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好牌匾後母親便從廚房拿來幾杯榨的蔬菜汁感謝樑辛淼、楊彩虹、楊堅,讓她們休息會趕快回家,剩下的她來就好。
“阿姨,我們不着急回去,我們在這幫您打掃。”
“白阿姨,您快去休息,這有我們幾個您放心吧!”楊彩虹扶着母親進屋休息,又問我要了肺結核的藥給母親送進去。
有這樣的嫂嫂也挺好,我在心裡偷偷想着,就不知道哥哥是怎麼看的了。
母親進屋後,我,哥哥,楊堅,樑辛淼,楊彩虹分成兩組打掃衛生,我、樑辛淼、楊堅擦桌子,哥哥和楊彩虹擦窗戶。
我邊擦桌子邊哼曲。
“露露姐,你這哼的都是什麼曲呀?我怎麼沒聽過。”
楊堅跑過來和我擦同一張桌子。
他當然沒聽過了,這都是後來纔有的歌。
“我瞎哼的,自己隨便編的,不是歌。”我隨口應付道。
“你唱歌挺好聽的。”樑辛淼也從旁邊的桌子移過來。
我看着他兩和我擠在同一張桌子上擦着我剛擦過的地方,滿腦門黑線。
“你們這是幫忙還是添亂。去去去,擦別的桌子去。”
我推着他兩去了隔壁桌。看着他們老老實實的擦起來才又哼起曲來。
“白露裳,晚會你打算唱什麼歌?還唱《童年》嗎?”
“不,我想換一首,到時候想讓我媽也來大禮堂,我想唱首《燭光裡的媽媽》。”母親爲我們兄妹兩苦了一輩子,我想唱首歌給她聽。我放下抹布扭頭對樑辛淼說。
“好,那我們就唱毛阿敏的《燭光裡的媽媽》。”樑辛淼看着我說道。
“我唱給你們聽。”
“媽媽我想對您說,話到嘴邊又咽下,媽媽我想對您笑,眼裡卻點點淚花。噢媽媽,燭光裡的媽媽……”
我唱着唱着他們兩也跟着唱起來,於是我們邊擦桌子邊唱歌。
“啊喲!”突然聽到楊彩虹叫了一聲。
我急忙跑過去看,就看哥哥橫抱着楊彩虹,水盆打翻在地,水都撒了出來。
看這架勢,我正準備迴避迴避,誰知跟在我後面過來的楊堅直接喊了出來。
“姐,你兩這是幹嘛呢?”
楊彩虹看到我們都出來了,羞紅着臉從我哥懷裡跳下來,跑了出去。
“哎,這是怎麼了呀?”我哥還跟個傻小子一樣摸不着頭腦的問我們。
“你們怎麼擦着窗戶還抱起來了呢?”哼,誰讓你總用樑辛淼調侃我,這會換我整整你了吧!我笑着問哥哥。
“她不小心從梯子上掉下來,我接着了而已。”哥哥面不改色的回答我。
又轉頭對楊堅說:“還不趕快追你姐去,晚上不安全。”
樑辛淼看到他兩都走了,我有哥哥送,便也騎車回家了。
“走吧,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哥哥吆喝着我收拾東西回家。
坐在哥哥的自行車後座上我又想起了樑辛淼,他的出現,成了我生命中除家人外可信任的人。
“哥,你說媽的肺結核能好嗎?”我擔憂的問。
“說什麼呢?樑叔叔都說了是小病,你別胡思亂想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把在醫院那天母親見到鎮長的車時情緒激動的事告訴哥哥,想了想,母親應該有些事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便不去探究了。
“我聽樑辛淼說你晚會上要表演節目?”哥哥好奇的問,畢竟我前世今生都沒在大衆面前表演過。
“嗯,到時候我想讓媽和哥哥都來看行嗎?”
“當然,我妹妹上臺,哥不得給你撐場子。”哥哥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逗得我在車後一陣亂笑。
“別笑了,別笑了,你再抖,車要倒了。”哥哥搖着車頭故意嚇我。
我和哥哥的笑聲迴盪在這漆黑的夜色裡,有哥哥在,我也不怕這一路少人的弄堂衚衕了。
“那是誰?”馬上要到家了,突然看到衚衕角落裡有一男一女在爭執。
“你滾,不用你管我”一個女聲帶着哭腔的說。
“好像是林嬌。”哥哥看了我一眼說到。我看出哥哥猶豫着不知該不該管閒事。
“你去吧,大晚上一個女孩子,縱然是陌生人也不該不管。”
哥哥聽到我這麼說才走了過去。
雖然我不想讓這女人的事再扯上哥哥,但是我知道如果今晚哥哥沒過去,林嬌卻出事了,哥哥一定會一輩子陷入自責的。
“你放開她。”哥哥大聲呵斥着拉過林嬌躲在他身後。
“你別多管閒事。”她是我的女朋友。
“宋楊,你別傻了,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回去吧。別再找我了。”林嬌低着頭抽泣着給對面的男人說到。
我看着對面的男人覺得莫名的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看着他捏着拳頭,好像隨時會爆發。
“我們走,阿宇。”林嬌拉着我哥往回走。
我扯開林嬌,走在他兩中間對林嬌說:“你離我哥遠點。”
我以爲她會和以前一樣裝白蓮花,粘上我哥,挑撥我和我哥之間的關係。誰知道她竟滑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從來沒見過一向驕傲的林嬌會如此,我和我哥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我們送你回家。”我準備攙起林嬌,誰知她一把把我甩開。
“我不要回家,你們都是想看我笑話。”林嬌惡狠狠的看着我。
“露露她沒有,你怎麼能推她!”哥哥扶起我,拉我回家。
走了幾步,我卻心下不忍,雖然林嬌做了很多錯事,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大晚上的流落在外,“哥,我們還是先帶她回咱們家吧。”
哥哥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你們怎麼這麼晚回來。”母親聽到敲門聲跑過來開門,卻看到我們扶着林嬌,面色不好起來。
我將情緒不佳的林嬌送到我房間後母親便把我叫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你哥是不是還執迷不悟。”母親氣的敲着桌子說。
我一看母親誤會了,連向母親解釋,林嬌是我讓哥哥帶回來的,又向母親說了剛纔在外面的事。
“也行吧,這孩子也可憐,就讓她住一晚。”母親知道了事情始末,也不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