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路過的其他人都滿臉吃驚的看着在陳駿德身後被人架着的趙石,這小子真能整事,都坐在椅子上還這麼能作。
一個人看到趙石之後,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轉身就往回跑,腳步之間帶着些許慌亂。
陳駿德毫不理會周遭的觀望,自己就是要告訴他人,我陳駿德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任人宰割,以後不管是對自己還是自己身邊的人造成傷害的,自己絕對不會心軟,以牙還牙,以暴制暴,這也是自己在山寨之中第一次發出自己的聲音。從今天開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回到屋裡後,陳駿德被扶着躺在了牀上。看着魏湘兒受驚的小臉,心裡也是憤慨,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雖說自己也是心有不忍,畢竟是一條生命。可今天自己也看到了,即是自己退讓了,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這就是社會,一個簡單粗暴,毫無道理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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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天宇雖說從小就跟着陳駿德打架惹事,但畢竟是從來都沒有害人性命之心,今天突然碰到這樣的事,也是心有餘悸,沒想到駿哥奪人性命,彈指之間,眼睛眨都不眨,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駿哥,這些人真的都要整死嗎”?
陳駿德扭過頭來說道:“嗯,他們都得死。大宇,這土匪窩裡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都是一幫亡命徒。在他們眼裡只有拳頭纔是硬道理。他們之所以敢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人,就是因爲我弱小,他們動我不用擔心有什麼麻煩。今天我就要告訴山寨裡的所有人,我陳駿德不是他案板上的肉,想切成什麼樣由他們來定,我以後必須要做切肉的人,”陳駿德一臉堅定的說道。
馮天宇像剛認識陳駿德一樣,一臉怪異的看着陳駿德,也許是駿哥這段時間經歷的多了,悄然不覺之間自己離他變得越來越遠。
“哦,知道了”。馮天宇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陳駿德並沒有察覺到馮天宇的異樣,輕輕的抓着魏湘兒冰涼的小手,眼睛裡滿是疼惜。
“湘兒,這事過去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提這件事,我向你保證,那天的人一個都不能落下,我會一個接着一個的都讓他們永遠的把嘴都給我閉上的。”陳駿德看着哭紅了眼睛的魏湘兒無比心疼的說道。
“可是少爺,湘兒不希望他們因爲我丟了性命啊?我怕我會做噩夢的”。魏湘兒委屈的說道。
陳駿德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湘兒說的也是,這也是個麻煩事。這樣湘兒,以後就跟我一起睡就好了啊,我在你身邊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活着的時候我要他們的性命易如反掌,都死了,他們能奈我何啊?人死如燈滅,有我在你旁邊壓着他們,你放心,他們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來的”。
魏湘兒突然紅起了臉,少爺真是的,總惦記着這點事,還是琳兒姐說的對,這幫男人沒一個正經的,腦子裡除了這事就裝不下其他的了。
“少爺~,你總是這樣說,湘兒不理你了,哼,大色狼。”說完衝着陳駿德吐了吐舌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哈哈哈,”屋裡留下了陳駿德一串爽朗的笑聲。
馮天宇現在腦袋是轉不過來了,沒想到駿哥現在除了心狠手辣之外,還變得如此的油嘴滑舌,都快趕上自己這個“情場小郎君”了。這話怎麼說的,不到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駿哥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真讓人難以置信。
當三當家錢布滿聽到手下說到陳駿德這事的時候,不禁大聲讚歎但:“嚯,這小子可以啊,沒找到一個文弱的秀才公還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真讓人吃驚啊,一會我親自去看看,把人砍了胳膊腿之後到底是什麼模樣,還有你們給我密切注意娘子山那邊人的動靜,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來報我”。
衆手下對視一眼,面面相覷。沒想到自己的三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四奶奶的手下是好相與的?這麼大的一個虧,他們留在這的頭頭能生生的嚥下去?今天這非得打起來不可。以陳少爺的人手,肯定不是對手啊?陳少爺是哪來的勇氣敢於觸他們的眉頭呢?
