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德與衆人一一道別,到董康那停了一下,對董康說道:“你在這可要聽弟妹的,多幫弟妹分擔一些,有什麼事問她就行,明白了嗎”?
董康拱了拱手說道:“少爺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陳駿德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辦事我放心。”扭過頭來看着滿臉幽怨的馮天宇,自己也是蠻頭疼的。怎麼古人的審美標準怎麼這麼怪異呢?不就是體格大一點嘛,咋就瞪眼看不上呢?唉,真是沒有法子啊。慢慢的來到馮天宇面前,張開雙臂將他緊緊的抱在胸前,用自己他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宇不要心急,你的事我心裡有數,現在只是時機不到而已,你耐心等一等,我肯定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覆的。保重,兄弟。”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駕”盧斌一打馬鞭,馬車緩緩的前行。
馮天宇看着馬車漸行漸遠,用力的喊到:“駿哥,保重”。
坐在馬車裡的陳駿德心裡也在盤算着,自己帶這麼多人回家可怎麼跟孃親說呢?要是如實的說,孃親不氣過去纔怪。她老人家一直都是讓自己讀聖賢書,以後好光宗耀祖。要是知道自己現在是土匪的義子了,她還不氣出個好歹來?想到這裡不禁愁容滿面。
魏湘兒看着情緒不高的陳駿德問道:“少爺,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這麼不開心呢”?
程琳兒也是滿臉關切的看着陳駿德,自從那晚之後,程琳兒腦子裡總是想起那羞人的事來,怎麼都忘不掉那一夜的韻事。雖然只給自己留下的是刻骨銘心的傷痛,可一看到他不開心的模樣,心裡也跟着不是滋味了。
陳駿德想了想還是告訴她兩吧,反正也不是外人,沒準還能給自己出個好主意呢。於是就將自己的擔憂對兩個人說了出來,讓她們一起想個法子,只要不讓孃親生氣就行。
魏湘兒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想法來,這給她急的,在車廂裡來回的搖晃,一刻也不得安寧。
陳駿德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來什麼,以她那天真的個性,能想出什麼來那才讓人吃驚呢。於是將目光看向了程琳兒。
程琳兒感覺的陳駿德的目光直視自己,突然有點害羞的感覺,像是自己被他看得一乾二淨,毫無隱秘一般。穩了穩心神對陳駿德說道:“咱們莫不如這樣,你就說咱兩人要結拜爲兄妹,這些人都是我帶來的,這不就把你摘出去了嘛。然後咱們又耽誤結拜,這樣不就是一舉兩得了嗎”?
陳駿德心裡細細的咂摸了一下,這個法子不錯,於是對程琳兒讚歎但:“好,就用這個了,琳兒姐真是機智啊。日後我陳駿德就有了一個即體貼,又有智慧的姐姐了,想想就讓人開心。可惜啊,以後琳兒姐肯定會嫁人離開我身邊的,沒有你的日子,我可咋過啊。要不然琳兒姐別出嫁了吧”?
程琳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好啊,我都依駿德的,以後不嫁人了,永遠在你身邊”。
“好誒,以後你,我,湘兒三個人不離不棄,永遠不分開。”陳駿德笑着說到。
可一樣的話兩個人的反應卻是不同,魏湘兒高興的拍起了巴掌,只是眼神當中劃過一絲悲傷無人看見。程琳兒卻是想到那夜陳駿德躺在自己身上說的那句話,跟現在說得一樣。不由得愣住了,眼睛癡癡的看着陳駿德,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陳駿德對於程琳兒的反應有些奇怪,怎麼自己說了句玩笑話,琳兒姐怎麼還呆住了呢?於是他急忙召喚道:“琳兒姐,琳兒姐,你怎麼了”?
