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豔兒簡直都快氣炸了,都說男人有錢有勢就容易變壞,可這變得也有點太快了吧。那個邊慧君只不過是去祭拜他父親這點空閒的功夫,這屋子卻又多了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之人。更讓白豔兒不能接受的是,就在她撞見他們不軌行爲怒斥他們的時候,那個恬不知恥趴在陳駿德懷裡的女子還扭過頭來!瞧她那一臉像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就更是讓白豔兒看得心裡不是滋味。怎麼有姿色的女子都會聚攏在這個陳駿德身邊呢,老天爺咋就這麼不開眼!心中有氣的白豔兒決定將滿腔怒火全都撒在這個讓自己心煩,幾乎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登徒子陳駿德身上。
“少爺,你在幹嘛呢”?
就在白豔兒暴怒,怡珍扭過臉繼續哭泣,陳駿德傻眼的時候,遠道而來的魏湘兒一碰一跳的來到了白豔兒面前。待看到屋裡的情景後,頓時一臉不高興的噘起嘴來問道。
陳駿德還在想如何要與處於爆發邊緣的白豔兒解釋呢,魏湘兒的出現瞬間打破了這個尷尬,不由得疑惑的開口問道:“哎呀,好湘兒來了啊。不對啊,你怎麼擅自出來呢?家裡現在都好嗎”?
魏湘兒聽出陳駿德語氣中的埋怨,皺起小臉不滿的開口道:“少爺你也不給家裡捎個口信,人家怎麼就不能出來呢!要不是人家到這親眼所見,還不知道少爺你在外邊幹壞事呢!這還是杜子騰出門辦事才知道少爺你打了個大勝仗呢!這眼瞅着都快過年了,少爺你啥時候回家過年啊?琳兒姐總唸叨你,湘兒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
依舊是那樣歡快的步伐,魏湘兒剛要跑過去抱着陳駿德的時候,卻是瞪着眼睛質問道:“她是誰啊?爲什麼抱着少爺你不放手啊”?
感覺到敵意的怡珍也是針鋒相對道:“我是誰用你管嗎?哪來的瘋瘋癲癲的丫頭,一點規矩都沒有”!
魏湘兒也就是在陳駿德面前能硬氣點,只不過這剛剛鼓起的勇氣,被怡珍的一個凌厲的眼神瞬間消滅了個乾乾淨淨。
看着唯唯諾諾躲在自己身後的魏湘兒,性如烈火的白豔兒此刻卻是不能忍下去了。隨即大步走到陳駿德面前,指着讓自己發怒的這兩個人大聲的喝問道:“你算老幾啊,敢在這裡放肆!駿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是不是又看中人家的美貌啊,說吧,又是哪個叛徒的女兒”!
“伯爺,怎麼你身邊的女子都是這麼粗魯呢?沒有一個有涵養的!看看這位破馬長槍的,都快嚇死妾身了”!
話雖是如此,可是在陳駿德懷裡的怡珍看向白豔兒的眼神卻是不屑一顧,甚至還帶有一絲挑釁。
就在陳駿德焦頭爛額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祭拜完父親回來的邊慧君邁步進門。瞪着眼睛看着屋裡多出來的兩個女子,先是怔一下,而後立馬露出不由心的笑臉問道:“大人,這兩位就是你所說的姐姐吧”?
“我不認識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誰是這個蹦蹦噠噠小丫頭的姐姐啊”?
魏湘兒,怡珍異口同聲的答道,而後又是同時扭過頭去不再看彼此。
看着被自己的話嚇一跳的邊慧君,魏湘兒板着充滿警惕的臉接着開口問道:“你又是誰啊”?
此時的陳駿德就感覺自己整個的腦袋都要炸了,第一次他自己感覺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由得痛苦得左看看,又看看,而懷裡的怡珍卻是越抱越緊,讓他連起身的機會都沒有。都說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乃是痛並快樂着之事;可通過陳駿德親身經歷後卻有另一番體會,福禍相依一點不假,乃是痛並一點都不快樂。
龍華山上迎接新年的味道很濃,主要是留守的人得知陳駿德的大勝後,在杜子騰的提議下來了一個雙喜臨門。
“那邊的新燈籠都掛好嘍!我告訴你們,少爺可是大了一個大勝仗,咱們死在平頂山的兄弟都是報了大仇!都給我精神兒的,別等少爺得勝歸來後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惹人心煩”!
正在杜子騰指揮着手下人佈置山寨,意氣風發的比比劃劃的時候,突然身邊傳來一個讓他面上一喜的聲音。
“杜哥,別在這忙了,少奶奶讓你過去一趟呢”!
杜子騰聞言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又加上了欣喜,隨即吩咐幾句後連忙一扭頭向說話之人的方向跑去。
“穎依妹子,是少奶奶找我呢,還是你這妮子一刻不見就想哥哥我了啊”!
