周玉輕聲回道。
潘子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快去,時刻保持聯繫,記得走後門。”
周玉不再說話,轉身立即朝着外面疾步走去,身影很快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潘子再次回來的時候,安穩的煙已經抽完了,他剛準備摸出新的續上,潘子就主動走過去幫他點火。
“陸家出事,周玉去了——”潘子背對着衆人,用口型對着安穩說了一句話。
安穩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抓着香菸狠狠抽了一口,隨後一臉平靜表情往外吐着菸圈。
在這段時間裡,王紅升似乎也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他起身不知道對後面的那羣女人和年輕人說了些什麼,女人們和一部分年輕人就都起身,似乎是準備離開酒吧。
王心悅斜靠在沙發上,頭髮凌亂不堪,不過反而有一種奇特的美。
“來一支——”王心悅朝着安穩開口喊道。
安穩二話不說從煙盒裡面抓了一支丟給王心悅,隨後滅了自己手中的煙,站起來走到了一個女孩的身前。
“這次聽我話,回家。”
女孩一臉倔強地擡頭看着安穩,輕輕搖頭。
安穩看着眼睛紅紅似乎已經預料到將要發生什麼的姜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想要說些什麼話,喉結動了動,可還是沒能說出來。
“文質彬,送她走,她要是出一點兒事兒,你也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