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時候,花花說了兔子不吃窩邊草,不許安穩破壞了花花小姨媽在花花心中夢中女人的完美形象。
安穩一開始並不理解花花的意思,只覺得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直到他見到花花的小姨媽後,這才明白了花花爲什麼會那樣說。
花花一開始說這人是他的小姨媽,安穩自然就以爲這女人歲數很大,就算不是大媽級別的人物,至少也是個阿姨了,可是當看到那輛藍色瑪莎拉蒂裡走出來的年輕女人後,安穩就徹底無語了。
這也是小姨媽麼,爲什麼他就沒有如此漂亮的小姨媽。
花花那個禽獸,小時候指不定做過什麼臭不要臉的事情,這小姨媽也太年輕了吧?
花音嘻嘻笑着,她頭上帶着一定紅色的絨線帽子,帽子左右兩邊綴着兩個紅色圓球,花音手裡握着兩個小絨球,一邊走一邊搖晃那兩個小球,很年輕活潑的氣息。
安穩有些難以置信,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會是華娛背後的股東,看來能力和年齡是沒有關係的,這一點真的是這樣的。
“我聽花花說過你,過年回家整天在我耳邊唸叨你,都給我煩死了。”花音一邊走一邊說道,“花花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搞得我都以爲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特殊關係了。”
安穩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
“喲?”花音愣了一下,問道:“爲什麼不可能?”
安穩認真地想了想,回道:“他太醜了。”
花音先是愣了幾秒鐘,然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她伸手拍了拍安穩的肩膀,大笑着說道:“小夥子,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說花花醜的人,我終於明白他爲什麼那麼喜歡你了,你太實誠了。”
“……”
安穩仔細想了想,他覺得以後有必要和花花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這傢伙指不定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呢,那個王八蛋。
“花音,我們要不要待會兒再進去?”安穩在後面問道,花音似乎對這裡很熟,進來後直接一個人在前面領路。
“不用,不就是王洪志那個老王八蛋麼,他算個老幾?”花音冷笑了一聲,似乎這件事情對她而言就像是件毫不在意的小事。
安穩猶豫了一下,說道:“呃,不是,我是想先和你商量一點事情。”
“恩?”花音站住了腳步,轉過身子看着安穩,開口問道:“幹什麼?”
“呃……”安穩看了下時間,說道:“給我五分鐘時間好吧?五分鐘。”
花音雙手環胸,冷笑道:“五分鐘?五分鐘就想睡老孃?”
“……”
安穩立即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和你說些事情。”
花音嘻嘻笑了兩聲,轉身朝一個包間裡走去。
“過來吧,和你開玩笑呢,你這人,沒一點兒幽默感,真懷疑你是怎麼和花花那王八蛋在一起的。”花音一邊走一邊說道。
安穩擦了擦汗,花花這小姨媽實在是太彪悍了,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樓上,樑雨萱和姜寒在包間裡坐了下來,表情都不是多麼好。
王洪志知道今天的事情對自己而言比較重要,所以也沒有和兩個女孩說話的興致,一門兒心思地和姜成仁說着話。
不過姜成仁的心思顯然不在王洪志的身上,他自從見到樑雨萱和姜寒後,眼神就一直在樑雨萱的身上,他這種成熟的男人對姜寒那種小女生是沒什麼興趣的。
“姜哥這是哪裡的話。”王洪志笑了笑,擺擺手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姜成仁的臉色稍微有些不悅,他其實比王洪志要小出來一輩,王洪志這麼稱呼他是爲了什麼,姜成仁心裡很清楚,不過他還是很討厭這個稱呼。
“樑小姐的話劇我是看過的,你演的朱麗葉很棒。”姜成仁微笑着說道。
樑雨萱表情很冷淡,她很討厭王洪志,能和王洪志交往的人,在她看來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越是這種表面看起來像是謙謙君子的,背地裡越可能是陰損小人。
“謝謝。”樑雨萱簡單回了一句,並無過多言語,她很厭惡和這羣人打交道,她現在只等着安穩出現。
看到樑雨萱冷淡的態度,姜成仁輕輕一笑,看了一眼王洪志。
王洪志這種人精怎麼可能不懂姜成仁的意思呢,於是立即對樑雨萱笑道:“雨萱啊,這位是姜老闆,年紀輕輕卻已經很有作爲,你們可以多接觸接觸。”
樑雨萱立即露出了嫌棄的眼神,世界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傢伙呢,樑雨萱都沒辦法想象王洪志還能噁心到什麼程度。
“簽約協議上沒有這一條吧?”樑雨萱冷聲說道,“你讓我們過來我們也過來了,別說沒有給你面子,現在面子也給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王洪志表情立即就陰沉了下來,他盯着樑雨萱怒吼道:“樑雨萱你幹嘛呢?!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
樑雨萱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王洪志,開口道:“你有病吧?我和你早就說了,我不缺錢,來你這裡工作只是因爲我喜歡演員這個職業,如果是我工作上的事情沒有做好,我甘願受責罰,但是除了工作之外,麻煩你不要以老闆的名義干預我的私生活。”
“寒寒,我們走。”樑雨萱站了起來,臨走之前想了想說道:“忘記和你說了,我男朋友你真的得罪不起,不騙你。”
“你給我站住!”王洪志紅着臉像個瘋子一樣拍了一下桌子,怒聲吼道:“你以爲你是誰?!華娛是什麼?!菜市場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天我不管你是誰,都得給我坐這裡把這頓飯吃了再走!”
樑雨萱皺起了眉頭,冷聲道:“有病?”
“你他麼再說一句?”王洪志快要被氣瘋了,“給我坐下來!還得罪不起你男朋友,來來來,你今天把他給我叫來,我要是得罪不起他,我就當場,跪在這裡,叫他爹行不行?!”
樑雨萱還沒說話,屋門唰的一下被推開了。
一個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無奈道:“我可沒你這樣腦子有病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