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子並沒有駛向魔方大廈,而是朝着陸丞燕長住的別墅羣去了。
這女人也是奢侈,三天兩頭換個房子住一住,安穩最富有的時候也沒有這女人這麼奢侈,因爲不同人對奢侈的理解不太一樣,換房子住是一種奢侈,換女人睡也是一種奢侈,安穩覺得這兩種奢侈都不太好,一邊換房子一邊換那個啥的纔是王道嘛。
之前安穩來過這裡,所以對這邊的情況還算是輕車熟路,過了別墅羣前面的崗哨後,沒有陸秋波的帶領,安穩自己開車就找到了陸丞燕住的別墅。
“這女人看來還在屋裡,有點不太正常啊,以往聽到車聲都是直接出來的。”安穩一邊在心裡想一邊跳下了車子,結果就聽到了陸秋波的喊聲。
“姐夫,我姐今天不在那裡,她在這個別墅呢。”陸秋波指了指山坡頂上的大別墅。
安穩哦了一聲,二話不說拔腿就走,朝着山頂上的大別墅走去。
這女人,真是該打屁股了,自己又不是嫌棄小房子的人,至於特地跑到大別墅睡覺麼?
還沒走到山頂,安穩就被山頂上的豪華別墅給震驚到了,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想,土豪和富豪果然還是不一樣的,就像是貴族和有錢人不是一回事兒一樣。
有錢人,即使是有很多錢的人,也只能算作土豪,富豪的話,可就不僅僅要有錢了。
山頂別墅的門口立着兩座石像,安穩瞥了一眼威風凜凜的石獸,心想有些話還是古人說得對啊。
以前古代豪門大戶會把自己家大門上的門環做成金鑲玉的,一方面是說這戶人家不是一般人家,不怕你把這東西給偷走,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那些外來者,不要做對這戶人家不利的事情,得罪不起的意思。
從山下到山頂道路兩旁的百年古木,到這兩座巨大石像,安穩心想陸丞燕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夠比擬的,放在過去恐怕就是皇后娘娘的命和料。
別墅的道路兩旁接連出現了各種不同的石像,一看就不是出自一般人之筆,這女人也真是夠奢侈的,難怪蘇杭這麼多優秀男人都喜歡她,但是卻又沒有一個人走近過她,別說是身世和資本,光是這眼界和聰慧,就有幾人能及?
安穩一本正經走進別墅的時候,正好看見陸丞燕坐在院子裡的亭子內,捧着一本古籍靜靜看着,小月陪在她的旁邊,似乎在爲她挑選古籍。
聽到腳步聲,陸丞燕並沒有擡頭,而是直接說道:“那邊有凳子,你先坐,我還有一頁就看完了。”
安穩也已經習慣了和陸丞燕這種特殊的打交道方式,不過安穩從來都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做是可以的,但是完全按照你說的去做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看的什麼書啊?”安穩沒有在凳子上坐下,而是死皮賴臉擠到了陸丞燕的身邊。
陸丞燕表情淡定,對她來說臉紅什麼的是很難出現的事情,主動說討厭什麼的更是不存在的,她沒有第一時間讓安穩走開,其實就已經默認了她對安穩的態度。
“不搭理我,我很委屈可是我不說。”安穩故意說道,“那我就自己找——”
說着安穩朝小月笑了笑,隨後從小月那裡拿走了一本書,不過小月依舊冷着臉,她似乎一直不太喜歡安穩,因爲自從安穩出現之後,小姐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姐了。
“《詩經》啊——”安穩翻了一下古籍,開口道:“書很不錯,挺好的,適合你這樣有品位又長得好看的女人讀。”
陸丞燕依舊風輕雲淡,她伸手翻了一頁後,輕聲道:“摸夠了的話,可以拿開了。”
安穩悻悻地把自己的大手從陸丞燕的小手上抽走,一臉尷尬和難爲情地看了小月一眼。
這女人,怎麼這麼實誠呢,即使你不喜歡這樣的話,也可以小聲告訴我啊。
安穩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陸丞燕。
小月眼裡遮掩不住憤怒眼神,這傢伙實在是太無恥了,以前那些男人哪一個不比這傢伙有修養有素質,拍馬屁也就算了,竟然還摸小姐的手,簡直是……無恥!流氓!土匪!敗類!
安穩翹着二郎腿看着陸丞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說實話,這女人確實好看,陸丞燕的美是不太一樣的,她更像是一塊絕世獨一的羊脂美玉,吸引人的不僅僅是她的美貌,還有她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和獨特的氣質。
陸丞燕看書極慢,她是那種特別認真地讀書,一邊讀還要一邊想的那種,所以當她把這一頁書給讀完的時候,五分鐘都已經過去了。
合上書,陸丞燕轉過身子擡起腦袋盯着安穩,輕聲道:“我有那麼好看?能讓你五分鐘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
安穩一臉震驚地盯着這女人,她怎麼知道自己連眼睛都沒眨的,安穩還以爲自己掩蓋得很好呢。
“你就是有那麼好看。”安穩極不要臉地說道,“十分鐘也看不膩,最好是看一輩子。”
陸丞燕沒再說話,站起身把古籍交給了小月,立即轉身朝別墅內走去。
安穩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慢點兒啊,等等我。”
這女人原來還會害羞啊,表面那麼淡定,臉卻紅成了那樣。
陸丞燕進屋之後,在一張八仙桌旁坐了下來,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麼?”
安穩二話不說直接從陸丞燕手裡接過了茶杯,不顧這女人一臉震驚的表情,安穩喝下一杯後說道:“沒事兒啊,我就是想過來看你,所以就過來了啊。”
說實話,安穩很想要看一看陸丞燕面對這樣的強烈攻勢,她會做何表現。
“那你看完了麼?”陸丞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沒呢,看不夠。”安穩故作認真地說道。
陸丞燕就在安穩身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盯着安穩輕聲說道:“那就看,看到你看夠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