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鐵有苦難言,皺縮了眉頭望了望一溜兒其他的夥計,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作證!可是他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沒少欺負夥計們,更沒少向雞蓉蓉告夥計們的狀,所以誰都不想幫他。
他只得嚥下這口惡氣,將窩頭還與安微憶。
“好了,大家快吃飯!若再起爭端便誰都不許吃飯!”雞蓉蓉恐嚇了幾句便離開了。
雞鐵受了氣,亦惱怒夥計們不肯幫他,飯也吃不下,便生氣的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這兩隻雞剛剛離開,夥計們便由對安微憶得賞錢少的鄙夷之情變爲崇拜而欣賞的心情圍攏在了她的身旁。
“憶憶,剛剛你可真棒!雞鐵可沒少欺負我們!這下可幫我們解氣了!”
“憶憶,你做了我們都不敢做的事!你真是我們的英雄!”
“雞鐵生氣的模樣,真是好可笑啊!”
此時,安微憶在夥計的眼裡不再是得賞錢最少的笨蛋,而是幫他們揚眉吐氣的英雄!
安微憶不過氣不過雞鐵趾高氣昂的架勢小小黑了他一把,卻不想帶來如此轟動的效應。原來夥計們已經對雞鐵怨恨很久了!
安微憶向夥計們一抱拳,“英雄不敢當,若以後大家有什麼難事,可以跟我說,我必定爲大家討回公道!”
就寢時間到了,安微憶在柴房門前被雞裳攔了下來,“憶憶,其實......”
安微憶詫異雞裳憂傷的情緒,因爲在她看來,雞裳是一個自信妖嬈而且從不關心他人的女人。
“怎麼了?裳裳?”安微憶問。
雞裳欲言又止,“其實......雞鐵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的他正義高傲,受不得一點兒委屈!絕不會委曲求全,溜鬚怕馬!”
安微憶愣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雞鐵,而且是從雞裳口中說出。她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裳裳,到底是怎麼回事?”
雞裳瞬間紅了眼眶,癡愣了半晌只說道,“罷了,事過境遷,說來何用?”
安微憶更加肯定雞鐵和雞裳之間定有故事發生。不過雞裳不說,她又不好問。
雞裳原本要走,突然回頭,“憶憶,這柴房怎麼睡?不如到我的房間去睡,你不說我不說,老闆不會知道的。”
安微憶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若被老闆知道,你我都要受罰!這柴房挺好的!”
她立刻進入柴房關上了門,片刻後聽到了雞裳離開的腳步聲,只覺得今日的雞裳好有女人味。
她又怎麼敢到雞裳的房間睡呢?怕雞蓉蓉懲罰的確是的,更怕昨晚的狀況再次發生,若雞裳再如被控制的木頭人般襲擊她,那纔是最最可怕的!
這柴房是木板與茅草搭成的簡易窩棚,四面透風,及其寒冷,柴房搭於酒樓的背面,終日見不得陽光,甚是潮溼。好在柴房內鋪滿了稻草,使安微憶不至於直接躺在地上冰冷堅硬。
安微憶苦中作樂,將稻草高高的堆了起來,然後身子垂直後仰,直接摔下去。當然稻草厚實,她並不會受傷。
此時已是丑時,門外漆黑一團,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擋,黑黑的天幕只閃爍幾顆冷冷的星光。
安微憶瞪着窗外的黑暗不敢入睡,想到了花花,想到了雞裳今日的異常,想到了夜裡雞蓉蓉對夥計們的控制!今夜會不會發生昨夜的事?她一定要瞪大眼睛仔細瞧着。
突然,起風了,柴房的門發出被敲打的聲音!安微憶心裡一陣緊張,瞬間便坐直了身體,觀察了好一會兒並未有異常,待要躺下時,幾條人影自窗外閃過!
“是誰?”安微憶驚恐之餘大聲問道。
門外並沒有人回答,安微憶壯了壯膽子,踮起腳尖走到窗前向外瞧去!然,還沒有看清楚門外的狀況,忽地一陣猛烈的睡意襲來,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那樣摔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安微憶好好的睡在稻草上。不過對於她來說,睡眠並沒有帶給她很好的休息,反而感覺更累了。她伸了一個懶腰,全身上下處處疼痛。
怎麼回事?好像跟人打了整整一晚架似的!她猛地想起昨晚窗外的人影,想起那突然而至的強烈的睡眠,一切的一切都甚是詭異!難道昨晚她又被雞蓉蓉控制了嗎?
“都起牀了!幹活了!”雞鐵拉着長而冷漠的聲音到處喊叫。
若她真的被雞蓉蓉控制了便休想離開此地,看來若想離開便一定要找出雞蓉蓉的秘密,所以努力掙賞錢,讓雞蓉蓉對她放鬆警惕,才方便收集證據,一舉打倒雞蓉蓉!
主意打定,安微憶振作精神打開房門,大聲道,“開始幹活了!”
夥計們紛紛走出房間,伸着懶腰,打着哈欠,一個個精神萎靡,毫無力氣。
雞裳的裝扮與往日不同,雖然依舊的身材妖嬈,美麗的臉蛋上卻蒙了厚厚的面紗。
“雞裳,你今日的造型很特別,你這百變的造型一定會得到更多的賞錢!”安微憶誇獎道。
雞裳並未說話,只把面紗更緊的向面頰拉了拉。
忙碌的一日開始了,安微憶送餐,勸酒,耐心對待每一位客人。努力終究會得到回報,只上午,她的賞錢便多出昨日幾十倍。
中午時,安微憶經過走廊正拍着痠疼的腰肢,突然聽到一個房間傳出客人的咆哮聲,“原來是個醜八怪!倒讓爺給了許多賞錢,快把賞錢還回來!”
接着便是雞裳氣急而委屈的哭泣聲!“爺,賞錢既已給了我,萬萬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啊!”
客人厭惡的聲音,“爺上了你這醜八怪的當!要賞錢?你這醜八怪配嗎?”
雞裳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大作,“不行啊!爺!賞錢便是我的命啊!”
客人大叫,“把你的老闆叫來!讓她看看你是什麼樣貨色?也配要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