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應世文的圈子要求來講,沈文家裡的那些家底是不夠資格進入他圈子裡的。
這是貢興邦的一個發小,也是貢興邦把他帶入的圈子。
剛開始應世文有些排斥,不過後來見這小子特別夠義氣,屬於那種只要看到自己身邊人被欺辱了,二話不說,操起磚頭上去就是乾的主。
這點應世文比較的欣賞,所以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他的存在。
他也是這個圈子裡面的一個特列。
蘇啓剛一進來,貢興邦馬上就開口:“剛外面吵吵鬧鬧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文說:“一個不長眼睛的,啓哥就不小心撞了下他。結果這廝朝着鬧着說不該撞他西裝,所以沒完沒了的吵鬧了幾句。”
“我日,你怎麼不叫我們!”章其小旁邊責備道。
應世文也投過來了責備的眼神。
沈文趕緊道:“章哥,你看我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嘛,那廝的西裝已經被我給撕爛了。”
“揍了一頓跑了。”
應世文這才鬆了一口氣。
蘇啓苦笑了下:“話我可先說明哈,酒我真喝不了了,剛就是有點哆嗦,撞了人家。”
應世文哈哈大笑:“全都不喝酒了,讓服務員上飲料!蘇啓怎麼覺得開心,怎麼來!”
兩大桌子的人全都附和着。
這時,門外那絡腮鬍中年人帶着青年氣沖沖的衝了進來。
身後跟着那個帶着眼鏡的青年。
一衝進來就開吼:‘剛揍我的人他媽在哪裡,給我滾出來!媽逼一個小四捨五入小千萬的小窮逼,居然裝逼到我頭上來了!’
兩桌子人齊齊擡頭望着他,沈文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這絡腮鬍。
“這小子真他媽帶種!整個燕城裡面,有幾個人趕在這兩桌子人面前吼叫?”
這兩桌子的人,隨便拉出來個人,背景就足夠讓你便秘了。
你居然還這麼囂張的狂叫。
那青年原本也是一臉黑着的,可進了包廂,看清楚了這兩桌子人後,他腿差點軟在地上。
尤其是在看到貢興邦的時候,褲襠都徹底尿溼了。
絡腮鬍見沒有人說話,更加得意了。
繼續吼道:“這事兒跟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我只要剛剛揍我出來的人就行!給我出來跪着給爺爺道歉,狗逼草的!”
沈文皺着眉頭懟了過去:“我說怎麼感覺你像條瘋狗一樣的在這裡亂咬人?看清楚這裡坐着的每位爺沒有?你確定你惹的起?”
“有什麼惹不惹的起的?你給老子出來!***,今天我打不死你!”
說着還一臉憤怒的回頭,一副不怕你不跟我出來的樣子。
可這時候他才發現面前這個青年居然紋絲不動。
有些疑惑的說:“果子,你怎麼了,出來,今天哥哥也不給你添麻煩,弄這小子一頓就算逑。”
果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道你媽逼好歹也是四十歲的人了。
怎麼場面都不會看?這兩桌子人,隨便挑出來一個是你能惹的起的嗎。
桌子上,應世文當在看笑話一樣,根本就沒有當做一回事。
蘇啓有沒有說話。
這時候,貢興邦皺着眉頭說了句:“怎麼,見到邦哥,不過來敬杯酒?”
這眼睛青年趕緊小跑了過去,在貢興邦面前點頭哈腰:“邦哥,對不住哈,我真不知道這是你朋友。。”
“我說讓你敬酒,沒讓你道歉,聽不明白?”
“好,我自罰三杯!”眼睛青年趕緊拿起了旁邊的杯子,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連續倒了三杯白酒悶了進去。
那個絡腮鬍中年人有些發懵,他在傻也不至於看不出其中門道了。
這果子家裡是做食品廠的,他老爸運作出來了幾個品牌,有個小一億的資產,在他們那個片區也算是個出了名的小富二代。
他也早就聽說了,這小子外面認識不少道上的人。
自己所在的圈子在燕城也說的過去。
眼下居然對這人這般恭敬,那這人的身份得有多高?
貢興邦這時候朝他招了招手:“你難道不喝?”
眼睛青年馬上就大喊了一句:“全他媽愣着幹嘛,過來給我喝酒賠罪!”
“這個是貢興邦邦哥!”
“**!貢興邦!”絡腮鬍腿徹底軟了。
天正集團在燕城絕對是前十的企業,就自己那幾個超市,其中還有兩個就是租用的天正集團物業。
我這他媽今天是倒了什麼黴運了,居然撞到了這麼尊菩薩。
趕緊小跑了過去,一杯一杯的喝着。
兩桌子人都忍住想笑。
應世文對旁邊的蘇啓笑着說:“燕城裡面,以興邦如今在他們家族的地位,同輩人當中,誰都要給點面子,一般事情都能夠處理好。”
“來,別掃了我們的興,以茶代酒,我們兄弟乾一杯。”
蘇啓笑着說:“確實被掃了我們的興致。”
兩桌子人也繼續談笑風生。
唯獨只有果子和絡腮鬍他們幾個人,有點鬱悶的站在旁邊。
還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感覺是在罰站一樣。
可他們又別無他法,貢興邦不說話,他們就只能這麼一杯一杯的喝着。
那邊包廂內。
坐在貴賓席的競剛見這差不多半桌子人出去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回來。
皺了皺眉頭,對旁邊的一個人說道:“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手下點了點頭,很快就跑出去了。
裝作不經意間在牡丹閣外面走了一圈,當他看到了包廂內,一排人正站的筆直,還一邊喝酒的人後,大驚失色的跑回了包廂。
競剛淡淡吃菜,見手下這麼慌張的跑回來,也沒有放下筷子。
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剛哥,他們全部都在被罰站喝酒,不知道包廂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競剛聽到這話後沒有說話,依舊淡淡的吃菜。
沉默了一兩分鐘後,突然把筷子塞在了一桌子的菜當中。
然後一臉陰沉的站了起來,拿了張紙巾,一遍擦着嘴巴,面無表情的走向了牡丹閣那邊。
外面大廳內,原本人聲鼎沸的人羣,在看到了的競剛從黑着臉從包廂裡出來後,竟然全部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