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立在升降梯之中,眼神複雜地望着杜鵑修長的身影,後者嘴角處那道令他想起都感覺噁心的傷疤似乎也顯得沒那麼猙獰了。
“杜師弟,過去我多有得罪了”石斛低低地開口,難得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石師兄言重了,一路走好”杜鵑牽扯着嘴角似乎在笑,可是扭曲的傷疤卻令他的笑容多了一絲莫名的詭異之色。
升降梯大門緩緩合攏,石斛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只要能逃出這個可怕的試驗基地就好,就算宮主不念舊情,他也有信心保住性命,就用他手裡的底牌,投靠雲夢山背地裡存在的其他勢力,或許還能交換到離開雲夢山的機會,到那個時候,天高任鳥飛,世俗界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留在原地的杜鵑,則陰險地冷哼了一聲,“多有得罪了,石師兄”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杜鵑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升降梯緊急制動的按鈕
蘇志宇在第一天帶他們進入升降梯的時候就說過,這個升降機一路上要經歷足足九九八十一層幻境,但凡升降過程中發生任何意外,那麼,升降梯停靠的就會是八十一層幻境中的任意一層,再強大的異能者,一旦踏入其中,都絕對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因此,杜鵑按下的這個應急按鈕,升降梯停靠的就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地面上層,只要石斛離開了升降梯,就永遠都別想活着離開那層幻境
杜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留下石斛的性命,在見識過了異能芯片的強大之後,對於這個最有可能威脅到他在這個試驗基地地位的競爭者,他可是連一絲讓對方成爲實驗體的機會都不會留下。
其實杜鵑看了這麼多失敗實驗體的下場,他隱約已經猜到了異能芯片的真相,這項技術根本就還不完善,而像黛綺這樣的實驗體,其實就是完善異能芯片程序的活體實驗品,尤其是蘇志宇對黛綺進入反應倉之後,她腦袋裡的異能芯片反饋回來的各項數據的重視程度,就可以看出蘇志宇這是在爲絕情宮的天香心經,有的放矢的改進完善異能芯片的系統,從而最終爲傑西卡宮主殿下移植做準備
那麼,只要他能成爲蘇志宇身邊唯一的助手,隨着異能芯片技術的完善,輪到他植入腦幹的芯片質量無疑會穩定的多,至少不會發生像黛綺今天在危急情況下異能突破之後的嚴重異能反噬情況。
想到黛綺倒地之時的痛苦,杜鵑還有些後怕不已,他躲在一旁看得分明,那種痛苦絕對不亞於異能芯片第一次激活時候的刺激
難怪蘇志宇對每個活體送來之後,特別強調痛感承受力的刺激作用,顯然忍不住痛的人肯定連芯片激活的第一關都熬不過去,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杜鵑甚至對之後落入他手中的活體,嘗試過切掉他們腦垂體裡的痛感神經元組件,試圖製造出無痛感的實驗體交給蘇志宇接受芯片植入,但得到的結論卻是異能芯片的痛感刺激根本不是物理性的,那種痛是靈魂深處的感覺,根本不是簡單的一個小手術就能解決的問題。
杜鵑平靜的收拾好實驗室裡滿地狼藉的痕跡,心中已經有了新的決定,或許他也應該對自己嘗試一些加強痛感忍受力的訓練。
當升降梯短暫震盪了一下之後,緩緩停穩下來,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沉思中的石斛微微一怔,他怎麼感覺到這回升降梯上升的時間比他們來的時候縮短了許多。
石斛不由狐疑地擡頭看了看升降梯液晶面板上的數字,那上面顯示着分明就是已經到達地面的信號,而升降梯大門外,夜色深沉,樹影婆娑,竟然空無一人。
怎麼如此重要的地下研究所外面居然沒有絕情宮的弟子看守石斛腹誹不已,但卻轉念想到,今天是傑西卡宮主的訂婚典禮,或許連這裡的守衛也玩忽職守的參加慶典活動了。
反正如果沒有密碼,閒雜人等也打不開電梯大門,石斛終於踏出了升降梯大門,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重見天日的慶幸感油然而生。
但是,當他特別留心回頭看了一眼升降梯大門有沒有關閉的時候,卻驚駭無比的瞪圓了眼睛,那嵌着升降梯的整棵古樹居然詭異的消失不見了,而他身處的環境那裡是幽靜的庭院,這裡居然會是一片陌生的荒野
