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會。
安穩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花,不免輕笑道:“花花,晚上好好表現。”
花花正在對着鏡子整理衣領,聽到這話,立即轉過身子朝着安穩笑了起來。
“放心吧兄弟,過了今晚,整個新生界都會記住我張小花的名字!”花花猥瑣地笑了起來。
事後沒多久,花花每次想起這時候自己說的話,簡直想要自己打自己的臉。
“對了花花,你表演的是啥節目來着?”安穩開口問道。
“唱歌!”花花昂聲說道。
在一邊玩遊戲的蘇威立即揭穿道:“放屁,他們唱的歌是《餓狼傳說》,花花負責扮演那隻狼。”
“呃……”安穩有些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這很適合你啊花花,餓狼傳說,你表演狼,肯定很像。”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誰。”花花得瑟地說道,“爺們兒的塊頭兒在這放着呢,誒對了,爲啥你覺得我演的像狼?”
安穩和蘇威默契地互相對視一眼,一起開口說道:“因爲你浪!”
……
迎新晚會對於步入大學的這些新生們來說,是一項極具吸引力的晚會,之前他們整天埋頭於書海之中,現在好不容易走入大學,這種多姿多彩的活動對他們來說自然非常有吸引力。
因爲花花是工作人員,所以他就提前把安穩他們三個也給帶進了現場,之後花花就去了後臺,開始前他還要準備一下。
本來安穩覺得這件事情到這裡已經和他沒關係了,然而生活總是充滿了意外,就在離晚會開始前十分鐘的時候,院輔導員呂強忽然找到了他。
“花花的人呢?”安穩着急地問道。
“花花已經送去醫院了,現在正在手術,急性闌尾炎,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呂強開口說道。
“這傢伙,怎麼會突然得急性闌尾炎呢?”安穩自言自語了一句。
蘇威立即說道:“是不是吃了外面的小吃?昨天我和花花一起去的,這傢伙非要吃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我又沒攔住他,所以……”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先不追究那個原因了。”呂強開口道,“眼下關鍵的是咱們院的節目該怎麼辦。”
安穩擺了擺手,他是絕對不會拋頭露面的。
“安穩,要不你替花花上吧?花花被送走之前,和我說讓你替他上臺表演。”呂強期待着看着安穩。
安穩瞪大了眼睛,這個花花,都他麼闌尾炎了,還不忘記坑一次自己。
“不是我不願意啊輔導員,主要我也沒什麼表演經驗,怕把咱們的節目給搞砸。”安穩開口說道。
“事情都到這個關鍵時候了,能不能拿名次就不重要了,就算是糊弄也得把這個事情給糊弄過去啊。”呂強輕聲道。
“那……我就試一試?”安穩揉了揉腦袋。
一個小時之後。
安穩坐在後臺的更衣室裡,雙手捧着一個惡狼的頭套道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喵的,以前給手下幾百號員工開會都沒這麼緊張,還真的是……
花花手術之後特意打來了電話,讓安穩一定要替他好好表現,雖然花花不能上臺了,但是節目表裡的名字還是花花的,花花很期待安穩能替他有一個精彩的表現。
唱歌的是一位小姑娘,模樣俊俏,帥氣大於嬌氣,不然也不會選這麼一首更加適合男生唱的歌曲。
節目的主要內容是小姑娘唱歌,然後安穩就扮演歌曲中的那隻惡狼,時不時地在小姑娘身旁撲來撲去。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安穩一邊學一邊練,現在只能把整個流程給勉強記住而已,動作什麼的差不多就得了,反正人們的焦點還是在小姑娘的身上。
安穩身上穿着惡狼的衣服,手裡捧着惡狼頭套,看起來整個人就像一隻狼一樣。
對於狼這種動物,安穩還是略有研究的,只不過他研究的是爲了應用在企業文化中,企業應該像狼一樣有野心,這是安穩以前一直所堅持的。
離他們上場還有一個節目的時間,安穩雖然已經經歷了很多大場面的磨礪,但是心中難免還是有一些緊張。
“別緊張,就把這個當成是排練就行。”坐在安穩身邊的女孩爽朗地說道。
這是他的搭檔,也就是待會兒要演唱《餓狼傳說》的人。
安穩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他不知道自己要回答些什麼。
說我不緊張,自己現在這個模樣是不緊張的表現嗎?說我很緊張?自己一個表演的又不是什麼主角,有什麼好緊張的。
想到這裡,安穩心裡也就釋懷了,他只要盡力而爲就行,就當是滿足花花的一個願望了。
“謝謝你,待會兒我會盡力表現的。”安穩開口對女孩說道。
“叮叮叮——”
就在這個時候,周玉忽然跑了過來。
“怎麼了?”安穩站起身問道。
“你自己看吧。”周玉把安穩的手機遞了過去,他換了衣服,手機在周玉那裡放着。
安穩手上戴着狼爪的手套,沒辦法拿手機,於是周玉就把手機打開,舉着給安穩看。
是楚楚發過來的短信,只有短短几句話。
“安穩,你能看完節目再決定離不離開我麼,對不起,因爲楚楚……楚楚真的好喜歡你。”
安穩心臟砰地一下就炸開了,他強烈剋制住自己的眼淚,對着周玉點了點頭,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節目,看完節目,她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是……?
就在這個時候,前臺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接下來請欣賞大學生心理協會帶來的原創歌曲——《情話》,表演者,水楚楚。”
“嘭——”
安穩抓着惡狼頭套立即朝前面衝去,他的腦子幾乎瞬間就成了一片空白。
她……她怎麼會上去表演呢?
在一陣又一陣的掌聲中,一個穿着襦裙的嬌小女孩,邁着步子輕輕走上了舞臺。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安穩站在前臺的一個角落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