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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王家的好女兒!”
謝景衛想要挽扶住小弟,一臉恨意地瞪向王家衆人,“果然都是姓王的,沒一個好鳥兒!咱謝家娶了你們這王家女,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倒黴!”
說着,眼光還一併瞪向王貴才父子。
要知道,沒鬧出事之前,這對噁心人的父子,可是一直厚着臉皮竄上謝家門,想要求娶他家幺兒的說!
“滾、將人給我帶滾了!”
謝景衛雖然顧小家,但是在弟妹們面前,他還是很維護的。如今看到自家小弟被欺負的快要精神失常了,他哪裡還壓得出火暴脾氣。
脫口而出的話,算是他心裡最粗的話了。
先前王家人在謝家大院裡鬧得不可開交,還說他們謝家人不是好人,居然明知道媳婦懷上了,還敢在學校裡招三惹四,說得老五頭都擡不起來,最後還動上了手。
這前後還沒有一個小時呢,這臉就被打了回去!
事情真相是,謝景陽真的沒有花花心思,他本來就是個農家漢子,能去上工農兵大學,完全是三哥動用了關係,還將身家九成都砸在他身上了,他才能上大學的。
有着這樣的認識,他去學校,真的只會好好上學。除了自家婆娘,他甚至都沒有多看別的女生一眼。
事情的原由,不過是看在同學的份上,見到林愛紅明顯身體不妥,他是與另一名對她有點小心思的男同學,一起幫助林愛紅的。
然而,結果誰也沒想到,那名男同學的愛慕之心林愛紅沒收到,反倒倒貼似的看上了他!
爲了這,他都不敢一個人在學校校園裡行走了!最後,原本還算與他和睦的男同學,都在背後說他壞話了。
至於林愛紅怎麼會腦殘的跑到青峰村來,她這是要她媽媽極端的關鎖之下,出現了逆反心理,衝動之下的行爲。
謝景陽在這一件事上,絕對如章善妮所說的,好心着雷劈了。
王家大嫂等王家人,被怒羞的,直接想要快步走出謝家門。
太丟人了,看她們本能的捂住孩子們的耳朵,顯然內心十分明白,在他們的觀念裡,這些髒話簡直讓王家人再也擡不起頭來了!
然而,已經將孩子們全趕到姑子屋裡的徐小芬,早就側門裡將這鬧劇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快速閃身,擋住大院門,冷笑地對着王家衆人說道:
“好一個王家大戶!怎麼,現在想走?別,先將你們那好女王小翠,給咱謝家搬走了!這樣的好女子,受不起!她亦不配成爲我們謝家婦!”
王小翠這人,剛當謝家媳婦頭二年裡,還能顧及一下名聲,可後來生了二胎後,就有點破罐子摔破了,完全不理別人家如何看待她了!
這不,等到老五真被老三弄了關係上了工農兵大學,那是完全不着調了。直接就是經常性將孩子丟在家裡,自個兒說是回孃家,其實就是去了大學找老五。
老五沒辦法,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兩夫妻都動上手也沒用。她就是不聽你的。
她還會作,知道老五不許她去。她一般等老五去了縣城了,過二天,她才藉口回孃家,丟下孩子直接闖進大學,在學校裡哭哭涕涕的,老五爲了不丟臉,也只能任由她。
只是,她一直跟老五說,孩子是放在孃家。而娘又不願意說出來,讓老五夫妻鬧將起來,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實在是王家人都是個不着調的,以前老五家確實是將孩子寄在孃家,可等孩子們回來後,兩個瘦得比小雞還孱弱,還不如自個兒辛苦一點!
終歸是他們謝家的子孫,婆母都忍了。
卻沒想到,縱容出一個破鞋出來!
“放屁!”王小飛一聽別人罵自家小妹,是本能的喝回去——
“你才放你孃的狗屁!”謝鐵生隨手撿了一個大茶碗,“啪嗒”地,擲在了他的腳下,“你一個小時前,是如何對着我老謝門楣罵的?如今你還要將你那破鞋妹子留在我老謝家?沒門!”
謝鐵生氣得臉都綠了,這老五家,他以爲已經夠過份了,原來,再過份的還在這等着,他家老五是多倒黴,纔會娶了這個媳婦兒!
怪不得婚前就敢那般做,原來根子本來就是個爛透的!
“王小飛,你的妹子,你帶回去吧,過不了了。”終於失常發泄過後而笑停了的謝景陽,大力地摸揉了一把臉,在大哥的助力攙扶下,蹌踉地站直身,瞪着發赤的眼眶,對着王小飛冷漠地說道。
“大妹夫——”王小飛一聽,可真的嚇壞了,忙喝道。
“不是了!”謝景陽喝斷他,冷聲嗆道:
“王小飛,她現在的結果,都是你們一手促使的!如果當初在她犯了錯時,沒有你們這些王家人一再縱容她,也許她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可你們呢,你們王家人只嬌縱她一再犯錯,讓她對公婆不孝不順,對丈夫不忠不賢,對孩子不慈不養,如今,她連肚子裡的孩子都護不住,我要她何用,給我頭上戴綠帽子嗎?”
“怎、怎會……”王小飛被謝景陽的話,一句一字逼得倒退——
“不會?不會?!哈哈,王小飛,你還在自欺欺人?你.寵.你家妹子,我無話可說,可她的親孩子都已經不認她這個娘了,你知道嗎?!你們當然知道,因爲就是你們讓孩子們小小年紀就知道,親情是有價的!
他們不認生母,不認外祖家,都是你們王家人一手鑄就的!
可她反省了嗎?她最後又做什麼?她從來不曾關注過小四、小七,倒是還有閒情在外頭招三惹四的——”
謝景陽將視線望向王貴才身後的王俊軒,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後,纔再將視線轉向王小飛,“我已經蠢過一次了,你以爲,我還會再犯蠢?”
“呃!”王小飛接受到謝景陽那個‘我都知道’的眼神,嚇得一大跳,然後嚇得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謝景陽看到對方的表現,表情更爲陰鷙,一雙握緊拳頭的大手,佈滿了凸起的青筋血脈。
謝鐵生見到老五能在這樣的打擊下站起來,心裡欣慰,便沉默地站在一邊上,力持冷靜地聽着老五自已發話。
可他剛放鬆了沒兩分鐘,餘光一恍,而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