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菡菱緊緊攥住了手中的竹製名牌,上面篆體的“絕塵宮”的字樣,令她有種特殊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謝謝使者大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既然已經回了雲夢山,我們都是同門,以後不用叫我這個稱呼,我叫杜倩倩,你以後可能不會對我的名字感到陌生,就這樣吧,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報我的名字出去,他們應該不太會爲難新人的”
杜倩倩傲然開口說的極爲上道,但卻紋絲不動的坐在車上,顯然連下車親自送薛菡菱進去的念頭都沒有。
薛菡菱眼眸閃了閃,後退了一步,躬身恭送杜倩倩絕塵而去,提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轉身大步踏進院落之中。
這是一座三進的院子,古色古香的雕樑畫棟,就連牆壁上的磚飾都古韻十足。
院子裡有很多人進出,服飾五花八門,穿什麼的都有,古裝跟現代服飾穿越式的全部都出現了,還有不少西方輪廓的外國人,用極不標準的中文,在跟這裡穿着統一玄色短襦裙的女子交流。
薛菡菱站在院中打量了四周良久,卻找不到絲毫熟悉的記憶場景,就知道,這裡估計就算她還是晏菡萏身份的時候,估計都是她從未涉足過的地點。
“新人”一個疑惑的聲音,突然在薛菡菱的身後響起。
薛菡菱連忙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眉目如畫,氣質婉約的妙齡女子,正皺緊眉頭看着她,滿臉不虞。
“啊,是的,我叫埃莉薩塔圖,這是我的名牌”
薛菡菱恭恭敬敬地雙手遞上自己的名牌,這個女子也穿着玄色的短襦裙,長髮挽着漂亮的古裝髮髻,看得出這種裝束的人應該是屬於這裡管理層的人物,連服飾都跟其他人不一樣。
“又是一個金髮碧眼的,今年的新人怎麼全是這樣的人,我們絕塵宮什麼時候也變得跟絕情宮一樣了,全部都是洋妞你,過來登記,別發愣,堵着門口乾什麼”
女子口中嘟嘟囔囔地接過薛菡菱手中的埃莉薩塔圖的身份名牌,顯得極不耐煩。
薛菡菱連忙拖着箱子跟着她走了兩步,進入一間廂房之中,只見房門口掛着篆書字樣的“接待處”三個字,她有些無語地望着這個門牌發呆,別說她這個冒牌的外國身份了,這就是一般的華夏人,估計認得篆書的也沒幾個吧,這樣的接待處,實在是隱蔽啊。
“這是你的服裝,新的腰牌,還有房門鑰匙,至於你的住處,出了這個院門朝右走,有個新荷苑,那裡就是今年的新人住所,進去後按照鑰匙上的房間號找到你的住所,你的房間是兩人一間,估計你的室友已經入住了,到時候有什麼不清楚的,多問問人吧”
古裝女子用標準的y文向薛菡菱介紹了一遍,顯然也是國際化接待人才。
薛菡菱聽得連連點頭,眨了眨眼,用中文笑眯眯地開口,“謝謝,請問姐姐您怎麼稱呼”
“我叫雲歌,你的中文不錯嘛,以前學過”雲歌似乎對薛菡菱的印象好了許多。
“是的,我很嚮往華夏文化,學校裡選修了中文,雲歌姐姐,以後請多關照”薛菡菱套了足夠的近乎之後,禮貌的行禮。
“行了,你們這些外國人,都能儘快掌握入門修煉的體術功法,我就謝天謝地了,真希望其他人也都跟你一樣,能聽得懂華夏文字深奧的修煉功法的介紹,記住了,在這裡,修煉纔是唯一的出路,對於你們而言,可能一開始適應起來有些困難,但是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記住,雲夢山不收廢物,你如果無法適應入門階段,你在這裡的日子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安穩了”
雲歌意味深長地開口,看向薛菡菱的眼神多了一絲說不清的暗示。
薛菡菱目光微微一凝,她似乎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就算她進了雲夢山,能不能最終留下,卻還是要看她的修煉能力。
只是不知道,如果最終她不適合修煉雲夢山的功法,那她的歸宿是哪裡退回原籍估計是不可能的了,就像le鎮上的其他人一樣,沒有一個回去的人,至少說明了這裡殘酷的競爭機制,絕對不會白養吃閒飯的人。
估計是被貶到雲夢山某個犄角旮旯裡做苦工了吧薛菡菱一邊思索着,一邊朝着分配給她的居住地點走去。
雲夢山如此神秘,哪怕就算是爲了保持這層神秘度,就絕對不會任由人自由來去的
薛菡菱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雖然她絕對不會擔心自己的修煉能力,但是她卻對完成布魯諾牧師的囑託,突然多了一絲不自信,她該如何打聽那些早年進入雲夢山的小鎮居民的下落呢
新荷苑就像一個集體宿舍,狹窄的過道,密集的房屋排列,就連每一間屋子裡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具之外,比大學宿舍看起來還要簡陋。
薛菡菱走在環境複雜的過道走廊之上,這裡嘈雜的人聲跟聞起來並不令人舒服的氣味,令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她的房間裡亂的不像人居住的地方,就連她的牀板之上都堆滿了雜物,看來,她有一個個人習慣絕對不怎麼良好的室友。
薛菡菱打量着原本屬於她的臉盆似乎已經被用在其他用途,裡面堆滿了襪子跟內衣,顯然都是還未清洗過她拉開自己牀邊的衣櫃,果然不出她所料的也已經被人掛滿了衣物房間地板上除了各種生活垃圾餐巾紙之外,還有可疑的菸頭,這個姑娘居然還抽菸,薛菡菱有種抓頭髮的衝動,不會以前是個不良少女吧
房間中間的一張大桌子,顯然是屬於兩人共用的東西,上面堆滿了沒吃完的泡麪桶,還有各種零食袋,甚至還有啤酒罐,薛菡菱表示很懷疑,雲夢山了居然會有商店賣這種東西,居然如此接地氣的,向大學小賣部一樣嗎
這樣下去,就算說這裡有網吧,薛菡菱都不會感覺奇怪了
看着房間裡的一切,薛菡菱的太陽穴有種突突地跳着疼的感覺,任何時候,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室友,一定是令人極不愉快的回憶,薛菡菱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今後的生活將會多麼的精彩了,就算她本人沒有潔癖,但是對於這麼一個不拘小節的室友,她以後是不是還得防賊一樣的防着被對方不告而拿了她的毛巾,茶杯,甚至牙刷等等私人物品呢
就在薛菡菱糾結着,要不要將對方的東西從她的牀鋪上全部扔回對方牀上的時候,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呯”的一聲闖進了房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