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辦公室裡,林老頭看着身前的棋局,臉色沉重,一聲不吭。
這已經是第三局了,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被對面的混蛋小子連贏三局,林老頭心裡就不由得生氣了起來。
局面對林老頭很是不利,然而在這個時候,安穩忽然着了一步昏棋,然後就被林老頭扳回一城,接着安穩就丟盔卸甲,最後投子認輸。
“老師棋力不凡,自認無法與之比擬,我還有事兒,就先撤了啊。”安穩丟下棋子,匆匆忙忙說了一句,就準備離開這裡。
看到安穩逃之夭夭,林老頭摘下了眼睛,用棉布輕輕擦拭着。
“咋了,你這個老傢伙,又在打什麼主意?”對面的老頭捧着紫砂壺問道。
林老頭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
……
事實證明,吳媚這個女人是個行動力極強的女人,自己讓她把藥方拿去檢驗,這才幾天功夫,不僅藥方搞定了,就連專利申請都申請好了。
安穩站在二樓的大廳裡,對着滿屋子的小姐姐們搖着手,然後就被吳媚揪着耳朵拖上了三樓。
“呦,媚姐姐,這就捨不得你的小帥哥了?”
“是啊是啊,還沒借給我們玩,媚姐姐說話可不算話啊。”
吳媚強行把安穩給拖上了三樓,現在她感覺自己把他給帶到這裡完全是錯誤的選擇,這個不按常理出牌、表面老實、內心禽獸的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外面那羣自以爲是的小綿羊們吃掉了,她可不能讓安穩在這裡橫行霸道。
“說吧,小弟弟,找姐姐有什麼事情啊?”吳媚看了一眼安穩。
“能有什麼事兒,想你了唄。”安穩已經徹底練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吳媚說不要臉話的本事。
吳媚咂咂嘴,看着安穩說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安大少爺還會想我這個可憐的小女子?”
安穩直接躺在了沙發上,把雙手枕在抱枕下面,看着天花板長呼了一口氣。
他很喜歡這裡,有錢人的生活就是舒服,這沙發都比宿舍裡的牀睡得爽。
“藥方的事情進展如何了?”安穩恬淡地說道。
吳媚見到安穩沒有了玩笑之色,就認真說道:“質檢部門已經過關了,測試也都完成了,我已經拿到了最合適的配方,順便還申請了專利,這樣不管以後市場上出不出現類似的產品,最終收益最大的都是我們。”
安穩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銷售,如何銷售,難道你就想靠這個簡單的美容店把那麼多東西賣出去?”
聽着這話,吳媚臉上明顯有些不樂意,她挑挑眉說道:“安大少爺不知百姓疾苦,未免也太看不起紅妝了吧?”
“說說看。”
吳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輕聲道:“紅妝是會員制,一般人是進不來的,這裡的客戶大多都是有錢的闊太太,或者是家裡富裕的小女生,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錢多。”
“紅妝每年都需要交納會費,根據會員的不同,在這裡享受的待遇也就不同,一些高級的會員,在這裡使用產品是完全不需要交錢的。”吳媚眨了眨眼睛,接着道:“這些高級會員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你的意思是,把產品給這些高級客戶使用,借她們之口把消息傳播出去。”安穩閉着眼睛悠閒地說道,“這樣一來勢必就會造成一種現象——”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一種矛盾,”吳媚移到了安穩的身邊,嬌聲道:“產品的特殊效果會讓普通會員和高級會員之間產生矛盾,一開始放人不理,等到矛盾激化到最嚴重的時候——”
“我們再出面解決這件事情,把產品拿出來給所有人使用,同時送出我們的套裝給高級會員。”安穩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輕聲說道:“你這個女人,心思可真歹毒。”
吳媚絲毫不以爲意,伸手摸着安穩的身體說道:“可不要這樣講人家嘛,你這樣以後還讓我怎麼出門嘛,哼——”
安穩有些激動,閉着眼說道:“那個時候所有會員肯定會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金盃銀盃不如人們的口碑,她們會是我們打出的第一個廣告,不過話說回來,紅妝的活躍會員有多少個?”
“幹嘛。”吳媚拍了一下安穩的屁股,“老實點。”
安穩無奈道:“這個應該告訴我的,我只是想知道這些人能不能達到預期的宣傳效果。”
“你想知道的怕是紅妝的底子吧?”吳媚伸手輕輕彈了一下某個部位,冷聲道:“你們這些男人啊,嘴上和下面就沒一個老實的地方。”
安穩一臉黑人問號臉的表情,這還能怪他了?
“對了,你知道咱們學校校長嗎?”安穩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你說這不是廢話嘛,我一個老師能不知道嘛。”吳媚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開口道:“想知道什麼,讓吳老師告訴你,對了,我過段時間可能要辭職了。”
“What?”安穩睜開了眼睛,看着妖嬈的吳媚說道:“好好的幹嘛要辭職啊?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傷了全校男教師和男學生的心?”
吳媚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那你說我能怎麼辦?還不是爲了給你這個死人做飯洗衣生孩子,爲了生計還得陪你一塊兒賣包子,唉,真是苦了老孃了。”
安穩立即躲得遠遠的,這女人說這話的時候,他一般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怎麼突然問起來校長了?”吳媚喝着清水說道。
“沒什麼,隨口一問。”
吳媚搖晃着水杯,說了一句讓安穩感到莫名奇妙的話。
“真是隨口一問,還是別有用心,除了你誰能知道呢。”
安穩立即眯起眼睛看起了吳媚,這女人話裡有話啊,本來他覺得白天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這麼看來得話,白天那個和自己下象棋的老頭,並不是無意撞見的自己?
“吳老師,可不可以多透露一點消息給我呢?”
“想得美,你知道的多了,就不再喜歡我,該跑到人家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