當四奶奶的人將看到趙石的慘樣在院裡傳來之後,整個院子都炸了鍋了。罵喊聲連成一片,紛紛表示這就要集合兄弟找那個不知死活的姓陳的算賬。留守在平頂山地位最高的叫汪疤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急忙召集個個頭頭腦腦,在一起商量一下這事該如何處理。
“院子裡兄弟們的罵聲你們都聽到了,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大家都說一說,這事該咋辦?”汪疤石對着這些小頭目問道。
“汪爺,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啊,依兄弟的,直接打上門去,要是識相放人還則罷了,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廢了他又能如何啊。”一個滿臉疤痕的壯漢說道。
“是啊,汪爺,韓強說的對啊,這事可不能這麼不聲不響的過去了,必須給那個姓陳的小子點教訓。要不然咱們不給四奶奶丟臉了嘛,那還如何在這待下去了啊。”又一個同意還以顏色的人說道。
“是啊,是啊。這事必須的有個說法,咱們的人不是他那個小王八蛋能隨便動的,要不然讓別人以爲咱們好欺負呢?”大部分人都要馬上抄傢伙去教訓一下陳駿德。可有一人默不作聲,冷眼看着這些人拍桌子罵娘,顯得無動於衷。
汪疤石心裡也是拿不定主意,如果這事認慫了,以後在這真是沒法待了,能讓別人的唾沫腥淹死了。這要是去找那個姓陳的麻煩,這次必然大打出手,要是姓陳的出了個好歹。那劉大爺必然不會輕易的饒了我們。畢竟這裡是平頂山,不是自己的地盤,得遵守這的規則。要不然不一定哪天觸了人家的黴頭,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突然看到坐在最後的範疇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臉上完全沒有其他人那樣歇斯底里。
汪疤石對着範疇說道:“範兄弟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樣,你來說一說,我們具體該怎麼做,我現在是讓院裡的兄弟鬧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範疇慢慢的站起身來,對着在屋子裡大呼小叫的衆人說道:“衆位兄弟莫要吵鬧,一切還需從長計議”。
“還計議個屁啊,這都欺負到家了,還擱這扯什麼犢子啊?兄弟們聽我的,咱這就去姓陳那王八蛋那裡,也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兄弟的手段。”韓強也站起身來一拍桌子,對着屋裡的人大聲的喊道。
“騰騰騰”屋裡的人都站了起來,跟着韓強就要往外走。
“都他孃的給我坐下,誰要是敢出這個門,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說着汪疤石飛出手中的匕首,匕首準準的釘在了門上,在門上左右搖晃。
衆人看着一臉殺氣的汪疤石都停下了腳步,紛紛又坐了下來,就連韓強也被人拉着不情願的坐了下來。
汪疤石看着每一個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要反天這是,四奶奶留咱們兄弟在這到底是因爲什麼?外邊的兄弟不知道,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你們還記不記得四奶奶臨走的時候說的話了?都他娘要死啊你們,我告訴你們誰要是壞了四奶奶的大事,老子三刀六洞讓他血流成河。範疇你接着說你的”。一段話說的屋裡鴉雀無聲,都正襟危坐,喘氣都加着小心,生怕別人聽到聲音。
範疇對着衆人拱了拱手說道:“衆位兄弟稍安勿躁,這裡不是娘子山,可容不得我們率性而爲。我們不妨先派出些弟兄仔細的打聽一下,要是實屬誤會,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他趙石吃點皮肉之苦。可要是真出了事,咱們也絕不能當縮頭烏龜,我們完全可以請劉大當家的出來做主就行,再者四奶奶走的時候跟我們交代過,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都可以找三當家的來評評理,要問問他們,這就是他平頂山待客之道嗎?最好不要與那姓陳的直接衝突,你們可別忘了,他可是劉大當家的義子,四奶奶在的時候都動不了他,就咱們這幾塊料,能奈他如何啊?別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愧對四奶奶的交代了”。
衆多兄弟聽過之後都面有所思,躁動的臉色慢慢的恢復冷靜,只有韓強等少部分人依然是忿忿不平。
汪疤石看了看韓強等人之後開口道:“這事就按範疇兄弟的話去做,一會告訴外邊的兄弟都散了吧,別一有點事就炸了鍋。我在說一遍,誰要是敢背後弄一套,老子就廢了他,都聽清楚了”?
