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彭軍山沒跟他們講過自己現在老闆的話,他們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麼。
那會彭哥說他年薪百萬的時候,他們腦海當中就出現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老闆,能夠發出百萬年薪的老闆,會小到哪裡去?
可眼前,這根本就一青年嗎,還比他們小几歲到樣子。
蘇啓無所謂,早就習慣了這種目光,說“咱們說正事吧。”
“找你們來的目的,我相信彭哥應該也跟你們講過了,我需要你們成爲我暗中的一隻手。”
彭哥點了點頭“該說的我都說了,他們也沒有一個反對。”
“嗯,那我就詳細的跟你們講一遍吧。”
接着,蘇啓把自己腦海當中這段時間的規劃,給全部講了一遍。
其他人沒有一個反對,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對蘇啓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也隱約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這些年來,他們分散在四面八方,腦海當中,無時無刻的不想着曾經他們在一起唱軍歌的場景。
槍林彈雨,你是我的左手,我是你的右手,肩並着肩一起同行。
回到國內後,他們退役了,不用在惡劣的環境中去生存了。
可是,安逸的茫然又讓他們不知所錯,守大門,站安保,讓他們的一腔熱血無處宣泄。
如今,蘇啓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可以如同以前一樣在一起,所以每個人心裡都無比的珍惜。
而後蘇啓又把猴子給叫了過來,這隻手的領頭人是猴子。
猴子也難得的一臉正色,剛開始他們這些退役軍人心裡還有些不服氣,就這瘦不拉幾的人怎麼能夠領導他們。
可是猴子馬上就展現出來了他絕頂高超的情商,很快就跟他們打成了一片。
並且也對他們做了非常仔細的劃分,其中邊炎被分配到了楊晶的身邊。
爲了確保事情的隱秘性,蘇啓都沒有跟楊晶提起這件事情,楊晶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她的上下班路上後面始終有一輛車跟隨着,就是爲了她的安全。
這一年的六月,對於蘇啓來講註定是最爲忙碌的。
大學的生活馬上就要結束。
按照學校的慣列,在白天各種畢業照拍攝後,丟丟學士帽,然後晚上會有一個大型的晚會。
蘇啓原本沒有任何興趣參加的,可是鮑主任臭罵了他一頓。
“說你是我們中海大學校長最牛的學生,你不上臺表演下怎麼好意思?”
這事情讓蘇啓苦惱了很久,最後楊晶說“要不你上去唱首歌吧,我也好久沒有聽你唱歌了。”
無奈之下,蘇啓只能同意了。
然後就上報了一了唱歌節目,至於啥歌,還沒有想好。
當組織這次晚會的主辦社團負責人,聽到蘇啓要唱歌后,他愁眉苦臉了很久很久。
去年湖東老鄉會的時候,他們都是聽蘇啓唱過歌的,他記得那時候他在廁所裡吐了很久很久。
這會麻袋哥又想來慘絕人寰到禍害別人了,讓人十分的苦惱。
可又有什麼辦法?人家在學校裡這麼牛,而且還是副校長逼迫他來報名的。
要是自己阻攔了,麻袋哥肯定開心的無以復加,可是鮑副校長不馬上來取自己項上人頭纔怪!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默認了,不過他找外面的廣告公司做了一條很大的橫幅。
“晚會有風險,且行且珍惜,若引起不適,概不負責。”
畢業典禮的當天,兩千多個學生站在操場上,各大學校領導上臺輪番演講。
一直到三個小時後才解散,而後就是這些學生的自由活動了。
即將踏入社會的期待驚喜,加上同學之間的離別憂愁交雜,讓人如同倒了五味瓶。
這個年代,還沒有畢業就意味着分手的言論,所以總歸而言比後世還是少些遺憾。
晚會的舉辦地點,就在管理學院的一個足球場這邊,作爲管理學院的院長鍾登科自然非常放在心上。
也主要是怕引起什麼踩踏安全事故之類的。
校長也很在意這點,所以這會兩個人正在晚會到後臺視察。
鍾登科望着節目表半天,皺着眉頭指着一個《知心愛人》的男女合唱節目說“這種傷風敗俗的歌曲,怎麼能夠拿到晚會上唱?”
畢業晚會的負責人趕緊說“鍾院長,這些節目都是同學們自己投票選擇的。”
“投票選擇?”鍾登科皺着眉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瞎胡鬧,知不知道這是在破壞校風?不要以爲你們就要畢業了就可以爲所欲爲!”
“趕緊給我取消!”
這時,旁邊一個拿着吉他到同學一臉不快的走了過來“周院長,憑什麼要取消掉我們的節目?”
“這是我跟我女朋友的合唱,我們早就已經見了家長,並且已經訂婚,婚禮就在十天之後。”
“我們在學校裡生活了四年,就想着留個念想,以紀念我們曾經在一起走過的校園愛情,這有什麼錯嗎?”
鍾登科一看這學生居然這麼頂撞自己,氣不打一出來,說“你們結婚不結婚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在學校一天,就一天是學生的身份!”
“取消!沒商量!”
若是平時,學生在院長面前是根本就沒有膽子衝撞的,可現在他們馬上就要畢業了。
心裡膽子確實大了不少,這學生冷哼了一聲“好像學校沒有任何一條明文規定說學生不能戀愛吧!”
“我也聽說鍾院長也是大學戀愛,一畢業就結婚的!難道你不應該更加明白我們的心情嗎?”
鍾登科氣的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你!”
“節目馬上給我取消,不然這學生的畢業證就不能夠發放!”
那學生還想爭論什麼,但是被負責人給一把拉住了,很是惱火到憋了回去。”
旁邊校長也說“就先按照鍾院長的來吧,歌曲確實有一點不太適合晚會上唱。”
“小年輕談情說愛,就應該去小樹林嘛,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鍾登科這時掃了一眼蘇啓的節目,上面只寫了一個歌曲表演。
他鐵着臉問負責人“這個蘇啓同學的歌曲,怎麼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