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教室門口時,轉身看到楊彩虹並沒有回教室而是走向了操場,我想她一定是去楊桃樹那了。
剛坐回座位,樑辛淼拉了拉我說:“你怎麼回事?竟然曠了一節課,還是班主任的課。”
“完了完了,大魔頭要訓死我了。”我愁眉苦臉的說道,剛剛應該和楊彩虹中午再細細聊的。
“嚇你的,誰讓你曠課,我給老師說你身體不適去廁所了。”
聽樑辛淼這麼說,我非但沒有感到開心反倒臉紅了起來,腦補着在教室裡班主任發現我沒在生氣的問我去哪了,樑辛淼站起來當着全班人的面說我去廁所了。好尷尬呀!
“手伸過來。”
樑辛淼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回答有哪裡不妥,突然對我說道。
“什麼?”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突然掌心感受到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我抽回手一看,這不是我昨晚撒在路上的手鍊嗎?
“哇,你怎麼做到的?”失而復得的我驚喜的喊出了聲。
看到我驚喜的樣子樑辛淼也跟着笑了起來。
“知道你喜歡這條手鍊,所以我昨晚在你回家後又原路回去找齊了珠子。”
“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大晚上受着傷的樑辛淼又爲了我這件小事,重新回到衚衕去找我撒落在地的玻璃珠子。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在昏暗的路燈下湊齊的所有珠子,也不知道他爲了這些找了多久。
“好了,別感動了,我是你同桌,快找書出來要上課了。”
樑辛淼給完我手鍊後風輕雲淡的在抽屜找下一節的課本,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我有多感動他的行爲。
我寶貝似的不停的把手鍊戴在手腕上又取下看來看去,它雖然是普通的玻璃珠串成的,但它現在對我有了特殊的意義。
除了被賦予了好朋友楊彩虹的友誼,還凝結着樑辛淼的汗水與用心。我決定以後要一直把它戴着。
我擡起胳膊,手腕上的玻璃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一下子讓我忘記了這些天的不幸與煩惱,只是感到滿心歡喜。
“有什麼可得意的,一串破玻璃珠子罷了。”今早沒來上學的李安楠揹着書包走進教室,向我說道。
看着她滿臉的傷痕,我知道那是我昨晚抓的,看到她還敢來學校挑釁我,現在我只恨自己打的輕沒讓她長記性。
可我還沒說什麼,樑辛淼先站了起來,“她的手鍊是她好朋友送的,自然珍貴無比。”
樑辛淼緩緩說道:“李安楠同學快回座位坐着吧,快上課了。”
“你別在我面前耍班長威風了,以爲仗着我喜歡你就可以欺負我嗎?”
李安楠委屈的說,彷彿對樑辛淼很是失望。
樑辛淼被吼的莫名其妙。我在旁邊也是一臉蒙,這是告白了嗎?
誰知上一秒還說了喜歡樑辛淼的李安楠下一秒就惡狠狠的瞪眼對樑辛淼說:“你會因此付出代價的。”
“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我急忙喊李安楠回來,一直得罪她的人是我,她這麼說不會傷害樑辛淼吧,我有些着急。
李安楠輕蔑的笑了笑便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你站着……”
樑辛淼拉住起身的我說:“快上課了,算了,她能對我做什麼。”
我想了想也是。最近還要忙着別的事,這次就先放過李安楠。
剛坐下來,老師便夾着課本走了進來。我連忙掏出書認真聽課。
放學後楊彩虹應約來教室找我,我收拾好書包後與她和樑辛淼一起準備去店裡商量大事。
在路上我和楊彩虹簡單的給樑辛淼交代了我們兩早上逃課討論的事。
樑辛淼也表示願意和我們一起幫助治療楊堅的多重人格綜合徵,解開楊堅的心結。
“雖然楊堅平時除了白露裳以外不喜歡和我們說話,但我知道他把我們都當朋友,如果不是他,白宇哥也不會發現自行車壞了,我和白露裳陷入照片風波時他還來幫我們拍照。”樑辛淼由衷的感慨道。
楊彩虹高興的對我說:“認識你們真好,從小別人一發現楊堅精神有些異常就總是嘲笑捉弄他,我只好學着性格強硬起來。”
我拉了拉楊彩虹的手想安慰她。
楊彩虹對我笑了笑示意她沒事,不用擔心。
又接着說:“就這樣我成了街坊嘴裡的壞孩子,才讓鄰居孩子不再欺負我弟弟,可也沒人和我們兩個交朋友。沒遇到你們之前,我還以爲我一直交不到朋友呢!”
“你現在可是上官老師認可的人,現在文藝部的怕都圍在你身邊想做你的朋友吧。”我開玩笑的對楊彩虹說。想讓她開心起來。
“要她們做什麼,我有你們這些兄弟就夠了。”楊彩虹恢復了往日的大大咧咧。
“來追我呀!”楊彩虹向前跑着說道。
我和樑辛淼也跟着他跑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店門口,母親忙着招呼客人看到我們蹦蹦跳跳的跑進店,連忙囑咐我們慢一點。
晚上客人不多,我們找到了一個空桌坐了下來,我掏出書包裡的本子放在桌上。
“彩虹就由你係統的給我們講一遍楊堅的事好讓我們瞭解細節,可以抓住重點。”
“好。”
楊彩虹答應着從她記憶中第一次發現楊堅不對勁開始說起,斷斷續續的講着。偶爾斷了記憶,我們也都安靜的等着,她重新想起了,又開始說。
等她全部講完了。我開始仔細的整理出她說的關鍵。
“首先我覺得楊堅之所以患了多重人格綜合徵是因爲母親的離開給他的心靈帶去了很大的損傷,以至於精神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樑辛淼和楊彩虹也同意了我的觀點,紛紛點頭。
“還有一點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那本被楊爸爸收走的童話故事書是楊堅性格突變的開始。”我提出我的觀點。
楊彩虹補充道:“的確,有時晚上我會聽到楊堅嘴裡碎碎念着故事書裡的童話故事。”
“這裡一定有蹊蹺。”
我和楊彩虹還有樑辛淼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