除了韓強那幾個人,其他人都點頭稱是,汪疤石點了點頭說道:“韓強你們幾個人留下,其他的就都散了吧”。
劉老大聽完郭黑林說完陳駿德這個事之後竟然“哈哈”的大笑起來。“哈哈,駿兒果然是大丈夫,頗有我當年的風範。黑子,你去給我看着點,可別讓那幫人傷了駿兒”。
郭黑林一臉吃驚的看着劉老大,出了這麼個事,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那四奶奶的人是好惹的?少爺一口氣殺了他們好幾個兄弟,被架走的人估計也是沒什麼好下場的,這事可小不了,弄不好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郭黑林心裡也是挺奇怪的,怎麼自從少爺上山以來,這山寨就不得一刻的安寧呢?真是令人費解。
“大爺,有句話小的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想了半天的郭黑林猶猶豫豫的對劉老大說道。
“你我兄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跟我還客氣什麼?有話就說”。
郭黑林看着劉老大,遲疑片刻說道:“大爺,咱這山寨從來沒有女人,這是大爺你定的,怕的就是兄弟們因爲個女人出現爭端。大爺,少爺身邊那個丫鬟可惹出不少麻煩事了,以至於少爺與四奶奶之間是仇深似海,莫不如讓少爺身邊的丫鬟走了吧,要不然這山寨真是永無寧日了”。
劉老大說出一句讓郭黑林很詫異的話來,“駿兒年齡也大了,也該成個親了。雖說駿兒有功名在身,這妻子也得出身要好,先納個妾也是應當的。我聽齊大嘴說駿兒與那個湘兒之間有些貓膩,既然駿兒中意那丫鬟,那就讓他們在一塊吧。誰要是敢打那丫鬟的主意,老子就先廢了他”。
郭黑林腦袋徹底亂了,少爺的到來不止是讓山寨發生變化,就連大爺也是變得讓自己認不出來了。這麼多年了,山寨裡一個女人都不讓進,就連大爺身邊都沒有伺候的,可這剛成爲少爺的陳駿德是如何能讓大爺破了這個規矩的呢?帶着滿肚子疑問的郭黑林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了劉老大的屋子。
晚飯的時候,馮天宇是一口都吃得不下,看着依然大快朵頤的陳駿德,胃裡“嘰裡咕嚕”的直翻騰,不由開口問道:“駿哥,你這還能吃的下去?那小子被裝進罈子裡那慘樣,我現在都直反胃呢,你真是太爺們了你”。
陳駿德示意魏湘兒停下,自己吃完了,對着馮天宇說道:“大宇,習慣就好了,這算啥事啊,我什麼場面沒見過?不就是人被裝進罈子裡了嘛,這點小事,能嚇得了我,哇……”沒說完話的陳駿德將剛吃完飯菜都吐到了地上,一點都沒糟蹋,真是吃多少吐了多少。
“呀,少爺,你這是怎麼了?”魏湘兒急忙用手絹給陳駿德擦嘴。
馮天宇頓時笑的前仰後合,用手指着面色蒼白的陳駿德放聲大笑:“哈哈哈,我還以爲駿哥是真漢子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也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啊”。
陳駿德無視馮天宇的挖苦,一臉鄙視的看着馮天宇說道:“我這還吃下去了呢,你連飯都沒吃,還好意思笑話我來?在怎麼不濟,我也沒從家裡逃出來啊?對了,不知道我那沒見過面的弟妹以後能不能放過你呢”。
馮天宇一下子漲紅了臉,大聲的對着陳駿德喊到:“駿哥,你可別胡說啊,我那是想你了,纔來這看你的。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就她,我還用躲着她,就算她現在站在我面前,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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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噹”一聲,房門被推開了,人未見聲先至,:“我來了,你就要如何我啊”?
馮天宇回過頭來,看見走進屋的人,滿臉的難以置信,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你,你怎麼來了”?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