程琳兒這才反應過來,對着陳駿德笑着說道:“沒什麼,剛纔想着見到你的孃親該說些什麼呢?對了,一會路過鎮子的話停一會馬車,做戲要做全套,既然說是去拜見你母親,初次登門怎麼能不帶一些禮品呢,怎麼的也要採買一些纔好”。
“琳兒姐所慮甚是,”遂撩開窗戶簾,對外面騎馬的齊大嘴吩咐道:“大嘴兄弟,你會到鎮上的時候停一下,咱們得買點東西”。
“知道了少爺,你就放心吧,到地方我喊你。”齊大嘴在馬上恭敬的說道。
“嗯,好的,”於是放下車簾,對程琳兒繼續說道:“還好有琳兒姐提醒,要不然空手而去不免有些略顯尷尬。買點東西也是很必要的,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正好自從到我我身邊你們還沒有逛過街呢,這回好好的過過癮,想買什麼隨便拿,今天我付賬。”說完拍了拍胸脯,一臉的豪爽。
“好誒,可以去逛街了,好久都沒去過了。”魏湘兒一聽到逛街頓時跳了起來,可惜她忘了這是在車裡呢,腦袋一下就撞到了車頂上。
“呀,好痛啊。”魏湘兒樂極生悲,坐在車底抱着腦袋嘴裡喊疼。
陳駿德急忙蹲在她身邊,輕輕的吹着她腦袋上的大包,輕聲的安慰道:“沒事,沒事,一會就好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嚇了我一跳,真讓人放心不下啊”。
“這都怪少爺你,我都悶快小半年了沒有上過街了,這才一高興就撞到那了。都怪你,都怪你。”魏湘兒嘴裡不停地責怪陳駿德。
“好,好,好,都怪我還行不行,姑奶奶快起來吧,這車底挺涼的,別又弄出別的事來。”陳駿德無奈的說道。
程琳兒看着如此溫柔體貼的陳駿德,心裡邊有種難以言表的情愫在慢慢滋生,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只是突然覺得此時的陳駿德全身都流露出讓自己最爲欣賞的光芒。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齊大嘴在車外對車裡喊到:“少爺,到鎮子上了,你看咱們是趕車進去還是走着進去啊?”
陳駿德挑開車簾,對齊大嘴說道:“車就停這吧,你一會挑幾個身手好的兄弟跟着我們,其他人就在這看着東西,對了,你們身上的長刀都收起來,咱們去採買點東西,一會在繼續趕路,你去安排一下吧”。
“好的,少爺,小的這就去挑選人手。”說完齊大嘴就吆喝手下聚在一起,選定跟隨的兄弟了。
陳駿德將兩個丫鬟都扶下了馬車,陳駿德對沒有一會消停時候的魏湘兒警告的說道:“湘兒,今天天黑之前。無論如何我也得趕到家中,一會你逛街可不要瘋起來沒頭,一定要注意時間,知道不”?
“啊,知道了,知道了。”魏湘兒對陳駿德擺了擺手,十分明顯的敷衍,可陳駿德就是拿她沒轍。
不一會齊大嘴身後跟着五個兄弟來到陳駿德身邊,齊大嘴拱了拱手說道:“少爺人選好了,由我們六個人跟着少爺,其他十來個人看着東西,等待咱們回來,少爺,你看這人行不行”?
