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聽好像是這麼一個道理,全都恍然大悟。
在接着就是深入聊汽車市場的事情。
散了後,貢興邦回了中基投資。
蘇啓交代的事情,他自然是第一個放在心上。
也不管下面員工休息沒有休息,直接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弄了一大圈子,最終找到了這個人。
這個人叫祁中剛,先創科技創始人。
拿到了這個人的電話後,第一時間打了過去。
那邊祁中剛應該是休息了,迷迷糊糊的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罵了句有病,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過來,直接丟在了旁邊。
不過眼睛剛剛閉上,想到了什麼一樣,猛的一愣神,迅速從牀上坐了起來。
馬上回撥了過去,一接通就緊張的說:“你……你好,你是貢總嗎?”
貢興邦這頭明顯的也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是我。”
祁中剛無比苦澀的說:“當年我被您轟出了辦公室後,我後來又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只是你這邊一直沒有人接通,呵呵。”
貢興邦哦了下:“這樣啊,這個號碼我只有在國內的時候纔會用一下,出國後基本都在關機狀態中。”
“怎麼樣,我記得那時候你跑我面前來吹牛逼,說你要打造全國第一LED顯示屏企業。”
“現在那玩意兒你弄出來了?”
祁中剛趕緊說:“貢總,我們上個月就已經投產了,貢總,您有興趣嗎。”
說這話的時候,祁中剛顯得非常的緊張。
LED大屏是弄出來了,可問題是市場還未打開。
甚至很多人都不太看好他的東西。
先前,他靠着自己嘴巴忽悠了很多散戶投資過來,可以說自己的那些親戚個個成了他的債主。
身上揹着上千萬的債務。
在貢興邦他們的世界裡這上千萬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但對於他這種一窮二白的創業者來說,簡直就是把他逼迫到了懸崖邊上。
還是那種寸草不生,連一根稻草都沒有一根的那種的那種懸崖。
前期研發投入讓他背上了巨大的債務,但他從未放棄過,認定了這以後絕對是一個龐大的市場。
硬着頭皮剛,終於把這玩意兒給剛了出來。
原本以爲訂單會雪花一樣的飛向他的工廠裡面,可現實就是一把血淋淋的剔骨刀。
在他的心臟上一刀一刀的颳着他,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倉庫裡面都快堆滿了產品。
可依舊還是沒有一個訂單。
貢興邦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一個老闆,人家這會打電話過來,肯定是爲了投資的事情。
所以他非常的緊張。
貢興邦這頭想了下說:‘我對你那玩意兒沒有興趣,不過我有一個老哥對你東西很有興趣。”
祁中剛頓時顯得很是失落起來,語氣也低沉了幾分說:“貢總,我需要怎麼配合你。”
貢興邦說:“哦,也沒有什麼配合不配合的,小生意罷了。”
“我給你一個電話,你明天跟他聯繫一下,就說是我貢興邦介紹的。”
祁中剛以爲貢興邦是自己的救星,眼下一看是這個情況,頓時就沒有了興致。
不情不願從邊上拿出來了紙和筆說:“貢總,您請說。”
貢興邦飛速的在電話裡報了一個電話出來。
完了後交代說:“今天晚上一定不要聯繫,明天在說哈,太晚了。”
祁中剛回道:“行,那我明天在跟他聯繫,謝謝你,貢總。”
“對了,貢總,麻煩告訴我下您朋友怎麼稱呼。”
“啪!”迴應他的是那邊的掛斷聲。
祁中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此時外面明月皎潔,已經到了凌晨一點了。
祁中剛想起了自己這個小工廠的處境,心情一陣壓抑,點了一根菸,走到了窗戶邊上,望着外面的明月一陣發愁。
他所住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好房子,就是工廠裡面的宿舍。
以前他是在燈具廠裡面做研發的,火的那幾年也賺了一些錢。
在這個城市裡面買了一套房子和一輛車子,也有一些積蓄。
還有個四歲的女兒,家庭和美。
可自從走上了創業這條道路上後就沒有睡過一個好的覺。
這是一個兩人宿舍,對面鋪位上一個中年人也坐了起來,從牀頭櫃上摸到自己眼鏡。
帶上後,眯着眼睛看了下窗戶那邊的人影。
突然十分恐懼的大喊了一句:“鬼啊!祁總,咱們廠房真的鬧鬼了!”
祁中剛一陣鬱悶,憤怒的回頭說:“老包,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晚上大喊大叫的。”
“你看我們住這裡一年的時間,你都這樣大叫了多少次了。”
中年人推了推眼鏡,再仔細清楚後,馬上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尷尬的走了過來坐下說:“祁總,是你啊,我還以爲真鬧鬼了呢。”
‘怎麼不開燈?”
祁中探嘆了口氣說:“還不是爲了省電,這他孃的我都要脫層皮了。”
“你那邊投資拉的怎麼樣了,還這樣下去,我們只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最終的結果,是我們兩個丟下工廠和工人一起跑路。”
中年人聽到這裡也一陣發愁了起來。
他是這個公司的副總,叫包洪學,專門負責工廠裡面一些外面的事情。
當初包洪學也擁有了一個美好的人生,可被祁中探打了幾管子雞血後,回去就把他老婆給揍了。
拿着家裡面所有的積蓄出來,一頭扎進了創業大軍當中。
至於現在嘛,無法面對自己的老婆,比祁中探的處境更差,有家不能回。
好幾次自帶榴蓮皮在家門口跪着,也依然沒有取得他老婆的原諒。
包洪學良久後望着祁中探還剩半截的菸頭說:“祁總,悠着點,給我留一口。”
祁中探不耐煩的遞了過來:“行了行了,給你還不行嘛。”
“他媽的,老子以前只抽大中華,現在連這種幾塊錢一包的煙,一根我都要留着抽好幾次。”
“天要絕人,人無抵擋之力啊。”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呢,今天那投資的事情拉的怎樣。”
包洪學推了推眼鏡,無比惆悵的說:“祁總,人家已經直接發話了,說我還往他辦公室跑,就打斷我的腿。”
“你說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