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輕柔而又帶有妖媚的聲音陳駿德腦中一聲悶雷,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喚讓陳駿德心中不由得大聲的呼喊道:“蒼天啊,這麼多年了,終於是讓小爺碰到一回他孃的女流氓!都說宮裡的女人如狼似虎,今日看來古人誠不欺我!此等情景我該如何?是欣然接受,還是婉言拒絕?
就在沒有說話陳駿德內心無比糾結之際,客氏依舊是用她那勾人心魄的聲音接着笑着說道:“哎呦,堂堂的忠毅伯還臉紅了起來呢!估計魏公公他還得忙好一陣呢,你就打算在這一直跪着啊”?
“這……這個是當然不是了,我這是等皇帝到地方之後再起來,以示恭敬之心。”陳駿德當然不能將心裡的真實想法告訴客氏,只能是扭過臉來看着這個近在咫尺的美貌女子開口說道:“從這到走到皇上去辦他的大事那塊,得需要多長時間”?
“呵呵!”客氏捂着嘴竟笑出了聲,隨後也不管陳駿德心裡有何想法,扶着陳駿德的胳膊就站了起來。並且還用手輕輕的捏了捏陳駿德的胳膊,語氣輕佻的開口說道:“起來吧忠毅伯,咱們去宮裡走一走,有魏公公保舉你,日後這大內你可是常客了,不熟悉怎麼能行?走吧,跟妾身在宮裡走一圈”。
“這個,咱們擅自在宮裡溜達好像不妥吧!”陳駿德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掙脫開可是的挽着自己的手,這皇宮內院的與一女子拉拉扯扯,而且還要招搖過市,自己除非是不想活了。
“沒什麼的不妥的,在這裡我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就算是那個剛剛進宮的張皇后也奈何不得”!
雖然陳駿德不想出這個殿門,但是在客氏的拉扯下不得不跟在人家的身後。看着身前左右搖擺,嫋嫋婷婷的客氏,陳駿德卻是心中突生疑惑,什麼樣的女子敢跟後宮之主皇后叫板?宮裡面的事真是亂,怪不得都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呢!
一路上客氏對着這個年輕的伯爺極盡妖媚之能,再加上她一身的江南妝,就更讓陳駿德腦袋迷迷糊糊,完全認不清方向了。而在路上碰到宮娥才女,太監僕役等人對客氏的恭敬,都讓陳駿德不禁感嘆道:這娘們他是絕對不能碰,如此身份地位,與那個喜歡木頭的皇帝要是沒有一腿打死陳駿德,他也不信。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一處環境典雅的花園,此時正是百花齊放,蝴蝶飛舞之際,眼前之景猶如人間仙境一般。就在陳駿德陶醉其中之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句呵斥:“好你個賤婢,這裡是你能來的嗎”?
就在陳駿德扭過頭去之際,客氏毫不示弱的開口迴應道:“呦,皇后娘娘好大的火氣啊,一會妾身得讓御醫給娘娘你調理一下了。皇宮裡面妾身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還用不着你皇后指指點點”!
一句話讓陳駿德嚇出一身冷汗,原來剛纔她說的都是真的。如今這皇后就在眼前,看她氣得大口喘氣而又不敢上前地模樣,心中定是有所顧忌。張皇后瞪了一眼態度極其囂張的客氏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搞得正要見禮的陳駿德好不尷尬。
“忠毅伯,咱們往那邊走,省得再遇到什麼掃興之人。”說完便帶着陳駿德離開了花園,走了一會後客氏指着前方的宮殿開口說道:“那邊就是妾身的寢宮了,走吧,過門不入不是待客之道,妾身得好好招待忠毅伯你呢”!
什麼?寢宮?還要招待一下?這個玩笑開大了啊!這麼多話聯繫在一起,容不得陳駿德不胡思亂想。看着這個眼神躍躍欲試的女子,陳駿德還真不知該如何該回答。而就在這個兩難的境地,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在客氏快噴出火的眼神中兢兢戰戰的開口道:“魏公公回來了,現在皇上正招兩位大人回去呢”!
“微臣參加皇上!”在成功避免了進入客氏的寢宮後,陳駿德又是回到了乾清宮,對着正拿着一張圖紙不斷研究的天啓皇帝恭敬的行跪拜之禮。
聽到聲音的天啓皇帝這才擡起頭,讓陳駿德起身之後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剛纔大伴把朕吩咐的事都已經辦妥了,明日午時行刑你爲監斬官!另外一個就是你懷疑朝內有人與建奴勾結之事,其實朕也是有所懷疑的,要不然不可能每次都是以大敗告終!這個事就全權交由大伴來負責,有什麼情況你直接跟他彙報即可!朕手頭還有點事,接下來的事就都由你們來處理就行。還有大伴保舉你爲遼東總兵官之事,只要你能打一個大勝仗回來,朕即刻就下旨”!
