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媽,我相信你。”我的話剛說完,哥哥就湊過來,接着表態,剛剛那樣的情況,除了媽媽,其實哥哥纔是最難堪的,被人這麼說。
我們三人一番商量敲定後,媽媽最終同意了我的提議,房子不要了,但是法院是要去的,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們,免得到時候他們出去造謠說媽媽心虛才讓出的房子。
親子鑑定是要做的,不然媽媽就要揹着這個黑鍋一輩子了,萬一又像上輩子那樣抑鬱而終,我根本不敢想象。這種事情,我絕對不能讓再發生第二次。
“親子鑑定要多少錢啊?”在我堅決的態度下,媽媽妥協地問着,我也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之前和爸爸離婚,除了房子,也沒有拿到什麼錢,有錢也是這幾天賣麻辣燙賺的一些而已,前世一分親子鑑定費用雖然不高,但是換做二十多年前的今天,還真的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負擔得起。
“先遞到法院吧,如果不徹底和他們撇清關係,他們還會一直胡攪蠻纏的,影響心情。”媽媽說的費用問題,我自然也知道,但是開庭判決是必走的程序了,這個年代,就算是鄉野村民,都會對於法院的一切判決堅信不疑。
所以如果想要奶奶死心,不胡亂誣陷媽媽,必須走法院這條路。
第二天上學,因爲一直想着關於親子鑑定這個費用的問題,上課期間我有些神不守舍,我的同桌樑辛淼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注意到了我的神態可能不太對,下一節課是體育課,趁着大家都在已經離開了教室後,樑辛淼竟然攔住了我。
因爲在入神想着事情,一個沒有留意,直接就往他懷裡撞了去,幸好少年的身體沒有成年人那麼硬邦邦的,反而是我,衝勁有些大,把樑辛淼撞得退後了兩步。
只見他吃吃地笑了兩聲,然後重新站回我面前說,“沒想到,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力氣這麼大。”我一下子竟然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
其實我這個同桌,長的白白淨淨的,要不是身高擺在他,我都要以爲他是個女孩子了,比我這個正經女孩子還要像女孩子。
想象一下,如果給他一頭長頭髮,“噗。”我一下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樑辛淼許是以爲我在笑他剛剛說的話,並沒有在意我忽然的笑臉。
“不好意思,剛在想事情,不小心撞了你。”我以爲是自己走路沒有看路,纔會撞到人的,結果,這個樑辛淼倒是實誠,“不是你撞我的,我是攔住你的。”
“額....”對於這個耿實男孩子,我竟然覺得有些可愛,“你是有什麼事嗎?”我奇怪地看着樑辛淼問到,實在不太明白,他回有什麼事情找我。
“不是我有事,是你,今天上課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嗎?”樑辛淼忽然想到昨晚好像聽媽媽說,白露裳家裡吵架了,所以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爲這個事情沒有休息好,所以纔會一天都恍恍惚惚的,看着她這樣,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些擔心,想爲她分擔些什麼。
“不是,家裡有點事,剛剛只是想得入神了些。”我和這個漂亮同桌,要真說起來,好像關係也沒有特別好,也不知道上次怎麼就鬼迷心竅和他還有他媽媽一起看電影了。
再說家裡的那點事情,和一個不熟的人,我還真的說不出口,所以也不能怪我故意拉遠距離,只是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承擔。
這麼想着,上課的預備鐘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樑辛淼,“班長,上課了,我們趕緊去,不然要遲到了。”說着我繞開了樑辛淼,小跑着往學校操場跑去。
樑辛淼在白露裳離開後,站在原地楞了好一會,白露裳的沒有實話實說,讓他覺得白露裳沒有把自己當朋友,有些難過,但是轉瞬又因爲白露裳的一句我們,又重新揚起了笑容。
兩天後,開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奶奶和爸爸串好了詞還是怎樣,一上去,爸爸就可着勁地說媽媽婚前瞞着他,和別人苟合,讓他給別人白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然後反過來讓媽媽賠償他的損失費。休庭的中間時間,媽媽一直說自己當年真的是瞎了眼了。
我雖然心裡早就對這個爸爸不懷有希望,但是,當他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得時候,那顆心還是會覺得有些難過,我都這樣,所以更不用說和爸爸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的媽媽。
幸好我早有準備,在來上法院的前一天,去了李如萍住的地方,找到了那個住在李如萍同一個院子裡的老奶奶,上次我過去找李如萍,也是見得這個奶奶。
既然爸爸一個勁地誣陷媽媽,那就真的不要怪我不給他留、任何面子了。
休庭過後,重新上去的時候,我讓法官請出了老奶奶,當時李茹萍母女還有奶奶,都在聽庭,老奶奶剛上來,我就注意到李如萍有些激動得站了起來,似乎是想上來把人拉下去,但是這裡是法庭,哪裡輪的到她撒潑。
最後她只能絕望地看着老奶奶把她和爸爸的事情抖了出來。爸爸可能也是沒有想到,我會請來這麼一個證人,把他婚內出軌的那點破事抖了出來。
按規定,婚內出軌是要淨身出戶的,而且這時候的法律嚴謹,更加的不容置疑。但是爸爸在被當衆爆出自己出軌的時候後,可能覺得顏面無存了,最後竟然還死死抓着哥哥不是親生的事情說話。
因爲我們沒有做親子鑑定,法院的判定是財產一人一半,我有些不甘心,如果就這麼一錘定音的話,媽媽就要背鍋了。
就在法官准備判定的時候,媽媽提出了要去做親子鑑定,判定結果等親子鑑定出來後再開一次庭,法官當然是准許了。
“你做什麼鑑定都沒有用,野種就是野種!”從法院出來後,奶奶站在了媽媽的面前,指着媽媽說出這句話,後面的爸爸黑着臉從法院裡出來,並沒有阻攔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