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蘇謹行就和宋雨琦金採源兩人回到了清雅藝高,來都來了,總要見一下千紅朱。
理事長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千紅朱頭也不擡的說道。
雙開門制式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不同於自己秘書那高跟鞋觸碰到地面的聲音響起。
千紅朱聞言擡頭看去,入眼的是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一個男人。
千紅朱眉頭一皺,剛想質問對方是怎麼進來的時候突然發覺他手腕上的那隻手錶很眼熟。
理查德米勒的客戶在韓國並不多,而她知道佩戴這款手錶的,只有一個人。
千紅朱目光再次上移,落到了男人看不到的正臉上。
“謹行?”
“被認出來了啊。”蘇謹行的聲音響起。
“我當然能認出你啊。”千紅朱笑呵呵的說道。
蘇謹行將口罩取了下來,露出那張頗爲醒目的臉。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是有什麼指示嗎?”千紅朱笑着說道。
“當然不是。”蘇謹行失笑不已,“今天沒什麼事情,過來看看雨琦,順便帶雨琦和採源吃了頓飯。”
“採源?”千紅朱詫異的看向蘇謹行,“你還帶她去吃飯了?”
“怎麼,帶你徒弟吃飯不行嗎?”蘇謹行反問道。
“你想帶誰帶誰。”千紅朱搖頭說道,“說到金採源,我就感覺自己上了你的當。”
“怎麼說?”蘇謹行笑眯眯的看着千紅朱問道。
“明知故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金採源的小提琴水平。”
“這個真不知道。”蘇謹行無辜的擡起手。
“我應該相信嗎?”
“應該吧。”蘇謹行笑了笑,“不讓我坐下嗎?”
“我還能不讓你坐?”
蘇謹行微微一笑,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千紅朱也是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來到蘇謹行的對面站着,也沒坐下,就這麼看着他。
蘇謹行饒有興趣的看着對面的千紅朱,女式西裝的內搭勾勒出誘人的弧線,千紅朱的身高在女性裡算是中上水準,在韓國這種女性外貌身材極度內卷的國度,千紅朱的身材也是控制的很好。
這種女式西裝可以增添許多知性的美感,配上千紅朱強勢的氣質和精緻的面容,這樣的女人對於男人而言是有着很強的吸引力。
通俗點就是,征服欲。
千紅朱彎過腰,化着精緻妝容的臉與蘇謹行的距離在此刻拉近。
蘇謹行不閃也不避,臉上掛着淡笑看着千紅朱。
四目相對,片刻後千紅朱笑着站直了腰,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
“採源那邊我會用心教,但能學到多少,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一個用心教,一個努力學,總能出點成就的。”蘇謹行笑呵呵的說道。
小提琴是很看天賦,但金採源也是有天賦的,只不過天賦也分等級。
千紅朱用心教導的情況下,金採源就算天賦平平,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一位良師所能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採源的天賦怎麼樣?”蘇謹行問道,他知道金採源天分不如千紅朱,但更具體的他就不清楚了。
主要是他也不會小提琴,對這個沒那麼的瞭解。
“她的天分,嗯……一般吧,如果不出現突然開竅的情況,頂多是個三流小提琴演奏家。”千紅朱搖頭說道。
“韓國三流。”
蘇謹行:“……”他剛想說在世界裡能算得上三流的小提琴演奏家,這水平真不錯了吧。
韓國三流……好吧。
“那你呢?”蘇謹行好奇的問道
千紅朱拿了這麼多獎項,是個什麼檔次?
“我高中時就已經是世界級了。”千紅朱頗爲自豪的說道。
“那比起郎朗在鋼琴的地位呢?”蘇謹行又問道。
千紅朱:“……”
遞給蘇謹行一個白眼。
“我要是對等郎朗大師那種鋼琴級別的小提琴家,你求着我幫你做清雅我也不做。”
“懂了,那就是差遠了。”蘇謹行作恍然狀說道。
千紅朱想罵人,她感覺這人是在暗諷她,而且她有證據。
“不知所謂!”
“哈哈哈。”蘇謹行笑了起來,對千紅朱的憤慨笑的相當開心。
“笑完了嗎?笑完了我和你說件事。”
蘇謹行點了點頭。
“你說。”
“學校準備返聘我做講師,讓我帶小提琴課,我準備拒絕,但發出邀請的是音樂學院的老教師,我不好直接拒絕。”
“所以你想讓我出面當這個惡人?”蘇謹行接過話頭。
千紅朱微微一笑。
“你也可以拒絕。”
“我當然樂意效勞,只是,我以什麼立場幫你拒絕?”蘇謹行疑惑的說道。
“如果是你老闆的身份,可能不太行吧。”
嚴格來說,蘇謹行都不算是千紅朱的老闆。
千紅朱是清雅藝高的理事長,也就是清雅藝高最大的官,也就是話事人。
但非要說的話,投資了清雅藝高的晴天資本的會長蘇謹行,也勉強能算是千紅朱的老闆。
最重要的是,千紅朱是跟着蘇謹行的,知道這一層關係的自然清楚這一點。
但就算是老闆,也不能插手千紅朱的這件事吧。
“你是我的男親就可以啊。”千紅朱笑眯眯的說道。
“好啊,在這裡等我呢。”蘇謹行失笑着。
“又不是真的交往。”
“也行。”蘇謹行點了點頭,“但僅限於這件事,如果超出這件事的限度,我會出面澄清的。”
千紅朱白了蘇謹行一眼。
“搞得好像我很稀罕做你女親一樣。”
蘇謹行笑而不語。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下就拒絕老師,然後說你不同意。”千紅朱說道。
“我都可以,但你能確定你那個教授老師不傳出去嗎?如果傳出去我再一澄清,到時候你老師生你氣怎麼辦。”蘇謹行問道。
“沒事,你到時候暗示一下就好了啊,不用直白的說我是你女朋友,讓他們自己想到這一點。”千紅朱不在意的說道。
“至於生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透。”
蘇謹行點了點頭,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就不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