地下研究所裡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一個大活人的時候,訂婚慶典現場,被尹司大人無情冷漠地拒之千里的米蘭達夫人,則惱羞成怒地恨不得她憎惡的每個人都永遠消失,每一個背叛了她信任的傢伙,都不配活下去。
怒火在米蘭達夫人的眼底深處燃燒,她的眼睛亮的驚人,笑容卻越發的優雅燦爛。
當看到白色禮服之下明豔動人的傑西卡舉手投足間,一改往日的風塵媚色,眉眼之處居然隱約已經顯露出了幾分聖潔莊嚴的姿態,米蘭達夫人露出按耐不住的諷刺笑容。
“夫人出手果然非同凡響,小女多虧了您的悉心指導”嬌柔動人的聲音,帶着一個母親的自豪感在米蘭達夫人的身邊響起。
米蘭達夫人卻微斂了笑容,現在她的心情非常糟糕,絕對沒有雅興應付來自花蕊夫人虛情假意的恭維。
“夫人過獎了”米蘭達夫人語氣淡漠。
顯然花蕊夫人卻沒有意識到米蘭達夫人不耐煩的態度,她繼續殷切地開口,“請您原諒傑西卡一開始的任性,她甚至還無禮地冒犯過夫人,難得您雅量,依然將傑西卡教導的這麼出色,實在太感謝您了”
“等傑西卡跟姜大少成婚之後,還希望夫人您繼續多多關照這個孩子,畢竟姜氏家族家大業大,傑西卡要能勝任她未來的主母身份,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原本我還十分擔心,現在因爲米蘭達夫人,我也再沒有任何顧慮了”
花蕊夫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刻意提及了姜氏當家主母的責任,這無疑是在米蘭達夫人的傷口上撒鹽的有意刺激
米蘭達夫人完美的高貴面具終於多了一絲裂痕,她冰冷地看着花蕊夫人別有用心的笑容。
“只要夫人真的放心的下,我自然會好好調教您的女兒,畢竟身份上,她永遠都是姜家的兒媳,而我是她未來的婆母,出嫁了,她就是姜氏的人,只有我才能名正言順的管教她夫人不必客氣”
花蕊夫人掛在脣邊的虛假微笑也終於消失不見,這個女人居然敢先甩臉色給她看
整個訂婚典禮,晏無塵大半的精力都放在米蘭達夫人的身上,花蕊夫人已經忍無可忍了,這個女人竟然敢當着她的面,用傑西卡婚後在姜氏的地位威脅她,這是在故意挑釁嗎
花蕊夫人的嬌軀氣憤的顫抖起來,她美目一轉,正待反脣相譏,卻忽聽到丈夫的聲音傳來。
“米蘭達,尹司先生剛來,你們見過面了嗎走,我們一起去找他喝酒。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偷了酒,溜到傳功臺上喝得酩酊大醉的那次”晏無塵帶着笑意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暖。
“夫人過獎了”米蘭達夫人語氣淡漠。
顯然花蕊夫人卻沒有意識到米蘭達夫人不耐煩的態度,她繼續殷切地開口,“請您原諒傑西卡一開始的任性,她甚至還無禮地冒犯過夫人,難得您雅量,依然將傑西卡教導的這麼出色,實在太感謝您了”
“等傑西卡跟姜大少成婚之後,還希望夫人您繼續多多關照這個孩子,畢竟姜氏家族家大業大,傑西卡要能勝任她未來的主母身份,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原本我還十分擔心,現在因爲米蘭達夫人,我也再沒有任何顧慮了”
花蕊夫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刻意提及了姜氏當家主母的責任,這無疑是在米蘭達夫人的傷口上撒鹽的有意刺激
米蘭達夫人完美的高貴面具終於多了一絲裂痕,她冰冷地看着花蕊夫人別有用心的笑容。
“只要夫人真的放心的下,我自然會好好調教您的女兒,畢竟身份上,她永遠都是姜家的兒媳,而我是她未來的婆母,出嫁了,她就是姜氏的人,只有我才能名正言順的管教她夫人不必客氣”
花蕊夫人掛在脣邊的虛假微笑也終於消失不見,這個女人居然敢先甩臉色給她看
整個訂婚典禮,晏無塵大半的精力都放在米蘭達夫人的身上,花蕊夫人已經忍無可忍了,這個女人竟然敢當着她的面,用傑西卡婚後在姜氏的地位威脅她,這是在故意挑釁嗎
花蕊夫人的嬌軀氣憤的顫抖起來,她美目一轉,正待反脣相譏,卻忽聽到丈夫的聲音傳來。
“米蘭達,尹司先生剛來,你們見過面了嗎走,我們一起去找他喝酒。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偷了酒,溜到傳功臺上喝得酩酊大醉的那次”晏無塵帶着笑意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暖。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