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靜而不寧靜,高高的舞臺,聚光燈下的同學們沉默着。
大學四年,這種晚會他們觀看過無數次了,可這一次,終將是他們在校園裡面的最後一次。
玉蘭花香瀰漫的舞臺上,男女主持人帶着笑容上臺。
“各位,今天過後,我們將各奔東西。”
“曾經上鋪的兄弟,我終將不在聽到你嘮叨着看上了哪個女孩兒。”
“或許多少年後,我們地處四面他鄉,可是,我們心中的青春不會隨着歲月而蒼老。”
“今天,我們就盡情的享受着我們在校園裡的最後狂歡吧,大學四年,我們無怨無悔!”
主持人話音剛落,音響當中馬上想起了《同桌的你》的伴奏聲音。
數千人站在臺下閉着雙眼盡,情的享受着校園裡面的每一寸氣息。
這首歌,只有在玉蘭花香的陪伴之下,才能夠真正聽出意境。
計算機系的一個同學,拿着吉他走在臺子的中間。
沒有人伴舞,空空蕩蕩的舞臺,飄揚着他的歌聲,一切宛若回到了多年前。
校長和幾個領導坐在舞臺的最前面,靜靜的看着。
春去秋來,他們送走了多少屆學生,可每次都有着別樣的感受。
或許這就是常人所說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青春之夢吧。
楊晶這時候也站在了後面舞臺的觀衆當中,帶着笑容,靜靜的望着舞臺。
等待着心愛的人上場。
兩年前,她心愛的人帶着他第一次站在聚光燈之下,那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緊張,多麼害怕。
可是兩年後的現在,她再次望着舞臺,心裡無比的淡然。
這兩年,她跟隨着蘇啓也改變了太多太多。
當然了,他也很想知道蘇啓到底想要唱什麼歌給他聽。
當同桌的你落幕之後,馬上就是一段充滿了青春活力的街舞表演。
低音炮的音樂,把同學們從離別的悲傷情緒當中拉了回來。
他們恢復了原有的樣子,高聲嘶喊着不離不散,也大聲向這個世界宣導着。
我的人生將要不平凡。
晚會進行到了中場的時候,男主持人走上臺來。
帶着笑容對着臺下的人說:“同學們,大學四年當中,如果一定要從我們當中選出一個代表人物。”
“你們覺得該是誰?”
站在臺下的小樑哥最先大聲喊了句:“除了我大啓哥,還有誰!”
旁邊一個人怒目望着他:“大啓哥是誰,很牛逼嗎,有他媽麻袋哥牛逼嗎!”
“我選擇麻袋哥!”
“對,牛逼麻袋哥!”
“裝逼麻袋哥!”
“麻袋哥!”
頓時,麻袋哥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幾個領導臉色也很是怪異。
校長倒是哈哈大笑:“這個蘇啓,學生當中的呼聲也很高嘛。”
鮑桑也一臉的欣慰:“這小子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畢業了,還真有點不捨的。”
鍾登科臉色也非常尷尬,也只能跟着賠笑。
主持人壓了壓手說:“沒錯!麻袋哥不但賺錢很牛,做助學很牛,而且聽說他唱歌也很牛!”
“那麼,下面有請我們的麻袋哥上場”
話音剛落,舞臺突然黑了。
一陣寂靜之後,舞臺上面的燈光慢慢的再次打起。
蘇啓坐在舞臺的中央,如同那唱的同桌的你的同學一樣,就這麼閉着眼睛,抱着一把吉他靜靜的坐着。
下面的同學們爆炸了。
蘇啓在同學們當中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他就好像是他們心中的一個標杆,誰要是能夠混成麻袋哥這個樣子,那麼他的人生就是完美。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夠真正的稱之爲優秀!
只不過,當日那些參加過老鄉會的同學們,默默的用小手指抵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望向他們身邊那些狂熱的同學,他們的目光無比的同情。
舞臺一側,剛剛還一臉興奮的主持人,也突然嘆了口氣,同樣用小手指抵住了耳洞。
旁邊的女主持人,不解的望着他。
“你這是幹嘛”
主持人鬆開了一隻耳朵:“沒事,他唱完後你再叫我。”
“爲啥你不聽他唱歌?”
“晚上吃的有點多,怕浪費了。”
“啊?”
、、
楊晶就好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的在人羣當中望着蘇啓。
平凡之路之後,她還真沒有認真的聽蘇啓唱過歌了。
興奮的在人羣當中大喊:“蘇啓,我愛你!”
旁邊一些同學疑惑的望向了這邊,可是這一眼之下就定住了。
“**,奶茶妹妹也來了啊!”
這邊人羣頓時有些騷動了起來。
不過,楊晶旁邊站着邊炎他們幾個木菩薩,冷冷的望着他們。
使得他們情緒沒敢因爲太激動過來搭訕。
蘇啓手指輕輕的撥動了下吉他上面的琴絃。
清脆而空靈的吉他音律在夜空當中緩緩的飄揚。
頓時就拉回了所有人的情緒。
你還記得嗎那時的夜晚
是如何降臨的
什麼都不說像來自天空
輕如指尖的觸痛
。。。
有時你乘起風有時你沉沒
有時午夜有彩虹
有時你唱起歌有時你沉默
有時你望着天空
情長飄黃靜悄悄的時光
清晨日暮何處是我的歸宿
情長飄黃靜悄悄的時光
清晨日暮何處是我的歸宿
。。。
後世朴樹的《獵戶星座》伴隨着玉蘭花香,沁入到了每個同學的心脾當中。
他們深吸了一口氣,彷彿看到了以往四年所走過的點滴歲月。
也彷彿回到了四年前,他們踏入到這校園當中的場景。
懵懂無知,一切都那麼令人嚮往。
終於,四年走過,他們度過了人生當中最爲美好的一個節點。
這個節點將在他們人生當中烙印一輩子,就如同蘇啓那時重生一樣,第一眼看到端着瓷杯站在自己面前的胖子,一切都是那麼的欣喜,那麼令人激動。
那些用小手指抵住自己耳朵的人,原本還一臉得意的樣子。
心說,你們就使勁的吹麻袋哥的牛逼吧,待會他讓你們吐了,你們就知道殺傷力有多大了。
可是,這麼一會過去之後,怎麼身邊沒有人吐?
不但如此,這些人怎麼還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
搞什麼鬼?嘗試着鬆開一點點的手指頭。
猛然就頓在了原地。
“**!這麼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