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秦蓉幾乎一整夜都心神不寧的難以入睡,眼睜睜數着時鐘上的分秒在等着天亮。
直到她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看到薛有正平安無事安安穩穩地沉睡在病牀上,她的心才徹底安定下來。
習慣了薛有正爲她擋風遮雨,丈夫就是秦蓉的天,就是家中的頂樑柱。或許外人看來,不苟言笑的薛有正或許太專制了點,甚至很多人都覺得薛有正的大男子主義太重,但是隻有秦蓉知道,薛有正究竟對她有多好。
家裡的事從來都不用秦蓉操心,任何事情往往就在她還沒來得及發愁的時候,薛有正便周到細緻地做好了一切安排,買房,買車,孩子讀書,甚至水電煤的繳費,都不需要她操心。
在一般人眼裡,薛有正或許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中學教師,但是秦蓉卻是知道家裡究竟有多少家底的,薛有正喜歡收集古物,就他書房牆上隨隨便便掛着的那些字畫,幾乎每一幅都是絕版真跡的古董,而薛有正送給秦蓉的翡翠玉石的飾品掛件,每一件都價格不菲,而且升值潛力無窮
秦蓉雖然對物質追求不高,更加從來不懂那些奢侈品牌的意義,但是她的生活品質要求卻是最高的,她喜歡烹飪,薛有正就爲她準備了德國進口的整體廚房跟全套的鍋具刀鏟
薛有正沒有父母,但卻對秦蓉的父母照顧有加,節假日對老人的拜訪從來都那沒有疏忽過,老人的生日,連她有時候都糊里糊塗的,薛有正卻記得比誰都牢。
秦蓉是個簡單的小女人,她沒有太大的理想,就算當姑娘的時候,也沒有出色容貌,她一直都是平凡的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子。
薛有正年輕的時候剛調入學校任教,就引起了校內所有適婚女教職員工們的強烈關注,當年他英俊不凡,文質彬彬,還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幾乎是他們那個時代典型的男神形象,秦蓉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樣優秀的男子居然會看上自己。
從他們開始處對象,到結婚,秦蓉一直都像做夢一樣,美好的令她有些患得患失,唯恐現在擁有的一切幸福會突然消失,直到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誕生,薛有正也完成了結婚時對她的承諾,買了一套房子,給了她一個自己的家。
薛有正從來都不是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但是隻要他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不論遇到任何事,當秦蓉聽到薛有正穩如泰山地說出“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她就知道,她可以安安心心的等待丈夫爲她做好一切。
秦蓉溫柔地望着薛有正,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幸福,哪怕她的家也曾遭遇重大的變故,但是她一直都堅信着丈夫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爲了這個家,而她只要堅定地站在薛有正身後就夠了
當薛有正從深度睡眠中醒來,睜開眼就看見妻子眼神溫柔脈脈含情望着他的眼神。
雖然妻子的紅顏已經隨着歲月流逝,但她的眼神一如三十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候,令他怦然心動的那個瞬間也令薛有正的心前所未有的堅定起來,他願意付出他的一切,來守護他的家人,哪怕代價是昨夜那種每次發作都痛不欲生猶如附骨之疽的精神痼疾。
“你昨晚又沒好好休息”薛有正冷峻的面部線條緩和了不少,看着秦蓉眼底濃重的黑眼圈,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原本讓你回去,就是擔心你連着幾天陪夜,身體會吃不消”
秦蓉笑眯眯地打開保溫飯盒,看到薛有正面色好了很多,她也由衷的歡喜起來。
“我回家一個人胡思亂想,還不如留在醫院裡陪着你安心來,我陪你去洗手間,洗把臉就來喝粥,我昨晚熬了大半夜,濃濃的小米粥,我還給你涼拌了木耳洋蔥頭,都是你喜歡的”
薛有正卻堅持着自己走進洗手間,“我今天感覺好多了,連手臂都不太疼了,等會醫生查房,讓他們安排我出院吧”
淡淡的吩咐了一聲,薛有正合上了洗手間的房門。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麼早出院幹什麼。”秦蓉微微有些不滿的嘮叨了一句,仔細聽了聽洗手間裡面的動靜,只聽得流水聲嘩嘩流淌,卻沒有薛有正的迴音。
而洗手間裡面的薛有正擰開了水龍頭,卻對着鏡子打量自己的額頭左顧右盼,上面光潔的連一絲疤痕都沒有,彷彿他昨夜的冒險舉動跟那場劇痛,只是一場夢而已。
但是,薛有正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裡氤氳着的蓬勃生機,他的金系異能氣場比任何時候都要充沛,厚重,飽滿,充滿力量
隨着他簡單的意念驅使,金系異能幻化而出的長劍便立即出現在他的手中
薛有正微微一笑,手指輕彈,長劍立即變幻成了手槍隨即變化成了機槍,再後來成狙擊炮但凡他見到過的每一種重武器,統統都可以幻化成型
這種使用異能幻化出手槍等重武器的能力是金系異能幻術師獨有的攻擊手段,比一般的重金屬武器威力更大,而且永遠不會面臨子彈打完的處境,因爲這種念力子彈是用異能幻化而成的,而這也是金系幻術師具備“移動炮臺”之美譽的由來
是的,經過昨夜,薛有正終於還是做出了三十年前,他曾經猶豫不決的選擇,激活了他腦幹之內的那枚異能控制芯片
這種異能芯片,是晏氏每一個見習幻術師在晉升無望的境地中,最後一搏的希望,當然,代價也是巨大的
首先,能承受的住芯片對腦域改造的痛苦,就是第一關,歷史上曾經有無數見習幻術師在承受不住這種痛楚而精神崩潰,全身的異能失控,經脈盡斷而亡。
但是,只要熬過了這一關,就能正式邁入幻術師的境界,那纔是真正邁入了幻術修真的大道之中r1152