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王師兄何曾對人這麼上心過,你要抓住機會。”一位師姐說道。
這是“親師姐”,與小白花同在漢青長老門下,平日與她關係不錯。現在更是語重心長的勸導她,這是好機會,不容錯過。
甚至,她還頗爲羨慕的感慨,自己怎麼就沒有這種好運。如果她能被王昊看上,不要說做侍妾了,就算做個通房她也願意。
儀表堂堂、年少有爲、身份顯赫,這些條件一加起來,對方簡直就是完美的夢中情郎。能得到這樣的少年俊傑青睞,還有什麼不滿足。
再說了,對方對意中人還這麼上心,隔三差五就派人來送寶物,每一件都價值不俗,極爲珍貴。
小白花更鬱悶了,一向溫婉大方的師姐也這麼說,讓她感覺很不痛快。
那個敗類有什麼好,自負又霸道,還很好色,喜歡佔人便宜,城府也很深,一肚子壞水。怎麼身邊一個個人都喜歡他,難道她們都那麼膚淺嗎,只看外在,不看內裡。
小白花不忿的想着,使勁磨着一口小白牙,很想現在就到對方身旁,一口咬上去。
如果王昊在的話,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讓她不用拘束,儘管咬。
使勁咬,用力咬,反正咬一會就變了。
對於小白花這樣的反應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就是一個遇到霸道總裁的純情少女,表面上對於霸道總裁十分抗拒,實則內心深處在慢慢接受。
女人吶,口不對心。
幼稚。
你以爲你能逃出我霸道總裁王日天的手掌心?
開玩笑,這可能嗎。像你這樣的純情少女,我王日天一個可以對付十個。
我還能放聲高呼:王日天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小白花心情不佳,雖然少年不斷的送靈寶過來很能體現心意,讓她感覺到對方確實有那麼一絲絲的真誠,但還沒等她對少年的印象有所改觀,氛圍就被對方的仰慕者破壞了。
數不清的女弟子說她壞話,傳播謠言,簡直令人崩潰。
她生來喜靜,如何受到了整天被人指點。
她自小被師父收養,性子安靜,最常乾的事情就是坐在師父的洞府門口,託着腮幫子發呆……
修煉天賦平平,也沒什麼進取心,最大的願望就是當一個小透明,安安心心修煉,等到時機成熟了,然後找個順眼的男人嫁了。
只可惜這種情況到了十二三歲的時候開始改變,她容貌愈發出衆,雖然疏於打扮,但身材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漸漸有了追求者。
不過,她還是喜歡安靜的站在衆人旁邊,當個不起眼的吃瓜少女。
“胸大無志”的她,對於外人一向能打發就打發,不能打發的就擡出師父的名號,然後也就打發了。
這樣美好的生活,她怎麼能讓外人打破。
哪怕對方是聖子也不行,她這輩子的追求就是做個安靜的吃瓜少女,要將不起眼進行到底。
“我不會嫁給你的。”小白花自言自語,握了握白皙的拳頭,十分的堅定。
她的決心無可動搖。王家少主又怎樣,聖子又怎樣,她不喜歡,難道還有人能強迫她不成。
然而。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唉。”漢青長老來了。
小白花登時打了個激靈,意識到了不妙,那些話肯定都被老人聽到了,然後俏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外界的傳言可是真的?”漢青長老走來,緩緩問道。他神情很是複雜,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個少女是他的女兒,而且是即將被男人拐走的女兒。
老師父有點傷感,有點憤怒,有點哀愁,十成十的女兒被拐跑的老父親神態。
小白花紅着臉,否認道:“我沒有,那都是別人在亂傳。”
漢青長老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問你做了什麼。我是問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對你有想法?”
少女是什麼品行,老人心裡很清楚。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女孩,性子單純,絕對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不知廉恥。
他是在憂慮少女的人生大事。作爲一個……師父,培養了多年的徒弟突然要嫁人,他心情有些複雜。既希望少女能找個良配,又不希望她這麼早就嫁人。
畢竟,她才十六歲,還小。他照料的時間還不長,沒法跟她遠在萬里之遙的孃親交代。
雖說修行界十三四歲就成親生子的大有人在。但那是外人家的孩子,能和自家的比嗎。別人的愛咋樣咋樣,自家的當然多留兩年纔好,等成了大姑娘再嫁人也不遲。
再說了,他是執法堂長老,他的徒弟又不愁嫁。
“你也不小了,爲師也該放手了。”心中是這麼想,但嘴上卻沒那麼說。老人強做淡然,眸中難以察覺的閃過一絲落寞。
終究還是長大了,不需要他再庇佑了。
小白花臊紅了臉,聽到漢青長老與她談論嫁人的事,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她眼中,師父一直都是既威嚴又慈祥,平時對她十分寵愛,同時在修行上又對她十分嚴厲。
這是她最尊敬的人,與對方談起這種事,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雖然自己並沒有做什麼羞恥的事,但她就是不敢面對,心中覺得很難爲情。
“他對我……”小白花想要反駁,辯解自己與王昊並沒有關係。但話纔剛開頭,下面就說不出來了
因爲,對方確實對她有想法,而且表現的十分明顯,從第一次見面就對她動手動腳。雖然最近幾天沒找她,但顯然並不是放棄,那些送來的寶物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外,最讓她沒底氣的還有那幾次“意外”,接連與對方同牀共枕,她哪還有什麼清白可言,若是傳出去,她自殺的心都有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道菜,已經被吃幹抹淨,就差消食了。
雖然她還在抗爭,但結果顯而易見,不會成功。對方臉皮厚度驚人,根本就是死纏爛打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