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背鍋？裝杯！
“我看見，這是你剛纔給她的吧？”老師拿着心形信籤紙對着成大勇問道。
“嗯。”
被抓個現行，成大勇只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你這裡面寫的是什麼嗎？”老師笑眯眯的問道。
“沒……沒什麼，就一個普通的摺紙而已。”成大勇結巴的回答道。
“是嗎？”老師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只能自己打開看了哦。”
成大勇：“……”
明知故問還要折磨我是吧？
一旁的蘇謹行默默地看着，情書這件事，鐵定是瞞不住的。傢伙什都到老師手裡了，這不是寄中寄？
練習生之間禁止談戀愛這是公司明令禁止的，雖然沒人當回事，但你不能拿到明面上來。
所以，成大勇基本可以宣告GG。
不出意外的話，練習生室長等會兒會找他進行“親切”的談話。
【青春屬於表白，陽光屬於窗臺，而我想我屬於，一個擁有你的未來】
老師看着信籤紙上面的話，眉毛不自覺的挑了挑，中文？
雖然他不認識中文，但最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
這中文怎麼看都不是出自成大勇這個韓文都寫的不咋樣的人之手。
中文，字好看……
老師的目光落在成大勇身旁的蘇謹行身上。
公司的外國練習生就那麼十來個，分管練習生的老師每一個都認得全。
蘇謹行這個有機會出道的苗子他當然是認得。
“說說看，這是誰寫的？”老師看着蘇謹行問道。
蘇謹行愣了一下，你丫看我幹嘛？
但隨即他就想起來了，這他喵是中文，而且還是他寫的。
老師這是把他當成懷春少年了？
蘇謹行第一反應不是否認，而是看向成大勇。
成大勇此時還處於腿哆嗦的階段，靠不住。
略一沉吟。
“我寫的，我讓成大勇幫我遞給裴珠泫xi的。”
成大勇猛地擡起頭，滿眼不可思議的看向蘇謹行。
在老師看不到的地方，蘇謹行偷偷摸摸的伸出三根手指。
成大勇看懂了。
“欠我三頓飯”
成大勇熱淚盈眶。
好兄弟！
“是的，我就幫着他傳一下而已！”
此話一出，裴珠泫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蘇謹行。
這個長的帥，成績也很出色的中國男生在公司練習生當中還是蠻出名的，畢竟有外國人身份加持，本身關注度就很高。
裴珠泫打量着蘇謹行，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師見蘇謹行這麼幹脆的背下了鍋，有些詫異於對方的情義。
他又不是瞎子，成大勇那副表情怎麼看都是主角，也就小年輕看不出來蘇謹行是那個背鍋仔。
不過，他本身就只是要給這個事情定個基調，至於被處罰的人是誰其實都一樣。
“既然是你寫的，等考覈結束，來辦公室找我。”老師說道。
“不用，我不參加考覈。”蘇謹行搖頭說道。
此言一出，周圍人都是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你確定？”老師挑了挑眉，這小子要幹什麼？
蘇謹行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老師眼角一抽。
這小子真有錢，這可是剛出的iPhone5啊。
打開軟件，將加班加點弄出來的《咆哮》詞曲遞給了老師，面前的老師是分管聲樂考覈的，雖然不懂作詞作曲，但音樂鑑賞能力沒的說。
老師有些疑惑的接過手機，低頭翻看起來。
看了一會兒，老師的臉色逐漸變化。
“有demo嗎？”
“有的。”蘇謹行點了點頭。
“跟我來。”老師和另外幾名趕到的考覈老師招呼了一聲，就帶着蘇謹行離開了考覈區。
成大勇懵逼的看着跟隨老師而去的蘇謹行。
他又不傻，老師那樣子怎麼看都不是要懲罰蘇謹行的樣子。
這小子給老師看了啥？
demo？
什麼鬼？
裴珠泫美眸一直看着蘇謹行離開，直到消失不見方纔收回目光。
……
藝術總監辦公室。
蘇謹行看着面前這位身着女式西裝的幹練女性，本能的有些發怵。
這是源自前世的慫。
S.M藝術總監閔希珍，整個傻帽的藝術形式，從概念到規劃再到出品，都離不開這位藝術總監。
可以說，S.M展現在大衆眼前的所有作品基本都和這位藝術總監有着密切的關聯。
只是可惜，2019年的時候這位藝術總監離職了。
雖然蘇謹行挺怵閔希珍的，但對方的能力他是服氣的。
畢竟上輩子被她教育過無數次。
就在蘇謹行出神之餘，閔希珍和考覈老師也是將蘇謹行手機裡錄製的《咆哮》demo給聽完了。
考覈老師還好，閔希珍完全就變了眼神。
在看到詞曲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腦海中印象了一下這首歌，但真正聽到demo後還是被驚豔了。
憑藉多年的指導經驗，她很迅速的判斷出了這首歌的潛質，這是一首有極大概率爆火的歌曲！
而且從節奏分佈和曲段截取，這歌不是solo曲，而是按照組合曲寫的。
“你是給xo寫的歌？”疑問句卻是用的肯定句語氣。
蘇謹行在短暫的犯怵後迅速調整過來，朝閔希珍點了點頭。
