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魯中南依然打的忘我,拿槍的忍不住大喊:“這把是真槍!比真金還真!”
“哎喲臥槽!”魯中南被他喊得不耐煩,分神瞟一眼,立馬停手了,然後就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痛叫出聲。
爲啥停手,這孫子這回沒撒謊,真槍。
雖然不覺得他會開槍,可萬一不小心走火兒了呢?他不可能拿二端的命冒險。
“哥,還是你牛逼!”李貿笑眯眯地捧着那人,一臉狗腿相,看得二端直翻白眼兒,丟人。
那人也不接話,搖了搖手裡的槍,示意大漢們把魯中南和二端給綁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魯中南和二端都乖乖束手就擒。
綁好他倆,嘴也給堵上了,纔出了這房子,外頭漆黑一片,看來是個荒郊野外的地兒。一輛半新不舊的白色麪包車停在路邊,幾個人押着倆人質就上了車。
“燃哥,剛纔幸虧你及時趕到。”李貿似乎對拿槍的那個人特別巴結,討好的意思太過明顯了。
那人抱着胸坐在那兒閉目養神,過了半晌才說:“我不來,你小子怕是要撇下我單幹吶?”
這話一出,李貿臉色一僵,隨即涎着臉解釋:“哪兒能呢?這點兒小事兒哪兒能勞您出馬。”
燃哥嗤笑一聲,睜眼拿眼角瞥了李貿一眼。“你不是說綁了這個水靈靈的小妞,她爸能傾家蕩產贖她麼?可你沒說還買一贈一個國安局長的兒子啊?”
李貿冷汗都要出來了,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引開魯中南,把周端端給綁了,誰知道他是怎麼找過來的。他也很鬧心好不好。
“這,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來的。”李貿乾巴巴地解釋着,其實真怕燃哥翻臉。
“哼,這會兒恐怕警察已經撲過去了,你呀,怕是中計了。”燃哥實在被李貿蠢哭了,不得不把話說透。
他話音一落,二端和魯中南心裡就一緊,這個燃哥不簡單吶。
同時心慌了還有李貿,什麼叫中計了?!
看李貿還是一臉的不解,燃哥搖搖頭,心裡突然有點後悔爲啥要跟這個蠢蛋合作。自己一定是昏了頭了,被他描繪的巨大利益給晃花了眼了。
“他們八成是故意中你的圈套,故意被你抓來的。”燃哥扭頭去看後座的倆人,這對兒男孩兒女孩兒,長得驚人的好看,家世也顯赫,倒真挺令他嫉妒的。
有時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生在個好家庭,從小就跟自己不是一個階級了。
不知道燃哥心裡頭這麼多感慨,李貿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
手忙腳亂地爬到後座,伸手就把二端嘴上堵着的毛巾給拽掉了,兇巴巴地問:“你們耍詐?!”
全程聽了李貿和燃哥的對話,二端心裡明白,這燃哥不簡單。如果只是李貿的話,這會兒他應該已經落網了。可半路殺出的這個燃哥,確實有點棘手。
“現在被綁着的人是我。”二端給了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少給我繞圈子!我就問你是不是故意被我抓來的?”李貿還挺執着,自己腦子不夠使,就問!
“你費那勁兒問她幹嘛,你倆又不是一夥兒的。”燃哥實在被李貿這種無意義的行爲整的沒脾氣了,現在他頗爲覺得這倆肉票兒是燙手的山芋。
事到如今,只能是硬着頭皮幹了。
“那,燃哥,那現在咋辦?”李貿這會兒完全爲燃哥馬首是瞻了,他覺得如果自己上了二端他們的圈套,那肯定還有後續。
“一不做,二不休。”燃哥臉上的愜意消失了,目光透着一股狠勁兒。能在冰城道上混出點名堂的,哪兒可能是個大白扔?他跟李貿合作,其實看的是李貿他爸李和的面子。
李和手裡頭有他,哦不,是有很多道上的人都想要的東西。
李貿,不過是燃哥接近李和的墊腳石。所以李貿再蠢,燃哥還得拉他一把。
“你們最好找個地兒把我倆放了,還有許嘉諾,別一條道兒跑到黑了。”其實二端也不想跟他們講道理,講再多也沒用,只是閒着也是閒着,總得套路一下唄。
“你閉嘴!”李貿都煩死了,如果抓了魯中南和周端端會引來大麻煩,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二端還想說點啥,結果李貿又把毛巾給她塞回來了。氣得二端拿眼珠子直白楞他,恨不得給他身上燒倆洞出來。
車子開了挺久,終於停下的時候,魯中南纔回過神,好像一直神遊狀態。他和二端一起被拽下車,只來得及看清這是個廢棄的倉庫,就被拽到地下室關了起來。
大冷的天兒,這地下室可沒暖氣也沒爐子,冷得像個冰庫。
側耳聽了聽,押解他們的人上樓了,魯中南這才努力眯着眼睛,適應下黑暗的環境,想看看二端在哪兒。
剛纔那人可是把他倆粗魯的推進來的,倆人都摔了。
沒等魯中南找着二端,就聽見二端試探地小聲叫他:“魯中南?”
喲呵,她嘴上毛巾掉了?
魯中南嗯嗯了兩聲,希望二端能聽見他的動靜兒。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二端就順着他的嗯嗯聲兒挪動過來,沒辦法手腳都給捆了,一摔倒就跟蠶蛹似的,起不來。
二端腦袋靠在他腿上,一點一點接力半坐起來,順着他的呼吸找啊找啊。魯中南很想問問她,你找啥呢?可惜說不出話,只能嗯嗯嗯。
“你別動,我把你嘴裡毛巾咬下來。”二端看他一直嗯嗯,不由得出聲安撫他。剛她可是靠着自己多年來跳舞保持的柔韌性,用腳把嘴裡毛巾給夾下來的,可累人了。
她一說這,魯中南就不動彈了,也不嗯嗯了。安安安靜地做個美少年。
因爲漆黑一片,二端的額頭蹭在魯中南下巴上,肉和肉一接觸,二端心裡一喜,這是臉了。
魯中南也感覺到了,連忙用下巴點了點二端光潔的額頭。
二端又往上挪了挪,嘴脣開始遊移,開始找。這個過程,難免要碰到魯中南的臉啊,鼻子啊。
如果不是情況這麼危機,倒蠻像在調戲魯中南,佔他便宜。
果然魯中南呼吸稍微急促了一點兒,二端柔軟的脣瓣兒就在他臉上亂拱,拱得他心裡亂糟糟的,腦子熱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