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看豎看?”
蘇啓在岸邊上嘀咕了起來。
彭軍山依舊沒有說話。
良久後,蘇啓看了看邊上有條小船正在聽着,開口說:“彭哥,我們划船去下湖中央,看看那邊怎麼回事。”
“湖中央?”彭軍山愣了下。
蘇啓走向了邊上的小船:“對,就是那邊兩座山倒影在湖邊的位置。”
彭軍山同樣馬上想起了那句藏頭詩。
沒有多說話。
趕緊跟着一起過去。
船上的人看着他們兩人走向小船後,一陣嘲笑了起來。
彷彿是在看待着一個笑話。
那個下人頭頭同樣冷冷的諷刺了一句:“這兩人還真不死心啊,有必要這舔着過來嗎,船上也不會有人搭理他們啊。”
幾個下人跟着大笑了起來。
很顯然,他們把蘇啓當成了是那種想過來拍馬屁的人。
蘇啓就帶了一個隨從過來,在他們眼裡是低人一等的。
這種人如此不放棄,想要上來船上,不是想借機到船上來認識幾個人嗎。
沒有人把他當做一回事。
遊艇的二樓,有個燕尾服男子正坐在上頭,淡定的看着外邊。
他就是這個島的業主,也是彭軍山那天在地窖裡看到的中年人。
像個混血兒,應該是東方人和西方人的後代。
他叫汗拆。
看着看着,也看到了架着小船到這邊來的蘇啓他們。
皺了皺眉頭,把外面一直在等着的下人叫了進來。
一進來就開口:“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沒有上船。”
“把他們的底細告訴我一下。”
下人點了點頭,然後馬上翻開了一本文件夾。
查看了半天后,很是恭敬的低頭:“汗拆先生,這個人蘇明志,是華夏人,但是他產業都在馬來國。”
“我們資料上顯示,他在馬來國是做港口生意的。”
“蘇明志?港口生意的?我們又邀請過這麼一個人嗎。”
“還有,他是哪個港口的人。”
下人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們還需要進一步驗證,汗拆先生,當時我們一共發出了兩三百份邀請函。”
“其中有一大半的人沒有過來,所以具體可能暫時無法得知。”
當時汗拆爲了讓自己這個小島賣出一個更好的價格。
索性就把價格給拉低了,然後委託拍賣公司過來主持拍賣。
邀請的人,也很多很多,甚至有好幾個都是他們手下提出要邀請過來的人。
只是聽說這些人有錢,然後就一個邀請函發了過去,對於島上很多人的真實身份,他們也不是很清楚。
當然了,這些土豪們,他們也不喜歡別人背後調查他們具體是幹嘛的。
反正我來參加你拍賣,那肯定就是有錢,其餘的你不用多管。
認邀請函不認人,這是他們組織這場拍賣會的宗旨。
汗拆皺了皺眉頭:“那算了,明天就要開始拍賣了,就別去節外生枝了。”
“但也要密切注視島上的一些情況,別讓一些人在上面來渾水摸魚。”
手下點了點頭。
想了想又開口:“先生,說道這個島嶼上的情況,今天我們還發現了一羣不明身份的人。”
“他們在我們島上的另外一邊碼頭停靠了一天一夜,據我們瞭解,船上估計有上百號人。”
“而且都是一些男人,從這些人看上去,我感覺有點像是東南亞道上的人。”
“我也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們帶了很多不該帶的東西來。”
“上百號人?”汗拆眉頭更加緊鎖:“查不出是誰的人”
手下恭敬的回答:“是的,完全查不出。”
汗拆想了想:“那他們可有在我們島嶼上走動過?又或者是抱着什麼目的過來的?”
他本能想到的是那筆傳說當中的黃金。
如果不是自己主業那邊受到了巨大的威脅,急需要一筆資金過去填充。
他還真不願意把這個島賣出去。
就算是他這輩子找不出那筆黃金,萬一那黃金是真的,然後被自己的某一個後代給找到了呢?
那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所以以爲那些人是爲了黃金而來。
下人搖了搖頭:“今天早上我派了人過去監視,到現在所得的反饋信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船的跡象。”
“感覺是不會上島。”
汗拆嘆了口氣“那就不用管他們了,應該是島上某個有錢人帶過來的吧。”
“這些人把自己的命看到比誰都重要。”
“關注下他們就行,也不要得罪他們,要是他們有什麼需要,我們也配合他們。”、
“記住,不要得罪任何一個人,這些船上的人,他們上來的時候,都帶了傢伙。”
“萬一要是發生了什麼衝突,我們又被牽涉了其中後,估計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買家之間的矛盾,你們也不要參合,還是那句話,不要得罪人。’
“他們殺人也好,打架也罷,我們不干涉。
下人點頭:“是,那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汗拆擺了擺手,點了根雪茄,繼續望着外面划船到這邊來的蘇啓他們。
船上剛開始還只是一些譏諷的眼神。
但慢慢的,這些富人們不知道誰起了個頭,開始對着蘇啓他們瘋狂的唏噓了起來。
蘇啓裝作是要來船上的樣子,一臉靦腆的對着他們笑着。
船終於還是慢慢靠近了那片倒影的地方。
彭軍山手裡拿着乘船用的竹篙,暗暗在這裡邊打探着。
湖底和陸地上的湖底沒有什麼兩樣,厚厚的一層淤泥,竹篙都能偶感覺到湖底淤泥的柔軟。
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探着。
突然,船一陣顛簸,像是撞在了什麼石頭一樣。
兩人踉蹌了下,但很快恢復了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