說着話,杜子騰就將喚他的鄭穎依拉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杜子騰一把抱住鄭穎依的身子,上下其手忙得不亦樂乎。
一臉難爲情的鄭穎依軟軟的靠在杜子騰的身上,配合着杜子騰的動作不停的喘着氣,語氣斷斷續續的說道:“杜哥,你……你別這樣,萬一讓人看到了這多不好啊”!
“沒事的,穎依妹子!現在龍華山哥哥我最大,少奶奶心眼又好,要是被她撞見了興許一高興就把你給了我呢”!
杜子騰臉上洋溢着迫不及待的神情,說話的同時依舊雙手不停。就在手即將伸入鄭穎依的衣物裡時,卻是被鄭穎依突然抓住了手。
“杜哥,這不行的!若是你真是想要,那就跟往常一樣,你後半夜在來找我。這次真是少奶奶找你,快點過去吧,別讓少奶奶等得太久了,乖哦”!
看着懷中女子那紅紅的俏臉,杜子騰不甘心的狠狠的親了鄭穎依一口。之後還故意舔了舔粘在嘴上的胭脂,滿是得意的說道:“好妹子,上次哥哥我帶你下山買的這些胭脂用得怎麼樣?如果要是有一點不滿意的地方,咱們就在下山一趟採買一批迴來!現在整個龍華山就你哥哥我能下山,乖乖的等着哥哥我哦,今晚我去找你”!
“哥哥買的東西是最好的了,對穎依也是一樣好到不行!杜哥,快去見少奶奶吧,少爺將山寨都交給了你,你可不能辦砸了差事”!
說完話的鄭穎依順勢將腦袋埋入杜子騰的懷中,但是無人能看得見她此時的神情,她那紅撲撲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少奶奶,你找小的啊”?
杜子騰最近是春風得意,在陳駿德走後沒幾天就如願以償的與鄭穎依勾搭上了。而如今在龍華山又是大權在握,故而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
看着走進房門來的杜子騰,程琳兒放下手上的女紅活計,臉上略顯苦悶的開口道:“駿德走的時候交代不讓咱們輕易下山去尋他,生怕有建奴跟着找到咱們大寨。咱們派人去尋他,是不是不太好吧”?
聽得出程琳兒語氣中的擔憂,杜子騰連忙出言寬慰道:“少奶奶,話不能這麼說啊!自從少爺走後便是杳無信訊,山裡的兄弟們都擔心着呢!咱們派人下山去打聽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再者說都是小的親自下的山,保證沒有什麼後患!即便日後少爺責怪,也不能全怪少奶奶”!
“唉,你這話說得也在理。你說這個湘兒也走了有一段時日了,到現在也沒個準信,估計駿德也是不能回來了。眼下年跟將近,我這婦道人家的也不便拋頭露面,山裡頭的事還得勞煩你來打理,這一大家子的生計可是要你操心了”!
程琳兒的話說得杜子騰心裡的美滋滋的,相由心生這臉上也是光彩照人。
“少奶奶言重了,當初黑爺保舉,少爺點頭才讓小的掌管山中之事。小的投桃報李,此番恩情豈能不用心效力?小的定當竭盡全力,少奶奶放心就是”!
對於杜子騰的爲人其實程琳兒也並不太瞭解,但是自己的夫君留他下來,自己也可以完全信任於他。故而在杜子騰表態之後,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錢布滿,這次本貝勒所屬鑲白旗全體將士可是因爲你的情報傾巢出動!你這奴才若是放了空槍,本貝勒就把你綁在馬尾巴上拖回鐵嶺衛”!
騎在馬上的杜度一臉陰沉的說着話,最近他的心情簡直就是槽糕透了,本來躲在房間裡悶酒喝的挺是滋味的,可就是身邊的這個狗奴才,生生的把自己拉了出來。
“貝勒爺你放心,奴才這是得了準確的情報這才報告大汗的!貝勒爺,這次咱們直撲陳駿德的老巢,將他一家老小全都一網打盡,這功勞可是不小啊貝勒爺”!
一臉討好的錢布滿低三下氣的回話,可是他心裡也不比杜度好上多少。自己的留的暗子終於是起了作用本應高興,可是自己好懸讓嶽託當禮物送給了陳駿德那個小子!最後多虧了自己伶牙俐齒,用一句“今番主子將一向忠心的奴才給了他陳駿德,日後誰還投靠大金”勸得了代善,要不然現在自己定是讓人千刀萬剮了!
“貝勒爺,這就是龍華山了,咱們等天黑後在摸上去吧”!
“奴才就是奴才,總是偷雞摸狗的上不了檯面!他陳駿德的主力全在開原城,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還犯得上那麼小心嗎?再者說了,本貝勒作戰還用你個狗奴才教嗎?看到你這狗奴才我就心煩,來人,給我砍了他的腦袋”!
“喳”!
看着拿着刀圍在自己身邊的軍士,錢布滿一臉的不可思議。就在被人“噗通”一聲摁在地上的時候,錢布滿連忙大叫一聲:“貝勒爺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