看着一臉凝重,匆匆離開的天啓皇帝,陳駿德將滿肚子的話都生生的嚥了回去。之前自己跟魏忠賢提過一嘴懷疑有內奸在朝廷,本想着今天面聖之後當面指控,陳駿德連腹稿都打好了。可是這決斷之人卻是着急去當木匠,將權力交給了這個臉是否能秉公執法都有疑問的魏忠賢。
“多謝魏公公在聖上面前保舉之情,駿德不勝感激”!
面對陳駿德感謝,魏忠賢一臉笑意的擺了擺手,隨後帶着陳駿德與客氏來到他的房子。令陳駿德驚訝的是,他現在所處的宮殿正是之前客氏邀請他進去的地方。這都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因爲住房緊張,他倆纔是住在一起的?
“呵呵,進來吧駿德,到了咱自己的地方,不必如此拘謹了。”看着一臉怪異的陳駿德,還以爲是他有些緊張的緣故,魏忠賢還出言寬慰了他一下。而在兩人落座之後,客氏卻是親自來給他們二人倒茶,正在陳駿德倒茶的時候,趁着背對魏忠賢之際,竟還對着陳駿德滿是誘惑的舔了舔舌頭,刺激之下,陳駿德差點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這位奉聖夫人也是咱家的對食,是咱家的體己人,不用避諱,關於內奸之事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現在懷疑的是哪個人,亦或是那幾個人”?
對食?聽聞此言的陳駿德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客氏如此的勾搭自己,原來是跟個太監一起過日子,看她虎狼的樣子,每時每刻肯定都是極其難熬的!事到如今陳駿德也沒有什麼法子了,想要懲治朝中大臣定然得經過皇上,但是忙於木匠活的皇帝卻讓魏忠賢來負責。無路如何也避不開他這個權閹,看來自己只有先說服魏忠賢才能成事。
想到這裡的陳駿德伸手入懷,將自己手下沙溝得收集來的情報交給到魏忠賢的手中。可是魏忠賢看也不看,直接就遞給了在一旁服侍的客氏。就在陳駿德心裡“咯噔”一下之時,一邊的客氏打開帶有陳駿德體溫的奏章,看了一會後對魏忠賢開口說道:“姚宗文,趙興邦曾與一柯姓商人有過來往,而這個商人名叫柯汝洞,乃是建奴的細作”!
陳駿德走時就得了一句“調查一下再說,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午時監斬”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雖然心中不爽,但也是無可奈何。而此刻沒有外人在場屋子裡,客氏卻對着向一臉思考的魏忠賢問道:“這個咱們該如何處理?依我看還是扣下不發,讓那些還在左右搖擺之人知道咱們的能量”!
而皺着眉頭,想了一會的魏忠賢則是揮手拒絕道:“不,這個事必須要捅出去,而且是越大越好!當然了這個不能是咱們的人!將這個消息透漏給東林黨,有他們的幫忙,相信咱們完全收復齊楚浙黨之時指日可待!還有你給我收斂一點,這個陳駿德過幾日就離京了,你跟他這輩子都沒有什麼交集”!
“哎呦呦,你看你還吃醋了啊,我這不是幫你招攬他呢嘛!”摸着投入自己懷抱裡的客氏,魏忠賢臉色慢慢緩和了一些,隨後不以爲然的開口說道:“他這個人心比天高,桀驁不馴,招攬他卻是不能!但是他也有弱點,並且陰差陽錯的被我抓在了手中!施之恩德就可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他這輩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我依仗身上雖然在也有些權勢,但那只是水中月鏡中花,如汪直、劉瑾一般根本就不牢靠。而若是在關鍵的時候有一支連皇命都敢違抗的軍隊護佑,你我纔算是穩操勝券!即便是日後落魄之時,至少也能落個性命無憂的下場”!
用手不停撫摸魏忠賢胸口的客氏一臉疑惑的問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怎麼能這麼確定陳駿德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爲你我出頭呢”?
看着仰着頭的客氏,心頭一片火熱的魏忠賢一個翻身將客氏壓在身下,對着她無比肯定的說道:“呵呵,你當那死得不明不白的朱萬良奏章上的彈劾都是假的嗎?其實那個建奴貝勒確實是讓陳駿德放走的,而目的是換他兄弟,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所以即便最後他仍然不歸順於我,那我也要招他入京領軍,真到了那一天,憑藉着我不惜性命爲他平反昭雪的情義,你我也算有個退路了”!
“哦,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客氏臉上所有所思,隨即嬌呼一聲道:“哎呀,你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