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幾個人有說有笑,彷彿又回到了剛剛開學的時候。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半年的時間就要過去了,誰也沒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他們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安穩和周玉選擇了輟學,這樣的選擇,對於一般的學生而言,肯定是難以接受的,不過花花理解安穩的處境,蘇威這傢伙倒是無所謂。
吃完飯之後,周玉就先離開了,安穩交給他的事情還沒有完成,他需要回去加班加點看着那羣人做,紅海區招標在即,這件事情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因此一點兒都不能馬虎。
周玉離開之後,蘇威就也跟着走了,他說下午還有個團要打,他是團長,缺席的話就沒辦法開團,遊戲狂魔,安穩只好讓他先去了。
花花這個禽獸留了下來,和安穩在大街上晃悠着。
倒也不是真的在街上瞎轉,安穩是想帶他去見吳媚的,他有事請要和花花商量。
那天在宴會上見到花花後,安穩才慢慢注意起了這個310裡一直大大咧咧的傢伙,花花以前說過自己老爹是什麼什麼部隊的首長,當然,他們幾個都當花花是在放屁,沒想到結果還真的是那樣。
花花喜歡王亞楠這件事情安穩很清楚,當初要不是他帶着花花去參加楚楚的生日派對,也不至於會遇上王亞楠。
王亞楠不喜歡花花這件事情安穩也很清楚,只不過花花這一根筋的傢伙,就是喜歡上了人家,做兄弟的自然沒辦法勸說,只能選擇祝福。
這幾天安穩讓陸丞燕幫自己查了查,這才瞭解到了花花的情況,按道理來說他爹是個首長,怎麼也不可能讓花花選一個畜牧專業。
也確實可惜了,花花那壯的跟頭牛的體格,不去當兵確實有些可惜。
不過了解到花花的情況後,安穩才知道了事情的因果關係,花花和他老爹不太對付,具體原因他也不清楚,總之花花是爲了氣他老爹,最後才選擇的畜牧專業。
沒想到他老爹還真的就不再管他了,越是這種冷戰,花花的脾氣越是變得更加執拗,死活就是不願意低頭。
畜牧業確實不是花花最合適的出路,以後他到底想要走什麼路,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安穩管不着,只是離大學畢業還有好幾年,畜牧業空閒時間又很多,安穩就想着幫花花找個事情做。
當然,主要還是安穩信得過的人沒有那麼多,花花是個例外。
錦瑟上市之後,其火爆情況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安穩和吳媚想到過它會火,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會這麼火。
女人爲了變美,果然是不可理喻的。
現在錦瑟的訂單已經拖了好幾批了,之前的代工廠遲遲生產不出來,規模和原材料都是限制因素,建造一體式的中藥種植園和藥品加工廠,一直是安穩和吳媚在考慮的事情,現在這件事情終於要開始實施了。
藥品加工廠不好弄,手續之類的倒還好說,主要是建立的過程太繁瑣也太久,所以他們的計劃是先建造中藥種植園。
中藥種植園建造起來相對而言要容易得多,安穩把地址選在了紅海區,那個地方他考察過,四季的氣候都很適合中藥生長,而且最主要的是,是個挺偏僻的地方,地皮也便宜,到時候他可以把那塊地直接買下來,等到紅海區進入施工階段後,可以先建設種植園。
安穩和吳媚的想法是先用着代工廠加工藥品,等到種植園一系列的體系都建立完善後,他們投進去的資金也匯攏了,這樣可以在旁邊建造代工廠,最終實現藥材種植和藥品加工的一體化。
中藥種植園和加工廠關係着錦瑟的秘密,而且還需要管理那麼多人,因此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既信得過又有能力的人,來負責具體的事物。
花花是個可以信賴的人,這傢伙平時別看嘻嘻哈哈,其實正事兒上還是挺有分寸的,會來事兒,這就足夠了。
安穩帶着花花晃悠着晃悠着,就晃悠到了紅妝。
“好了,大兄弟,都到這裡了,不上去來個大保健什麼的?”安穩對着花花嘿嘿一笑。
花花露了個秒懂的眼神,拍拍安穩的肩膀開口道:“兄弟,保重身體,這種事情放着讓我來就行。”
於是安穩就帶着花花從後門進了紅妝,從前面進去的不太好,畢竟這裡面除了自己沒有其他男人來過。
紅妝的人都認識安穩,見到他後一些工作人員還主動打招呼。
這讓花花立即奸笑着對安穩說道:“你這傢伙,一看平時就沒少來,都這麼熟悉了,連人家的後門都知道在哪裡。”
“呸,我知道個屁的後門。”安穩拍掉了花花的爪子。
兩個人上了二樓,安穩沒帶花花進吳媚的大房間,而是在外面的小客廳裡等着,畢竟這裡是吳媚住的地方,帶花花進去的話,安穩怕他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吳媚那女人總是把內衣什麼的丟得到處都是,每次還讓安穩幫她收拾,簡直不要太誘惑。
“也沒啥人來啊?”花花看着安穩說道,“這時候不都是來一堆小姐姐,然後讓我們挑一下什麼的嗎?”
“什麼小姐姐,你給我放正經點。”安穩錘了花花一拳。
“都啥時候了,還跟我鬧。”花花嘿嘿一笑,朝着安穩還了一拳。
“沒跟你鬧。”
花花拍了一下安穩,開口道:“調皮。”
就在這時候,一聲妖媚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了過來。
“誒呦喂,你這個死人,還知道我啊,都多久沒來了,今晚要不要——”
剛出門的吳媚愣了一下,看到沙發上目瞪口呆的花花和一臉通紅的安穩,立即把門關上,逃進了房間。
花花一臉心痛地看着安穩,開口道:“老二啊,你就和我說實話吧,還有誰是沒被你禍禍的,你這個禽獸!”
安穩呸了一聲,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倆是正常的革命同志。”
“嘖嘖嘖——”
花花佯裝捂着心口痛苦地說道:“革命同志,都同到一張牀上去了,我什麼時候纔能有這樣的同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