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打就打啊,你個騷婆娘,和我兒子結婚之前就和別人有染,生下這麼個不知道誰的野種,讓我兒子給你養了這麼多年,我們還沒向你要這十幾年的撫養費呢。”
也許是因爲哥哥不是親生的這個命題給了奶奶勇氣,她忽然變得比之前更蠻橫了,就彷彿有了底氣一樣。
但是就我對媽媽的瞭解,這件事情絕對是奶奶胡編亂造的,無非就是想讓媽媽和我們淨身出戶罷了,虧得她還真的是有勇氣說出之前那段話。
看奶奶這樣理直氣壯,我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想笑,也許是前世就看破了他們的嘴臉,所以這一次重來,奶奶的強裝門面,我就真的跟看戲一樣看着他們。
反正不管哥哥是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這一世,我們都是要互相守護的一家人,不是隨便什麼外人就能拆散我們的,就算是奶奶和爸爸也不行。
更可笑的是這個爸爸,媽媽爲了這個家,辛苦操勞了十幾年,竟然就因爲奶奶的一句話,就相信了,哥哥不是他的孩子,呵呵,我在心裡冷笑了兩聲,不過也好,爸爸做的越決絕,也好讓媽媽對他更死心,不會再有前世那樣的抑鬱。
想來爸爸都能因爲一個外面的寡婦,和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把我們一家人趕出來,現在這點小事也不算什麼了。
我想得入神,等回過神來,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媽媽已經搶先一步,表情堅定而又狠覺地說,“我張秀芬對天發誓,結婚之前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老白家的事,如有半句虛假,天大霧雷劈,不得好死!”
媽媽的毒誓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奶奶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堪,許是因爲媽媽軟弱的性格都十來年了,奶奶也習慣了,想着,這次的冤枉媽媽那邊也不會有什麼可以說的清楚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媽媽竟然發了個這麼決絕的毒誓,她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反倒是爸爸,奶奶剛剛的話,似乎像是給了他希望一樣,他覺得只要媽媽坐實了這個婚前和人有染的事情,房子就可以拿回去了,畢竟一想到自己辛苦奮鬥這麼多年的房子,轉身就拱手讓給了別人,別說是奶奶了,李如萍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的。
所以在媽媽發完毒誓之後,爸爸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站了出來,憤怒地看着媽媽說,“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你就算是現在去死,我也不可能相信你了!馬上給我帶着你的野種,離開我的家!”
爸爸的話給了媽媽當頭一棒,廝守了十幾年的人,就是這麼看自己的,我看到了媽媽眼裡的絕望,怕她在絕望的當前會做出傻事,趕緊對哥哥使了個顏色,幸虧哥哥雖然被一開始的變故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現在已經恢復了很多。
шшш. ttКan. C 〇
我們倆人一左一右,挽住了媽媽兩邊的手,防止她做傻事,媽媽就那麼眼神無光地看着爸爸,似乎不敢相信剛剛那些話是爸爸說出口的。
看着媽媽這個樣子,我的心不由得都變得抽痛起來,都是這羣人,我重生了一回,可不是回來看他們欺負媽媽的。
“爸爸,我最後一次叫你爸爸!”我咬着牙說出這句話,就憑他讓我媽媽去死這句話,不說上輩子的恩怨,我這一世也不可能再認他了,“往後,我只有媽媽,沒有爸爸!”
說完我掃視了這些所謂的親人一眼,“既然你們說要打官司,好!我們打,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許是我的眼神嚇到了這些人,李如萍從媽媽的毒誓後就沒有再說過話,倒是奶奶,在我說要打官司的時候,眼神竟然還亮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說。
“既然你們都答應了打官司,這麼一個不潔之人,我們老白家可不敢留着,你們現在就給我滾出這個家。”說完還插着腰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但是,我又怎麼可能就這麼如了她的意呢?我示意哥哥看好媽媽,在這些人的目光下,走進房間,拿出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展開在衆人面前說,“都認識字吧?不認識的需不需要我給你們讀一遍?或者你們自己讀也行?”
奶奶看我拿出來的紙,都不用猜也知道我拿的是什麼了,她伸手想要搶過我手上的離婚協議書,上次沒有得手,這次我又怎麼可能讓她得手呢。
而且就剛剛我去房間拿協議書的時候,看到房間裡的亂的一塌糊塗,想來也是奶奶趁我們一家在外面開麻辣燙店的時候,偷偷進去,想要偷走這份離婚協議書吧,還好我早有防備,把協議書藏了起來,不然現在可就真的沒有東西可以跟他們對峙了。
所以在我亮出協議書上面的時候,上面爸爸的簽名明晃晃地晾在了他們的面前,我就是要這種效果,“都看清楚了吧?離婚協議書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這房子是分給我媽媽的,和你媽沒有一毛錢關係,所以,要走也是你們走,憑什麼趕我媽媽,你們現在站的是我們家的地盤!”
說着我挺直了腰板,十來歲的人,身高肯定沒有他們搞,但是氣勢不能輸,這些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份協議書不算數!你這個孽子,說我婚內出軌,你媽媽還和人婚前鬼混呢!還讓我給她養了這麼多年的野種,這份協議書要重新寫,你們給我淨身出戶!”爸爸似乎被氣得不輕,指着我手上的協議書,手都有些氣得發抖了。
“就算協議書不作數,那也不是你說了算了的,這是民政局簽發的,在民政局沒有改之前,它還是有法律效應的!”哥哥在爸爸的話說完的時候跟着說,語氣很是平淡,彷彿對面站着的人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爲哥哥的話在心理默默點了個贊,但是同時也甚是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