“是的總監。這首歌我是依照xo的前輩們量身打造的一首歌，同時我還準備了中英日韓四語版本，但只有韓語版錄製了demo。”
“不錯。”閔希珍點了點頭，給了個評價。
考覈老師露出驚訝的神色，閔希珍雖然爲人還算隨和，但在對待作品的態度上是很嚴格的。
蘇謹行的這首歌能得到閔希珍“不錯”的評價，已經是很出色了。
“既然是寫給xo的，那你開個價吧。”閔希珍將蘇謹行的手機遞給他，蘇謹行接過自己的手機。
“我想版權分成。”
《咆哮》未來會有多火，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蘇謹行知道了。如果能拿到版權分成，他後面啥歌不抄都能躺着混到死。
“版權分成不可能，七百萬買斷。”閔希珍給了個數字。
講道理，七百萬韓元買斷一首歌的價格放在2012年的韓娛，尤其還是買一個新人制作人的歌完全算得上高價。
但是！
“太少了。”蘇謹行搖頭。
《咆哮》這麼一首歌給七百萬，打發叫花子呢！加個零蘇謹行都不嫌多。
“一千萬，新人的價碼就是這樣。”閔希珍繼續說道。
“閔總監您應該很清楚這首歌的潛質，xo現在剛出道，需要一首大爆歌曲來奠定他們在競爭激烈到極致的男團市場的地位。這首歌，就很適合。”
“一千萬，太少了。”
閔希珍沒有說話，盯着蘇謹行。
蘇謹行被她看的發毛，但現在是賣方市場，他也不怕閔希珍直接拒絕。
至於抄襲……
雖說這種事情多了去了，但S.M公司很少這麼幹，畢竟吸血鬼的標籤和抄襲的標籤完全是兩碼事。
作爲如今韓娛偶像界的龍頭，S.M公司不大可能爲了一首歌自砸招牌，哪怕是一首有可能大爆的歌曲。
萬事無絕對，S.M公司本質也是資本，幹出什麼事都正常。但蘇謹行了解閔希珍，至少她不會這麼做。
李秀滿？
蛀蟲給爺死！
哪怕被閔希珍這麼盯着，蘇謹行也沒有退讓，強撐着與之對視。
片刻。
“說出你的條件。”閔希珍開口了，蘇謹行哪怕兩世爲人，他依然只是一個十八線藝人，面對閔希珍這種閱人無數的高層，蘇謹行就沒指望他的小心思能瞞得住。
“我想解除和公司的練習合同，轉爲製作人合同。”蘇謹行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S.M是偶像娛樂公司，偶像娛樂公司的根基之一就是聲樂。在蘇謹行發展起來前，作爲製作人待在S.M公司裡面積累人脈和支持者是他目前階段最好的選擇。
但是S.M的製作人一個個都是大佬，S.M公司很少聘請新人，基本都是拉攏業內有一定名聲的製作人，蘇謹行這麼一個翰林藝高的在校生想要成爲S.M公司的製作人，很難很難。
《咆哮》這首歌，就是他拿來的敲門磚。
考覈老師有些驚訝的看着蘇謹行，同時也有些明白了爲什麼這小子會替成大勇背鍋。
感情他壓根不打算待了。
“製作人可不是一首歌就能擔任的。”閔希珍似有所指的說道。
蘇謹行：“……”
老狐狸！
明明能看到《咆哮》裡面展現出的潛質，卻還要問他這種問題，不就是想看看他手裡還有沒有存貨嗎？
哼，你的算計也在我的計算之內JOJO！
“我還有一首歌。”蘇謹行頓了頓，“就只剩一首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語當然是他故意的。
閔希珍眼底露出一抹笑意。
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氣。
“可以給我聽一聽嗎？如果歌曲不錯，我可以考慮一下你的提議。”
蘇謹行“猶豫”了一下，將手機裡另外一首半成品demo遞了過去。
閔希珍接了過來，點開播放。
蘇謹行那半生不熟的英文登時響起。
“hey girls”
“do you know what time it is”
閔希珍和考覈老師腦門上都是浮現出一個問號， 但有着《咆哮》的珠玉在前，都是耐着性子繼續聽下去。
[夏日曲？]
第一段主歌的節奏響起沒多久閔希珍和考覈老師都感受到了歌曲的風格。
很明顯的夏日愉快風。
就是這個聲音……
蘇謹行的音色偏向厚重，和這類愉快的夏日曲完全不搭邊，聽起來格外的怪。
尤其是到了副歌的部分，更是彆扭。但這只是demo，瑕不掩瑜，他們都能聽出來這首歌的價值。
閔希珍此刻也對蘇謹行的創作能力有了一定的瞭解，低頭看向demo的名稱。
《PARTY》
“女團曲？”
蘇謹行點了點頭。
“你先回去吧，把這兩首demo發給我，這兩天給你答覆。”
“好的。”蘇謹行很乾脆的應了下來，這乾脆的勁頭，閔希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孩子是真的單純不怕公司黑他的歌還是有恃無恐？
“哦對了。”閔希珍叫住了蘇謹行，“提前和你透露一下，裴珠泫是公司重點關注的練習生，你如果真喜歡她，就別去打擾她，這會影響她的出道評估。”
蘇謹行：“……”
“內。”蘇謹行朝兩人鞠躬，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總監nim？”考覈老師看向閔希珍。
“走吧，把在公司的製作人們都叫來，聽一聽這兩首歌曲。”閔希珍起身說道。
“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