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邊鐵着臉的謝總換了個臉色,露出了那總生意場合上非常職業虛僞的笑容。
“鍾總也沒有遲到啊。”
“廣海省蔣總要過來,我哪裡有敢怠慢的時候。”
“謝總,蔣總那邊的填海項目,老兄可比想着把我一腳給瞪開了,老弟想賺點小錢不容易啊。”
謝總哈哈大笑:“鍾總,別開玩笑了,你說你賺小錢,那中海真沒有人敢說自己賺錢了”
“至於項目這塊,蔣總怎麼抉擇,還是要看他自己。”
二人的談話蘇啓他們這邊也聽在了耳朵裡。
原本以爲這個後來者是被宴請的對象,沒有想到這會才明白真正的正主還沒有出現。
不由得打量了下這兩個人。
這個名爲鍾總的人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面相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絕地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
至於另外一個謝總,看上去同樣 也給人很不舒服,一雙眼睛彷彿只能看到眼白。
是不是的露出非常陰狠的目光,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的生意絕對不是什麼合法見得人的生意。
山炮也聽到了兩個人的大聲談話,他皺着眉頭招了招手,一個服務員很快就小跑了過來。
山炮皺着眉頭說:“讓那 兩個人說話給我小聲一點,這裡不是 茶館。”
服務員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服務員,那兩個人也是這裡的常客,當然也知道兩個人的脾氣。
如果自己這麼冒冒失失的跑過去,只怕肯定少不了挨一頓批。
山炮瞪着他:“怎麼,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
服務員嚇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那邊謝總和鍾總兩個人。。”
“兩個人怎麼了?我這點小要求都做不好?你們盛總平時是怎麼培訓你們的?”
盛總是這裡的職業經理人,山炮和他的合夥人很少把精力放在這裡。
平日裡都是這個盛總在打理。
一聽對方直接道出了盛總的名字,在聯想到拿張黃金卡,服務員馬上明白了。
這就是那個很少出現的老闆之一馬山炮。
趕緊回答:‘是是是,馬總,我這就過去。”
說着小跑到了對面,一副非常小心翼翼的跟那兩個人解釋着。
兩個人同時對山炮這邊瞪了過來。
蘇啓是背對着他們的,所以只看到了山炮,山炮同樣一眼瞪了回去。
原本以爲就這樣安靜了,但沒過多久,兩個人又傳來了竊竊私語。
謝總說:“老鍾,聽說了沒有,蔣總這次過來是爲了參加 一個什麼聚餐的。”
“好像幾個大家族的家主都會過來。”
鍾總皺了皺眉頭:“幾個大家族家主都會過來?這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
“不會是蘇啓吧,中海看似是全國最大的城市,但在這些大家族面前,能夠拿得出手的人物也就蘇啓這麼一個人了。”
謝總切了句,端着茶杯喝了口:“算了吧,蘇啓 是有點本事,中海也無人不敢不給面子。”
“但他面子還沒有大到這個程度。”
“不是老兄沒有提醒你,這次組織者是華夏堂的宋老出面。”
“而且,蘇啓也會參加,說白了,蘇啓不過是一個附屬罷了”
“華夏堂?”鍾總皺着眉頭:“老謝,你常年在廣海省混,跟將總接觸的多。”
“可能對於這個傳聞當中的商會組織比較的瞭解,可否跟我多講講?”
其實兩個人都是廣海省蔣家的狗腿子,狗腿子跟狗腿子之間也是有競爭關係的。
二人的看似面和心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只不過二人相比之下,謝總跟蔣家的合作領域更加寬廣一些。
謝總心裡閃過了一絲得意,面上若無其事的說:“告訴你也沒有關係。”
“我們所知道的層面是,八大家族是華夏商界的最強大的代表。”
“但是這個華夏堂還要凌駕於八大家族之上。”
“宋老就是這個商會的領頭人。”
鍾總倒吸了 一口冷氣:“果然存在!”
“當然存在。”謝總故意問道:“兄弟啊,你不也經常跟蔣總在一起嗎?”
“難道蔣總沒有跟你講過這些?”
話裡有話,充滿了另類的意思。
鍾總正了正是神色,顯得有些心虛的說:“當然說過,只不過我沒有太注意罷了。”
“我聽說華夏堂還選了一個接班人。”
這話完全是爲了自己面子瞎掰的,結果還真被這個鍾總給瞎掰中了。
謝總望着他:“你也知道?”
“當然,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這是一個青年。”
謝總來了興致:“兄弟,要不你跟我講講?”
“我也很好奇這個人青年到底是誰,蔣總並沒有跟我說過。”
鍾總開口道:“我想應該就是蘇啓了,你想想看,要不然宋老怎麼會帶着他跟八大家族的人見面。”
“這分明就是要帶着蘇啓跟八大家族的人見面,打個招呼,意思就是以後這就是我們接班人,以後你們多多照顧一下。”
謝總還真相信了,突然拍了下桌子:“怎麼可能!蘇啓現在的水平連八大家族的人都無法比擬。”
“怎麼會選擇他做接班人!”
“這宋老是真糊塗了嗎。”
蘇啓在別人眼中非常的瘋狂,但由於沒有人起底他的實際身價,所以在很多人眼中,他僅僅只是一箇中海不顯山露水的首富。
當然了,也沒有人敢惹他,瘋狂報復的手段,以及他在燕城的那些資源足夠讓任何一個人膽戰。
只不過,如果討論到八大家族跟他之間的話,很多都會認爲蘇啓是比不過八大家族的。
畢竟人家傳承了那麼多年,底蘊之深超乎常人想象。
所以這二人就認爲蘇啓還沒有這個資格,繼承比八大家族更高一個級別的華夏堂。
山炮聽着這兩個人這麼直接的討論着蘇啓,心中惱火十分。
同樣也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們兩個還給我在那裡咋呼,馬上給我滾出這裡。”
“這裡他孃的不歡迎背後議論人的長舌婦做客!”
鍾總這時候也忍無可忍了,同樣也一拍桌子站起來。
“我說你誰啊,真以爲這會所是你開的是吧,給老子七裡八里的,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
“扇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