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人心裡鬆了一口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蘇大山旁邊說:“走走走!屋子裡說話去,別老站在外面。”
“啓伢子,爸還有很多話要問你。”
說完一臉嚴肅的揹着手,朝旁邊他家的超大別墅裡走去。
一家人也跟在了後面。
當他們走進了屋子裡後,旁邊圍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一個穿着光鮮亮麗的中年人,突然一把把正在修拖拉機的根娃叔從車底給拉了出來。
“嘿,兄弟,剛剛那個青年是誰?我怎麼哪裡看到過一樣?”
中年人一開口,旁邊幾個人同樣望了過來。
根娃叔有點惱火:“幹嘛呢,我這就差最後一個螺絲擰上了,你這一把把我拉上來,耽誤事!”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呵呵,我就想知道那是誰。”
根娃不耐煩的望着他。
“你們都不看電視的?他都不認識!”
“都給我把耳朵給豎起來聽好了,這我根娃的侄子,那個湖東最牛逼的青年,蘇啓!”
“中海大正集團的那個蘇啓!虧你們還來這裡旅遊,難道不知道這裡飛出了一頭金鳳凰啊!”
“別礙事,我這修好了拖拉機後,還得過去跟我大侄子聊下大事!”
說完一把推開他,繼續幹活。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各種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真是蘇啓啊,果然牛逼啊,居然開飛機回來”
“什麼幾把寶馬奔馳的,跟他比弱爆了!”
“我擦!本人竟然比電視裡帥多了,還有他的奶茶妹妹女朋友,真他媽漂亮!”
根娃叔這時候把拖拉機啓動,一看前面不少人擋着,張望着蘇啓家。
拖拉機沒有喇叭,叫人讓路全靠一聲吼。
根娃叔吼了一句:“能不能給我讓開一條道!別擋路行不!耽誤我事情!”
衆人趕緊見鬼的讓開。
剛問話的那個中年人早就有些不滿根娃叔的態度了。
等到根娃叔非常拉風的開着拖拉機離開了這裡後。
他背後不滿的罵了句:“我呸!一個死開拖拉機的牛逼個啥!還談大事!害臊不害臊!能不能別這麼牛逼震天響!”
“我他媽分分鐘幾萬上下的出入,都不敢談大事!沒見識!”
旁邊有個小孩突然拉了拉他,不耐煩的低頭:“幹嘛!一邊去!心情不好着呢!”
小孩望着他,然後指了指旁邊挺着的一臺法拉利跑車。
“叔叔,那臺跑車是根娃叔今年花了幾百萬買的新車。”
“根娃叔嫌棄它裡面太窄了,所以一直丟那裡不開,還是喜歡開着拖拉機去買菜。”
“所以他不只是死開拖拉機的!”
中年人立馬露出了吃狗屎一樣的臉色,臉上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旁邊另外一個人拍了拍他肩膀說:“兄弟,我充分能夠體會你的心情。”
“記住一句話,千萬別以爲自己有幾個小錢就可以在三星村裝逼。”
“湖東第一富村,這不是白叫的,別問我爲什麼有如此感慨,只因爲我曾經也在這裡跟人家打賭吃狗屎,真差點吃了狗屎。”
“這是一個外地人裝逼雷區。”
…
蘇啓家裡。
一進屋子,蘇大山就鐵着臉問他,前段時間電視裡到處報道他涉黑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蘇啓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跟他說了一遍,不過,說到蘆葦林裡的事情後,他還是猶豫了下沒有說話。
同樣也隱瞞了自己在尋找自己親生父母骸骨的事情。
他以前不明白,但自從從自己叔叔手裡拿到了自己父親的日記後。
他知道這兩兄弟的感情之深,肯定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自己的父親,在小時候,他想着讓自己弟弟有飯吃,嬌小稚嫩的身軀,揹着一個泡沫箱,走過一村又一村,就爲了換一碗飯吃。
後來,長大了,又爲了自己的弟弟過上好的生活,毅然決絕的告別了家鄉,受盡了苦惱。
作爲一個在如此呵護自己的哥哥臂彎下成長的人,蘇大山對這個哥哥的感情能不深刻嗎?
最終這麼多年,還不是把對哥哥的感情,全部都傾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也知道,蘇大山內心對於自己哥哥死的痛,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刻骨銘心。
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學會了讓自己不去想起自己的哥哥。
自己父母骸骨的事情,還充滿了不確定性,萬一那邊沒有找到骸骨怎麼辦?
還不是勾起了自己叔叔心中的痛,而最終依舊痛無處歸附,往後,蘇大山臉上的笑容,可能不會再有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隱瞞不說。
蘇啓突然望了望旁邊的楊晶,這時候楊晶正跟他嬸嬸聊的非常的開心,儼然一對母女。
心裡突然再次覺得楊晶就是自己這輩子的幸運。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楊晶的那個電話溫暖了自己冰冷之心的話。
他很有可能在汪健民跪在湖邊後,用段小刀手中的來福,指着他腦袋,扣動扳機,一槍崩了他的腦袋。
爲自己心中不共戴天的父仇!
如江飛所說,一旦蘇啓殺了汪健民,那麼蘇啓這輩子也完蛋了。
而他也不再享受着家裡的這般溫暖。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天使吧。
蘇啓對於自己隱瞞,秘密準備的求婚大典,更加抱有期待!
蘇大山在聽完後鬆了一口氣,不過馬上又擔憂的說:“啓伢子,你說肖老闆和龍三他們受傷了?”
“還有張雲金這伢子,雖然人比較狠,但是他本性並不怪,怎麼被人打成了那個樣子。”
“他們都沒大礙吧。”
蘇啓笑了下:“爸,他們都沒事,這會已經回了醫院。”
“至於張雲金,他已經答應我了,傷稍微好一點後,馬上去非洲。”
“我在那邊跟朋友一起投資弄了點東西,張雲金的性子比較適合那邊。”
蘇大山這時候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這三個人可是咱們家的親人啊,他們這幾年,對我們家最上心的就是他們幾個人。”
“有一段時間,你嬸嬸養的雞老是少,你嬸就說有小偷。”
“張雲金這伢子聽說後,從縣城裡提了把槍過來,還帶了幾十號人日夜在咱們外面輪守了幾天幾夜。”
“後來才發現,原來是一天野狗整天在咬雞。”
“他們最後也什麼都沒說,這樣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只要聽我們說點什麼,他絕對第一時間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