“嗯,你親自挑選的就行啊。”緊接着又對着兩個丫鬟伸出胳膊,口中恭敬的說道:“兩位姑娘,請”。
鎮子上得大街也是比較繁華的,道路兩旁都是商販擺的攤子,物件琳琅滿目,五花八門,讓這些小半年沒出來過的一行人大吃一驚。魏湘兒更是如魚得水,看看這個,問問那個好不開心。時間有限,也不能盡情的逛街,陳駿德徵詢了程琳兒的意見,給自己的孃親賣了些布匹,吃食。程琳兒特意給陳駿德的母親挑了一個簪子,一對手鐲。陳駿德告訴她這些自己的孃親根本就用不上,可程琳兒執意要買,並且說哪個女人不愛美,只不過他孃親被生計所迫,不得已才放棄了這些。這讓陳駿德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親每日的操勞,回家的心情就更加急迫了。
東西買的差不多了,陳駿德剛要喊不遠處的魏湘兒,這個時候突然一羣人將魏湘兒圍住了。陳駿德頓時火冒三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齊大嘴是多精多靈的一個人啊,看到這種情況沒等陳駿德吩咐呢,就帶着兩個兄弟急忙跑了過去。
魏湘兒正逛的開心着呢,突然身邊來了好幾個人,放肆的打量着自己,一個下巴上長着痦子的人走了出來,笑着對自己說道:“小娘們長的不錯啊,陪大爺來玩玩啊?”說完竟然伸出手來。
嚇得魏湘兒急忙躲了過去,一時間街上的人都散開了,圍成一個圈看着熱鬧,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看來這羣人定是這的地痞流氓無疑,魏湘兒回頭看到齊大嘴趕了過來,急忙跑到齊大嘴身後,驚魂未定的說道:“齊大哥,你來的正是時候,他們都是壞人”。
齊大嘴回過頭對魏湘兒說道:“魏姑娘不必擔心,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大的能耐,連少爺的人都敢碰”。
那個長着痦子的地痞看到齊大嘴之後,心裡也着實發怵,主要是他長得太魁梧了一些,估計自己這幫兄弟之中沒有能打得過他的。但這是自己的地頭,要是一聲不吭的過去了,以後誰還能怕自己呢。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這位兄弟,我勸你別多管閒事,這塊可是我罩着的,識相的給老子滾遠點,要不然弄出血來,你們可就不好收拾了”。
這個功夫勁陳駿德也趕了過來,急忙拉過魏湘兒仔細的看了一眼,這才放下心來,對着這幫地痞說道:“就憑你們幾個歪瓜裂棗?你們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大嘴不用跟他們廢話,咱們還趕時間呢,動手。”一聲令下,齊大嘴帶着人就衝了過去,要說這幫地痞也就能平時欺負欺負老百姓,真到動真格的時候就沒能耐了,不一會這幫地痞就全倒在地上了。
這下圍觀的羣衆來能耐了,有的竟然想衝上前來,痛打落水狗。這讓躺在地上的地痞頭子擔憂不已,這要是這麼多人一擁而上,踩也踩死自己這些人了。
陳駿德最煩這種人,但偏偏這樣的人也是最多。在別人受欺負的時候你不管,可一旦這幫地痞不行了,恨不能立馬就弄死人家。你們要是早就有這股勁,這幫地痞早就完蛋了,何必讓他們能囂張到今天?人永遠都是這樣,不管這個人是善良還是邪惡,都會不約而同選擇欺負弱者,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擂。柿子挑軟的捏,這樣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眼看老百姓就要衝了前來,陳駿德突然大喊一聲:“都他孃的給小爺滾回去,在往前一步的,小爺我就弄死你們”。
衆人都詫異的看着發飆的陳駿德,腦袋都不管用了,按照正常來說,不都是應該我們上去打死地痞,然後在感謝他的出手嗎?這回怎麼變了呢?
躺在地上的地痞頭子剛纔都認命的閉上眼睛了。當聽到陳駿德的阻止後,也是吃驚的看向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陳駿德指着這幫圍觀的人破口大罵道:“你們他孃的要幹什麼?今天是小爺與他們之間的樑子關你們屁事,你們以爲小爺 是給你們做主呢啊?呸,想什麼呢你們。我的人有事你們不管,都他孃的看熱鬧,現在看他們都趴下了,你們倒來能耐了?小爺我告訴你們,自己的仇自己來報,還能指望別人出手,你們這難道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罵的衆人一個狗血噴頭,一時間人羣裡沸沸揚揚,又開始將矛頭指向了陳駿德。
陳駿德理都沒理他們,這幫人骨子裡就沒有一點志氣,就算給他們機會,他們也不敢動手。於是轉過頭來,對着地痞頭子說道:“你個王八蛋,動了我的人,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