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因爲秦狩的出現,局面一度失去控制。
王嶽看着笑呵呵的安穩,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疑惑。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還在上學的學生?從大學城那邊過來的?
王嶽嘴角勾起了一絲不已察覺的微笑,他給管家打了個眼色,管家很快就離開了這裡,王嶽在原地靜靜地看着這繞有意思的一幕,也不說話,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
“我覺得你也很有意思大兄弟,”安穩笑呵呵地看着秦狩,輕聲道:“安穩,平安的安,穩妥的穩。”
“秦狩,不是禽獸,而是秦狩,秦皇的秦,狩獵的狩。”秦狩伸出手掌說道。
安穩和他握了握手,兩隻手剛剛接觸在一起,安穩就感覺到手掌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這傢伙說是去白龍江獵熊,這一點怕是真的,這手勁兒拉開一張牛角弓怕是都沒什麼問題。
“你好你好——”
兩個人友好的微笑着,不斷地晃着手掌,可就是死活不鬆手。
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
這是秦狩現在心裡的真實感受,本來他是想要試探一下安穩的,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設計害他。
一開始握住安穩的手掌後,秦狩立即加大了力氣,本來他覺得以自己常年鍛鍊的身體來講,安穩立即會疼得不要不要的。
事實確實如此,在握住手掌之後,秦狩感覺到了安穩想要把手給抽回去,安穩的表現讓秦狩變得更加興奮,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不是跟着陸丞燕一起過來的麼?那自己就讓你在這個女人面前出盡醜態。
在秦狩看來,他加大力氣後,安穩應該會被握得手掌發麻,然後痛叫着服輸。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他的意料,秦狩一邊握安穩的手,一邊微笑着看着安穩,他發現安穩也在微笑着看他。
這傢伙一定是裝的,他現在肯定特別痛,他就要堅持不住了——
可是自己這都是第三次加大力氣了,爲啥這傢伙還是這幅笑嘻嘻的欠揍表情呢?
再過了一會兒,秦狩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了,怎麼這傢伙的力氣越來越大,甚至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呢?
“狗日的傢伙,扮豬吃老虎!”
秦狩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秀氣的傢伙,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手勁。
“我C……”
秦狩臉色有些僵硬,他的面部略微有些扭曲,氣色也差了好多,整張臉都變成了醬紅色,沒辦法,那傢伙手勁實在是太大了,握得他真的要崩潰了。
“大兄弟啊!”
秦狩伸手拍在安穩的手背上,兩隻手合二爲一,迅速把安穩的手給扯掉了。
安穩笑了笑,輕聲道:“有事兒嗎老鐵?”
秦狩把自己通紅的手掌伸到了背後,笑着說道:“沒事兒沒事兒,走,咱們進去喝酒去。”
在一旁一直隔岸觀火的陸丞燕轉過身子,雖然嘴上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暗笑了一聲,這傢伙確實不一樣。
安穩是個很特殊的人,他很無恥,還很無賴,明明是流氓的本色,但是又有着無比精明的腦袋,他是陸丞燕接觸到的男人中,不太好評價的一個男人。
或許自己帶他來這裡,真的是對的,他可能真的會把蘇杭僵持已久的局面給打破。
“原來是丞燕和秦兄啊——”
一個穿着精緻西服的男人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山羊鬍子。
安穩轉過身子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立即就覺得有些不爽了,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自己和這傢伙一比,還真的有些難受。
不得不承認的是,眼前的男人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休閒卻又不失精緻的西服,纖瘦高挑的身材,在金絲邊框的眼鏡的後面,還有一雙格外迷人的眼睛。
都是男人,爲啥有的就長得如此……妖孽呢?
“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安小弟吧,我虛長几歲,容我叫你一聲安小弟。貴家的錦瑟很是厲害,心之實在是佩服啊。”男人溫和地笑着,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安穩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輕笑道:“老哥是……?”
王心之的臉色就猛地一僵,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吧?自己說認識他,他卻問自己叫什麼,這麼折人面子的,還真是不多見。
“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秦狩立即就大笑了起來,對着安穩豎起了大拇指,開口道:“兄弟,你可是真的牛逼,我秦狩佩服。”
安穩呵呵一笑,沒搭理這傢伙,一禽獸佩服自己,這有什麼光彩的呢。
“我告訴你啊安穩,敢這麼說王心之的可真不多了,你是真的牛逼。”秦狩大笑着說道,“你要小心一點好,別看這傢伙現在一臉笑容,沒準兒心裡正在想怎麼敲你悶棍呢。”
王心之微笑着扶了扶眼鏡框,沒有接話。
“這傢伙就是太愛自己的羽毛,想幹點兒啥又怕被別人看到,活得不自在。”秦狩對着安穩說道,“比如說我敢罵這傢伙是傻逼,但是他就不敢回罵我是傻逼,爲什麼?因爲他是王心之,他要在所有人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對吧王兄弟?”
王心之笑着看着秦狩,臉上果然沒有怒氣,他只是輕笑着說道:“看來秦兄的手掌是不麻了。”
秦狩的臉立即就黑了一圈,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原來是客,今天來的不管是誰,都是我們王家的客人。”王心之笑着說道,“是客人,就不能怠慢了,剛纔心之在忙碌其他事情,給諸位帶來的一些不便,還請諒解。”
不得不說,這傢伙還真是個公關人才,三言兩語就能夠感受到這傢伙是個心思剔透的人,他這麼一說,現場不少人立即都對他投來了讚許的眼光。
“大家都隨我進去吧,站在外面也不好,進屋說話。”秦狩笑了笑,轉身帶頭朝屋裡走去。
陸丞燕回頭看了一眼安穩,跟着走了進去。
磨難,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