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正說話的時候,又有幾個保安走了過來,不注意期間,已經封鎖了梅姨的四面八方。
可以說,只要梅姨此刻想逃,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制服。
也就是說,你從出現在這張大門開始,你就是我們眼中的一塊肉。
我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
梅姨不是傻子,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知道今天必須要硬着頭皮走下去了。
點頭說:“那行,小夥子,你前面帶路吧,我跟你們一起去見蘇總。”
“嗨呀,我一個沒有什麼見識的老婆子,此生竟然有幸進入大正集團內部。”
“而且還是見到蘇啓這樣大老闆,這輩子真沒有白活了。”
孟千笑了下說:“大姐你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了,我們蘇總其實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難接觸。”
“他平日裡就跟一個普通一樣,跟着我們一起吹牛打屁,非常豪爽的一個人。”
“尤其是在對待錢方面,你知道的,他窮的就只剩下錢了。”
梅姨跟在後面這麼一聽,趕緊說:“不是說越有錢的人,越小氣嗎。”
其實是在探孟千的話,想知道蘇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孟千哪裡不知道,笑着說:“錯了,很多有錢人確實是這樣,但你也不能夠這麼誤解他們。”
“並不是越有錢的人越小氣,而是他們更加懂得花錢。”
“覺得自己不該花的錢,他們絕對不會去花,但是他們覺得值得花錢的,那錢砸的都可以讓你爹媽都不認識。”
“比如這次,我們老闆爲了給我們集團一個老總找孩子,愣是拿出來了五百萬。”
“而且我剛聽蘇總助理室的妹子跟我說,老闆讓他們多準備了一百萬支票。”
“哎呦我去,大姐,你不會就是要過來送小孩的那好心大姐吧。”
“來,我看看這小孩,看是不是我們集團那個老總家的孩子。”
說着孟千還要準備過來抱小蒜頭。
梅姨趕緊避開了孟千:“不不不,千萬別,這孩子現在跟我熟了,除了我,誰也不讓碰,不然會哭。”
“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好心的大姐。"
“阿也不能說是我好心,而是這孩子太可憐,這都這麼冷的天氣了,你要是在大街上看到這麼個小孩,你會忍心讓視若無睹嗎。”
‘誰家孩子不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誰家還是不是掌心寶貝。’
“誰的心臟不是肉做的,所以我看不過眼,這不就把孩子給送回來了。”
一個保安邊上說了句:“大姐,你真好心,真難得有你這樣的好心人。”
老女人似乎很入戲,笑着說:“但願這個世界上,親人分離的悲劇少一個是一個吧。”
一個人販子,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這是滑天下之大稽,真不怕天空中一道驚雷下來落在頭頂上給劈死。
他也沒有注意到,剛剛說話的保安,跟她說了這話後,扭頭就低估了一句。
真希望待會蘇總也給我賞這畜生幾個巴掌的機會。
孟千雖沒有明說,但是他們一看到小蒜頭後,他們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秦蘭是這個集團的資產管理小組輪值董事長,平日裡下班的時候,經常被秦國柱帶着在產業園的運動場上玩。
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小蒜頭。
在看孟千對着老女人古怪的態度,他們早就知道了,這畜生就是那人販子。
而後他們沒有在說話。
一直到了蘇啓的辦公室裡面。
一上來,小蒜頭看到了蘇啓後,馬上就露出了十分天真可愛笑容。
掙扎着從梅姨身上下來,然後顫顫顛顛的跑到了蘇啓跟前,張開了小手。
呀呀口齒不清的說:“幹。。爸,爸,抱,抱抱。”
猴子因爲工作關係,基本缺席了父親的角色。
所以他女兒特別喜歡蘇啓,只要蘇啓在家裡,小蒜頭基本一看到蘇啓就會喊人。
非常的親密。
蘇啓看到了小蒜頭後,整個也變了個人一樣。
那種對猴子的愧疚,再次涌現在了心頭,一把就把小蒜頭給抱了起來。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了不少哈,我們的小蒜頭。”
“咯咯咯。”小蒜頭還只有一歲多,不太懂的表達,只是不停笑着。
然後在蘇啓臉上親了一口。
梅姨邊上有些手腳不知往哪裡放的感覺,望着蘇啓半天后,有些難以啓齒的打斷說。
“蘇。。總,您看我們的事情?”
蘇啓笑着說:“哦,對不住哈,光顧着逗小蒜頭了。”
“小葉,我讓你們準備的支票呢。”
葉可佳在邊上趕緊說:“哦,我馬上拿上來,蘇總。”
幾分鐘後,葉可佳把一張支票給遞交給了蘇啓。
蘇啓接了過來,然後把小蒜頭遞交給了孟千說:“把小蒜頭送秦總那邊去。”
孟千有點不願意的說:“蘇總,要不讓葉可佳送過去吧,我這有事呢。”
他不願意走,其實也跟那保安的心思一樣,想要給這女人幾個巴掌。
媽的,太氣人了。
蘇啓白了他一眼,然後把小蒜頭遞給了葉可佳。
“送回家吧。”
“嗯嗯。”葉可佳趕集一把抱了過來,趕緊下樓去了秦蘭家。
隨後蘇啓也沒有急着把這五百萬支票給梅姨,只是拿着支票坐到了自己辦公椅上。
饒有興致模樣的吹了吹這五百萬。
笑着說:“大姐,你說這世界上人的生命,是不是真的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人販子爲了一千塊,兩千塊,一萬塊,就可以把一個小孩給賣了。”
“而我確又用五百萬來找回這個孩子。”
“人真分三六九等嗎,真的可以被金錢標價嗎。”
梅姨此刻只想快點把蘇啓手上的支票拿到手裡。
眼睛死死的盯着這支票,有些敷衍的笑着說:“蘇總,您這話我覺得有些不太對。”
“人又怎麼可以用金錢來標價呢。”
蘇啓搖了搖頭:“真的不可以嗎,你看那些橫行世間的人,他們不總是在向普通人叫囂着,我弄死你,也不過賠多少多少錢之類的話嗎。”
“大姐,我很想問下,你命到底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